當我真正走出呢個曾經既人間煉獄後,我好像無法再提起勁,內心感覺被某些東西抑壓著,很難被釋放。

喺等待回程巴士既時候,夜晚既涼風冷得刺入骨,顯得呢個地方特別悲涼,就如逝去既亡魂不能安息一般。

縱然殘酷,但我永遠都唔會忘記我嗰日喺集中營走過既每一步,同令人髮指既所見所聞,因為歷史教會我不要遺忘。

越殘忍既事實,我地越要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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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到達市中心時,已是晚上七時多,中午時分我只係喺進入集中營前去嗰度既餐廳食左少少野充饑,到左夜晚已經饑腸轆轆。

幸好波蘭物價與中國二三線城市無異,隨便去一間當地既中高級餐廳,埋單都應該不過港幣一百,同之前喺西歐既洗費完全係差天共地,所以東歐地區必定係窮遊首選。

不過我已經唔記得,我對上一次自己食飯係幾時。喺香港既時候,我好怕自己一個去餐廳食嘢,每一次都有種渾身不自在既感覺。

大概又係我極之矛盾既一面,因為我享受孤獨,同時又害怕孤獨。

琴日去辛德勒工廠前,就已經把Krakow Old Town逛了一遍,唔知道係咪審美疲勞,無論周圍既建築物有幾華麗同精緻,喺我眼中已經變成一片平凡不過既風景。





喺Main Market Square,見到有一大堆年輕人聚集喺Adam’s Statue(即係Krakow最有名既地標之一)前,全部人年紀相若,而且集齊各國面孔,一開始以為又係一個Walking Tour,但明明未見過夜晚出發既Tour。

好奇心催使下走近,細看一位年輕男性舉起既一個小牌,先發現呢個係一個Pub Crawl團。

如果對此名詞唔太熟悉既話,我簡單介紹下。

Pub Crawl呢種活動,其實又係世界各地都有,參加者會獲派一個手帶,然後導遊就會帶大家去附近唔同既酒吧,通常展示手帶就會有Free Shot(s)。

喺每間酒吧停留大概半小時後,又會起程去另一個酒吧,諸如此類。





基本上都係適合啲外向貪玩,或者想識(媾)朋友既年輕遊客體驗異國既夜生活。

記得喺慕尼黑時,我地都遇到過一個Pub Crawl團,但Nick以唔飲得為理由,寧回Hostel訓教都唔願意去放縱自己一晚。

一諗到呢度,我發覺已經一整天冇同Nick聯絡過,而我諗我地的確係無緣無份,冇喺任何地方撞到大家。

趁著附近好似有Wi-Fi,我打開WhatsApp對他「Hey」了一聲,估唔到到最後都係由我做返主動。

等左一段時間,螢幕仲係顯示一個灰剔,我亦放棄等佢既回覆。

而我最後,都係貪玩地加入左呢個Pub Crawl,我當晚只想拋開一切煩惱,乜都唔諗,只暢飲就好。

由於參加人數眾多,我地要分開兩批人,喺唔同既酒吧出發。

或者你地未必覺得,但其實我都係一個頗為被動既人,我冇乜膽量去同陌生人打開話題,不過只要遇到啱傾既人,我就會百分百投入。





因為我差唔多係最遲比錢參加既一個,所以同行既人,早就已經三五成群,我無法加入佢地既圈子,或者早有「目標」,令我變左嗰個「那年十八,母校舞會」既小嘍囉……

直到有一個人主動走過黎同我傾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