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咗hall先知,扑野原來可以咁簡單: 《十、404 not found 》10.4
呢日我唔洗返工,廢青無野做梗係打牌。
呢個係我入咗hall最常做既事之一。
「碰隻先。喂Kate,阿信呢?」講緊野既係晴晴,同之前都有一齊打牌既Kenny一樣都係我啲牌腳黎,佢地呢pair情侶成日搵我做佢地電燈膽,我地都因為咁所以好熟。
「下,我點知呀。」我打咗隻牌出去。我無諗過佢會咁樣問,因為我無話佢知我同呀信啲野。
「你唔知?你地呢排行得好埋喎。」Kenny奸笑,好似想chok我咁。
「咩呀,邊有呀,你聽邊個講架。」我若無其事咁繼續打牌。
「唔洗扮野啦,我話哂都係老鬼黎,hall呢就無秘密既。」Kenny好似預咗我唔會講咁,一臉從容咁望住我講。
「咁你知啲咩呀下,懶醒。」
「知你地好似有啲野囉,點姐點姐,扑咗未?」晴晴搶住答。
「痴線,你地就扑咗。」我個心雖然好虛,但都即刻否認咗先,呢樣野我係點都唔會講既。
「哦,呢個就基本啦。」Kenny大笑咗一下,之後反牌,屌,係我出統。
「食呀,清對無花,爆棚呀!叫咗你睇路架啦,仲打索子。」佢好開心咁彈咗起身,之後mark返數。
「屌,最衰都係你地,無啦啦問我,搞到我分心。」
「掛住人咪搵人囉,屌我都無用架,哈哈。」佢地好仆街咁笑咗我一陣,我地就繼續下一鋪。
打緊第三圈個時,我收到阿信whatsapp,我地已經幾日無聯絡。
「係hall?」我見到係佢,我諗緊我應唔應該即刻覆佢。
因為佢幾乎每次搵我,我都會秒回佢,而佢梗係唔會咁樣對我。
於是我等到四圈完咗先覆返佢。
我:係呀。
阿信:做乜咁耐唔搵我。
我:下?係你唔覆我先。
阿信:乜你咁小器架,都話你份人易嬲架啦。
我:鬼有。
我地傾多幾句之後,佢問我第二晚有咩做。
然後佢話一齊食飯。
個日我地約八點,佢差唔多搭半先到。
「sorry呀,頭先要等我個friend比野我所以遲咗。」
「唔緊要啦,我地去邊呀?」
「一陣你咪知囉。」
-----
之後佢帶咗我去一間係中環既酒吧,成間鋪散發住暗紅色既燈光,因為鋪頭入面有塊好大既霓紅燈招塊,寫住間吧既名。
我地一人叫咗一杯手工啤酒。
杯酒叫咩名我已經唔記得,因為我好少飲啤酒都唔鍾意飲。我只係記得我個杯甘得黎有桂花香味,唔係好苦,算易入口。
我地一路飲一路傾計,由講下佢想買咩衫講到我返工平時點樣對啲閪客,總之乜都講一餐。
我望一望佢,佢塊面好紅。
有可能係因為酒精;可能係因為塊霓紅燈牌;可能因為我。
佢見我望住佢,我無講野;佢都無講野,之後就哄咗埋黎。
我地錫咗一下,佢隻手好似想伸入我裙底,我輕輕推開佢。
「呢到好多人。」我細細聲係佢耳邊講。
「怕咩呀。」佢無理我,繼續想摸入黎。
「唔好啦。」我再推開佢隻手。
「唉,你唔想就算。」佢好似好掃興咁講低呢句,之後我地都無再出聲。
我地靜靜地食埋枱上既意粉、飲埋剩返既啤酒,佢嗌埋單,之後比錢、離開。
沿路我地一直無出過聲。
個晚涼咗好多,我著住白色長袖衫加件薄既格仔裇衫,下身係牛仔短裙,我開始起雞皮。
「好凍呀,你唔凍咩。」我嘗試打破沉默,雖然我唔知點解要由我黎打破。
「唔凍。」佢毫無語調咁回應我,就好似電子辭典機入面既男聲咁。
我都唔知可以講咩好,於是我選擇繼續沉默。
沉默係面對另一方沉默最好既應對。
咁樣大家都唔需要再為要點樣去打破沉默而煩惱。
我地行行下行咗去中環碼頭,我無問佢搭唔搭船就自己入咗閘。
因為我好鍾意搭船。
呀信跟係我後面,入咗閘,之後佢問我:「做乜唔搭地鐵?」
「我想搭船,好耐無坐過啦。」我目光停留係準備開既船到,無望過佢一眼。
我地好似啞咗咁,大家都無再講野,直至返到宿舍。
佢跟咗我入房、熄哂所有燈,又開始錫我。
「夠啦。」
佢無理我,繼續錫。
「屌,其實我係咪雞黎架姐?」我忍唔住講咗呢句。
「都話唔係囉,做乜呢排成日要咁樣講姐。」佢好唔耐煩咁講。
「因為我真係唔覺你鍾意我。老實講,你係咪只係貪方便求其搵條女扑下野就算?係既話你同我講呀,我唔想咁白痴鍾意你呀。」我諗返起都覺得自己好傻,就算人地個心咁樣諗又點會同你講,邊有人做賊同圍同人講我係賊,一樣道理。
「我都話有鍾意你囉,你死都唔信咋嘛。」佢放開咗捉住我膊頭既一雙手,之後坐咗係電腦櫈到望住我。
「但係你成日唔理我,你得閒先搵下我,唔鍾意就唔理我,我真係唔覺得你鍾意我。」
「唉,我份人係咁樣,我成日唔覆人架啦,我已經覆得你好快好密架啦。」
就係咁,個晚我又比佢氹返。
-----
呢段不知所謂既關係維持咗一段日子。
每日既心情都會好似過山車咁係咁上上落落,有時好開心;有時好唔開心。
因為佢既忽冷忽熱真係令我諗唔透,到底佢對我係點?
我好耐都無經歷過呢種好似要玩心理戰既角力遊戲。
久而久之,我因為煩厭咗呢種好似做狗咁既生活,我嘗試放棄再同佢糾纏。
「食唔食飯?」有日一起身,就見到阿信再次咁樣問我。
「ok呀。」其實我從來都唔會拒絕佢,只要我得閒。
然後我起身沖涼刷牙洗面,就同佢講我出得門口。
然後就再沒有然後。因為佢又無覆我。
我記得個時係連續第三日佢搵我食飯,然後又無咗人影。
我真係好撚厭。
雖然我好鍾意佢,但係佢呢種態度真係令我唔好受。
「算啦,佢認真就唔會咁啦,你不如唔好理佢罷啦。你個關係屌穿咗架啦,以後唔好咁易比啲男仔扑你啦,好蝕架。」有個男仔frd咁樣同我講過。
其實有啲野我又點會唔知,不過人係犯賤架嘛,又點會肯聽。
終於,個次我肯下定決心唔理佢。
而我都準備去旅行,我就同自己講,去完個旅行返黎就要放得低。
於是,佢再搵我我都無再應佢。
「你幾時飛?」
「你今日去咗邊?」
「你嬲咗我?」
「做咩你唔應我?」
我雖然好想應佢,我望住個對話想輸入又唔敢輸入,個心掙扎咗好耐。
我同自己講忍住。
不小忍含得撚呀嘛。
有好幾次係hall area撞到佢,我都扮唔識佢。
佢個樣好似有啲尷尬咁,同我一樣無出聲,好似我地兩個完全唔識對方咁。
之後即使我唔係香港,係異地玩得幾開心都好,我點都會有一瞬間係諗起佢。
明明唔係發生咗好耐,我地之間又無經歷過啲咩,感情絕對稱唔上係有幾深厚,但係我感覺到自己既情緒波動因為佢而變得好大起落,真係好奇怪。
我返到香港之後,佢又再搵我,我地已經無聯絡大個半月。
「我件衫係咪係你到?」佢借過件外套比我,因為個時天氣轉涼我又未搬冬天衫返hall,所以佢話比件褸我頂住先。
「係呀,你係咪想拎返?」我應咗佢,因為我想比返件衫佢,咁樣先係真正既了斷。
「呢排凍呀,你著住先啦。點呀,泰國好唔好玩?」
就係呢一下,我又好似之前咁開始同佢講返野。
呢個世界就係咁,你想放低一個人,偏偏佢又會再搵你。
定力稍為唔夠,就會好似我咁,再次比佢牽著鼻子走。
不過好明顯我地無咗之前個份熟稔,取而代之係好客氣既對答。
「可唔可以借洗衣粉比我?」
「Thank you唔該哂。」
「好呀唔該哂你呀,我比返錢你呀。」
呢啲咁客氣既對答話比我知,我同佢既關係已經同之前唔再一樣。
我調整咗自己既心態同佢相處,我希望可以當佢係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