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咗hall先知,扑野原來可以咁簡單: 《十、404 not found 》10.3
「今晚上黎好無。」我roommate好少返hall,所以我間房長期得我一個。
「我roommate今晚係到呀。」
「咁你上黎陪我一陣?」
之後佢無覆我。呢個情況係呢三個星期不定時地發生。
因為事後佢總係同我講:「阿軒好少返黎呀嘛,難得佢係到,我想陪佢呀。」
我知佢同阿軒好老友,所以先reg同一間房。
不過我覺得,抽少少時間見下我唔係好過份姐,我都係想見一陣。
最初我都會諗,佢係咪約咗第二條女先唔理我。
「咁聖誕個日我黎接你收工呀。」呀信之前同我食飯個時問我聖誕有咩做,我話要返工。
「係咪架,我收十二點半,可能仲要ot。」以十二月尾呢啲大時大節我公司一定忙到仆街,隨時收夜都唔知收工時間。
「唔緊要啦等你囉,收工一齊去食啲野。」
「好呀,你係黎接我先好。」
結果,佢都係無黎到。
「你聽晚係咪黎接我收工?」聖誕前一日,我係電話問佢。
「我唔記得個日約咗阿軒呀,佢生日,要同佢飲野。」
-----我諗我地之間並唔係隔住啲咩女人而出現嫌隙,我都唔知呢件係咪一件好事。
但至少我可以肯定既係,佢根本唔係真係鍾意我。
有心既話點會得閒先搵下你,有佢搵你,但無你搵佢?
雖然我唔係拍過好多次拖,但係我唔係傻既,有上開高登都知男人係點。
但係我每次都會心軟。
逄親佢搵返我,我都好似隻狗咁即刻覆佢,佢就愈黎愈搵得我少。
自從我同呀信既關係開始咗之後,我都無乜點同人提起過。
始終我地段關係唔係幾健康。
唔通同人講:「我呢排都叫有個對象既,不過我地未一齊架,但係扑咗野囉。」
我真係講唔出口。
唯一知得多啲既,係step,我係hall其中一個好熟既女仔。
我有話佢知呢排我同呀信行得好埋。
「咁人地係咪鍾意你先?」佢吞雲吐霧咁問我。
「我唔知呀,鍾意掛。」
「慢慢發展下先囉,唔好咁心急啦,都唔係識咗好耐。」
「我都唔急既。」急果個係佢咋嘛,肉體上。
「咁咪得囉。」佢吸埋最後一口煙,之後隨手掉落地下,踩咗兩下枝煙就熄咗。
我始終無辦法好坦白咁講,我地已經發生咗關係。
呢件實在係件太難以啟齒既事,唔會有人接受到。
除非你都係呢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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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我好似意識到,阿信好似只會係佢有需要既時候搵我。
你可以話係攝時間,又或者當我係肉便器?
我唔想講到咁差,但係我真係諗唔到仲有咩詞語可以替代到。
我有嘗試說服自己,佢係鍾意我既。
「喂呀,肯起身未呀你。」我地有日約咗出去,但係佢晏就四點幾問完我想去邊之後就消失咗。
我知佢應該係房,所以我落咗佢房搵佢。
我一入佢房,就見到有人訓咗係右邊張床。
兩張床單人床,我知左邊張床先係佢既,但係佢永遠都會訓係右邊張床。因為佢話阿軒張床舒服過佢。
果然佢係訓左覺。我對呢個情況唔感到驚訝,因為佢係成日訓覺既人,特別而家放緊sem break。
「唔…丫….咩事呀...」佢本身緊閉既雙眼眨咗一眨,之後皺一皺眉頭,好似喃喃自語緊咁。
「你唔係約咗我架咩,仲訓覺。」我有啲嬲,但係我無表現出黎,只係用把略帶嬌嗲既聲叫醒佢。
佢聽完之後就彈咗起身,之後望一望電話:「原來已經七點幾啦…shit」
「係呀,我見你好耐都無反應先落黎搵你。」
「得,得,我而家去沖涼。」佢一面睡眼惺忪咁,之後拍一拍自己個頭,好似想自己清醒啲咁,佢就入咗廁所沖涼。
我坐係佢張床等佢,望到佢牆上面貼咗幾張明信片,全部都係日本風景黎。
因為佢係一個好鍾意日本既人。
我同佢講過我從來都未去過日本,佢就笑我話:「搞錯呀,你咩人黎架,咁大個人日本都未去過。」之後佢仲話:「日本真係好正架,你有機會一定要去下,你會鍾意呢個地方。」佢沖完涼出黎,嗌咗聲好凍就打開咗個衣櫃摷衫。
我望住佢個側面,其實佢真係幾正。
上身少少橫,有勻稱既肌肉,唔會太大隻,小腿又因為做開運動所以有返適當既肌肉同粗度。根本佢全身完全無一忽係毒,除咗佢副眼鏡之外。
「著hoodie好定著裇衫好?」佢左手拎住件藍色hoodie,右手係一件珅士領既裇衫。
「裇衫囉,你成日都著hoodie架啦 。」佢成個衣櫃都係hoodie,其實我好少見佢著其他衫。
之後佢就放返件hoodie入衣櫃,穿起件裇衫、扣鈕。
「點呀,我係咪好靚仔?」
「食屎啦你。」
我地沿宿舍下面既斜路行落地鐵站,當時大概係八點幾鐘。
可能因為sem break既關係,好多人都返咗屋企,所以呢條行人路得小貓三四隻。
佢行行下突然攬住我膊頭,然後錫咗我一下。
之後若無其事咁繼續行。
我想伸手去拖住佢,但係我又無呢個勇氣,最尾都係放棄咗。
雖然我地好似做哂情侶做過既事咁,但係呢段關係永遠都好似浮唔到上水面咁,我只係活係一個得我同佢既世界,去到出面我地既關係就只係朋友。
因為佢一次都無係條街到拖過我。「唔好啦,我怕羞呀大佬。」有次我好自然咁拖佢,佢甩開我隻手,之後咁樣講過。
所以我地出街係唔會拖手,除非係啲少人或者無人既地方。
我地出去食咗譚仔,之後睇咗套西片,我地就搭巴士返hall。
落到車已經凌晨一點幾,條街比起出黎個時更加冷清。
我地又行返同一條斜路返去,呢次佢同我十指緊扣。
行行下我摸下個袋,我發現我個銀包唔見咗。
「屌,我個銀包呢?」
「下,搞乜呀你。」
「唉,肯定係跌咗係巴士,我上車仲嘟到八達通。」
佢叫我搵清楚先,睇下有無塞咗係其他位到,我搵多次個袋,連衫袋都摷埋,都係無。我搖搖頭咁同佢講:「應該真係跌咗係巴士。」
佢咩都無講,就咁拎起個電話㩒咗一陣,之後佢拎起個電話黎聽。
我問佢做咩,佢無理我,隔咗陣就放返低部電話。
「巴士公司條線唔係廿四小時架,聽朝七點先係辦公時間,我留咗我電話,聽朝再幫你問啦。」
「下?哦,好啦。」
之後佢又再㩒多幾下,佢放咗係耳邊一陣,就隊咗部電話比我。
「做咩?」
「報失信用卡呀傻鳩,我唔知你啲資料呀你自己講啦。」
因為我連房卡都無埋,roommate又無返黎好耐,所以我要叫保安姐姐幫我開門。
阿信陪我開門之後,佢就入咗黎我房,一野坐落我張床到。
「唉,我真係好戇鳩,又咁唔小心。」
「係囉,你真係傻鳩黎。」之後佢一野拉咗我坐落佢大脾到,攬實我條腰。
「你話你係咪傻鳩呀,咁論盡都有。」佢講完呢句,下一秒已經同我唇貼唇。
我地好自然地係張床到親熱,但係我地無落去下一步。
「喂,我返房訓啦。」
「你唔係到訓?」
「呀姐,聽朝仲要一早起身幫你打電話,你比我落去訓啦。」
「下,你真係幫我打架?朝早七點喎,你醒到咩?」我話過佢係訓覺訓到仆街個啲人黎,我真係唔係幾信佢會早起身到。
「屌,較個鬧鐘就醒到架啦,得啦。」
第二朝大概七點半我就醒咗,自己打咗電話去巴士公司問。
個接線生話因為黎緊幾日都係紅日,所以失物處唔開。我問佢係咪執到我個銀包,佢又話唔知,要等到失物處既辦公時間先答到我。
我好沮喪咁收咗線,我收到呀信既whatsapp。
阿信:喂我頭先幫你打咗去問,佢地話呢幾日紅日唔開呀。
我:我知呀屌,我都有打去。
阿信:我咪話咗我幫你問囉。
我:點知你真係起到身架姐。
我又真係估唔到佢會特登起身幫我問。
阿信:你不如試下去總站問下啲車長啦。
我:但而家朝早八點幾,揸通宵個班車長都收咗工啦。
阿信:屌,咁你唔試下點知姐。
我:我唔係唔想試,不過我覺得搵返既機會好細姐。
阿信:我今晚出去幫你問下啦。
我:你得閒先算啦,又話約咗人。
阿信:屌,我本身真係諗住幫你問,算數啦咁,唔想同你講。
之後佢好似嬲咗我咁,全日都無再理過我。
我都唔知佢咁樣稱唔稱得上關心我,起碼我唔見銀包佢都無走咗去;
仲朝早七點起身幫我打電話。
但係可能呢樣野根本好普通,對住普通朋友都可以咁。
直到我個日放工,阿信都係無搵過我。
我知佢約咗朋友,都知佢可能仲係唔想同我講野,所以我都無搵佢。
我同Kenny佢地打牌打到四點幾,我就返咗房訓覺。
但係我完全訓唔著。呢一晚係我第一次因為佢而訓唔到覺既夜晚。
由夜幕低垂變成一片暈橙,直到太陽都升起埋,我個電話都無響過。
我知道佢係房,因為我見到佢係ig story到post咗張佢係房睇緊波既相。
明明只係隔住兩層樓既距離,點解呢一刻好似好遠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