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以前: 《四》第一次單獨約會

可能因為最近我多了上阿介的café，跟你就好像混熟了許多。我很享受跟你在小廚房裡談天，或說笑話的時候。至於阿介，她從沒對我有任何懷疑，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警告過我，不論是認真的，說笑的，她都已經叫了我不要對你有任何企圖。

這個週末，由於有消防處的人會來café檢查，所以阿介都須要將café重新執拾一番，不合規格的，必須要拿走，而我亦一早答應了會抽空幫忙。
那天是2005年9月1日。
你因為晚上要做兼職，所以不能來幫忙。又少了一個見你的機會。
晚上九時許，已經執拾得八八九九了，大家都可以有點時間坐下休息一會，我記得你應該是晚上九時半就下班，很想打一通電話給你。
「是我啊，下班了嗎？」
「剛剛下班，現在準備去乘車，你在哪？」
「在café，幫忙執拾嘛！」
「是啊，我都差點忘了，對不起呢，我要做兼職，不能來。現在進度如何？需要我現在過來幫忙嗎？」




「嗯⋯⋯我想都不用了，我們都整理得差不多，其實都可以離開的了。」
「那就好了⋯⋯那你打給我幹嗎？」
「嗯⋯⋯其實都沒有什麼特別事⋯⋯只是看看你下班了麼⋯⋯」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我很想見見你的。
「下班了又怎樣，想約我麼？」你竟然給我這個機會。
「是啊，想看看你會否賞面一起去吃點東西。」
「這麼晚才吃東西會很易肥的，不如去吃個糖水吧，我都不是太餓。」
「也可以，你想去哪兒吃？」
「嗯⋯⋯你現在在銅鑼灣，都一定是我過來找你的了⋯⋯你知道世貿中心對面有一間吃糖水的嗎？」
「嗯⋯⋯不太有印象，不過我想我到了就會找到。」
「好的，那就那一間吧，你大約什麼時候到？」




「你又大約什麼時候到？我這邊都差不多可以走了。」
「我想大約20分鐘左右吧，在那糖水舖外等，先到先等好嗎？」
「好，那等一會見。」我心裡感到一陣興奮，你竟然願意接受我的邀請。跟你掛了線後，我再執拾一下，大家都打算離開。
「喂，大家都累了，不如一起去打邊爐。」是阿介，最近她好像很迷戀打邊爐，每次都是提議打邊爐。
我因為已經約了你，所以必須找個藉口：「我不去了，要回家，最近都很晚才回家，媽有點不高興。」
「我都不去了，明天早班，想早點回去睡。」是很少出現的石仔。
「那又是只有我倆。」阿介望著施寶說，樣子很失望呢。
我們四人一起離開了café。其實我跟石仔及施寶都是住在同一個屋苑的，不過因為施寶要陪阿介去打邊爐，所以就只有我跟石仔一起向巴士站走去。
當去到巴士站時，我才尷尬的跟石仔說：「其實我還約了朋友，你先回去吧！」
「古古惑惑⋯⋯約了女生嗎？」




「不要多事啦，你先走吧，早點休息。」
跟石仔道別後，我看看錶，已經過了跟你約定的時間，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到了，我開始用跑的。當我到達世貿的附近，我開始搜索那間糖水鋪，而且很快就看到你。
「對不起，遲到了，我已經跑來的了。」第一次單獨約你，我就遲到，真該死。
「不打緊，我都是剛剛到，而且這麼多人，我們都還是要等。」
「你趕時間嗎？要不要去第二間，可能會少人一點？」
「沒所謂啦，反正都不會等太久。阿介她們呢？」
「阿介跟施寶去打邊爐，石仔說明天早班，所以回去了。」
「她們沒叫你一起吃東西嗎？」你的語氣好像在試探。
「有。但我說我要回家嘛，所以便推了她們。」
「講大話！」你望著我笑。
「難道我跟她們說我約了你嗎？要是這樣，她們可能會跟著來。」我回贈你一個尷尬的笑容。
等了都好一會的時間，我們邊聊天，邊想著等一下吃什麼，
終於都到我們入座了。我點了一個楊枝金露，你點了一個芒果涼粉。不知是我吃得快，還是你說話多？我已經吃光了，但你還有
大半碗，突然你把滿滿的一羹涼粉送到我面前：「我還有很多，你要吃一點嗎？」
面對你突如其來的舉動，我有點不知如何反應是好。因為我會覺得你這個舉動，餵上我吃一口東西，不是應該對著親密的人才會做的嗎？再者，其實我從不吃涼粉的。不過我望著你，口就不期然的打開了。




我邊吃掉那口涼粉，邊微笑的看著你，我的心感到很甜呢！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你餵了我好幾口。我心在想，你會否覺得這樣的一個行為，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吃罷糖水，都差不多12時了，我主動提出送你到小巴站。目送你的離開，心裡很不捨。
當我自己都上了小巴後，我傳了一個SMS給你，我告訴你我很開心今晚可以跟你一起吃糖水。
意外地你亦很快回覆，你說下次就由你請客，還說要到你兼職附近的那間明記試試呢！
我跟你說，就把這個約會當作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吧，不要讓人知道。
你亦同意，更說絕不能讓阿介知道，怕她會擔心，怕她會誤會我倆之間發了什麼事。因為是阿介叫你到café打工的，是阿介把你帶進這個世界的。
當晚我的確很開心，好像跟你拉近了很多，不過我亦明白我們就只可以在這裡停步。你是阿介的堂妹，你亦不是LES，對你，我是不應有太多的奢望。或者就只是這樣，跟你成為一對好朋友就夠了。
不過又有誰會想到，原來彼此的情感已經在不知不覺裡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