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鬼故 X 陳生回歸 X 角色崩壞]無能子鋒與無能鬼: (四十七)失憶 X 失憶
一片漆黑的環境裡,存在著我和另一個人。
我和他,雖然互相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身形、輪廓、聲線等等,仍能清楚感受到。
「點解你唔解開封印?」
「咩封印?你係邊個?」
「我問你,點解你唔解開封印?」
「唔可以解開,解開咗,會有更多人死㗎。」
「但依家有人死喺你面前,值得咩?」
「我……我唔知……」
「解開咗封印,佢根本唔駛死。」
「萬一解開咗,都唔肯救佢呢?又或者,解開咗之後,都救唔到呢?」
「你真心噉諗?定只係你嘅藉口?」
「咩藉口?」
「逃避你害死德叔嘅藉口!」
「唔係……我……我無噉諗!」
「真係?定你唔想承認有噉諗過?」
「我……我……」
「你知唔知,因為你嘅無能,因為你嘅優柔寡斷,件事先會變到呢個地步!」
「我……我都唔想……」
「唔想?當初天命叔點同你講?當初炎冰嚟搵你又講咗啲咩?仲有,你唔強行切斷同小詠嘅連繫,會搞成噉?」
「我咪改囉!我都改咗啦,我改咗啦……點解呀……點解德叔會搞成噉……」
「你後悔?但係後悔已經太遲!一切都返唔到轉頭!」
「返唔到轉頭……返唔到……轉頭……」
「無錯,你點後悔都好,已經返唔到轉頭,你真係好無用!」
「我......我無用……唔係……唔係……」
「點會唔係,我一直都睇住你,你就係一條廢柴!」
「我唔係!你……你到底係邊個?我……我知,係你!你想我解開封印咋嘛!我知,係你!」
「所以話你係廢柴,係白痴!你竟然連自己都唔認得!」
「你……你講乜嘢?」
漆黑的環境,變得光亮澄明起來,站在我面前的,的確是另一個「我」。
但這個「我」,我能肯定,並不是潛伏在我心內的那個傢伙,那麼,這到底是誰?
「做咩呀?連自己都唔認得呀?廢物!」
「你……你到底……」
另一個「我」,不由分說地往我面就是一拳,我被擊飛得整個人倒在地上。
「唔……唔痛嘅?」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白痴!仲有心情諗呢啲無聊嘢!」
「你……」
「我有錯咩?你自己諗下啦,堅叔堅嬸、雷少冰冰、阿奶、德叔,有邊次唔係因為你搞到件事愈嚟愈複雜!」
「我……」我無法反駁。
「仲有,你細個嗰陣,亦都因為你,害死咗一個人!」
「害死咗人?你……你講咩?」
「你以為你收埋啲記憶就得咩?正正因為呢啲記憶,先會有我!」
「我……我唔明你講咩……」我感到頭部一陣劇痛。
「哼!你繼續扮無知啦,你總有一日會記起!因為你,就係我;而我,亦即係你!當你記起返呢段記憶,唔知你仲有無可能面對你嘅好朋友呢?哈哈哈哈!」
「呀!!!!」我頭部劇痛,痛得大叫起來。
「子鋒!子鋒!你無事呀嘛?」在我身旁的,是阿奶。
「咦?點解……你會喺度?我發生咗咩事?我個頭好痛!」我按著自己的頭,痛苦地說。
「細路你醒啦?點呀,仲有無咩唔舒服呀?」天命叔到我的身旁,我才察覺到這裡是天命道壇。
「我……我個頭好痛!」不知道甚麼原因,我醒來後,頭痛得十分厲害。
「嗯……無畀邪氣入侵,應該只係撞親下啫。係呢,你隻左手無事咩?」
「我隻左手?哇,發生咩事?」我看了看左手,發現又紫又紅又黑的,好像傷得頗為嚴重,我嘗試揮動左手,卻發現無法移動。
而更糟的是,經過天命叔提醒後,那手臂的痛苦取代了頭部的劇痛,感覺非常難受。
天命叔看到我的樣子,他走過來拿起我的左臂,像在玩耍般又推又托,我被他弄得慘叫起來。
「痴……痴線㗎你!」我本能地推開天命叔,才發現本已不能動的左手,現在竟能動了,只是仍然腫得不像話罷了。
「子……子鋒……」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小詠,只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看來是替我的傷勢感到憂心吧。
「我無事呀小詠。」我勉強動了動左手,希望讓她安心。
他們三人看到我的反應後,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情,難道我做了甚麼古怪的事情嗎?
「你哋幾個做咩咁嘅樣呀?同埋,點解我會喺度嘅?」我明明記得離開了道堂後,是直接回家睡覺的,只要撐到星期五就好了。
「子鋒,你……」小詠剛剛明顯想說些甚麼,但天命叔在一旁阻止了。
「細路,你答返我啲基本問題先!」天命叔一臉嚴肅地走近我。
然後,他就像審問犯人一樣,詢問了我很多事情。
「我問你,你記唔記德……」天命叔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我便感到頭部又傳來一陣劇痛!
「呀!!!好痛呀!!!」我按著頭部,痛苦地呻吟著。
天命叔見狀把我扶好後,用力在我頸部和背部用力按壓,緩和了我的痛楚。
「到底發生咗咩事?點解我會無啦啦痛成噉?點解我一醒就會出現喺呢度?到底發生咗咩事?」我感到,有些東西是我遺忘了的。
但阿奶和小詠均避開了我的視線,只有天命叔仍然看著我。
我只好堅定地看著他,我一定要知道這段期間發生了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