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港,我刻意壓抑著自己不要再flirt她,也盡量以平常心對待她。只是,也許只有我自己認為自己毫無破綻。
 
  「喂,你做咩成日情深款款咁望住人地?」我拍檔在我房跟我商量公事,突然冒出一句話。
 
  「下?」
 
  「你個傻妹仔呀。」
 
  「呃?」我一時無言以對。
 


  「咪掛住意淫人啦,呢個project點睇啫。」
 
  「痴線。」
 
  事實上,我想著她的時間愈來愈多,情感已經完全出軌,有時對老婆和女兒真的感到非常愧疚,但又壓抑不了自己感情。
 
  而且我還要常有意無意地和她獨處然後暗自陶醉,更把她的title改為私人秘書,企圖在title上把她私有化。不能把她真正的私有化,只好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正當我為此而自high著的時候。
 


  「Gary,你記唔記得xx公司個Richard呀?」
 
  「記得,做咩?」
 
  「佢呢,」她頓了頓,咬了咬下唇,「問我下星期得唔得閒一齊睇戲喎。」
 
  我心裡一驚,但強作鎮定,「係咩?咁妳應承左未呀,佢都幾靚仔呀,仲大把前途,筍盤喎。」
 
  她明顯地扁扁嘴,我知道因為她把我當自己人,才會在我面前明顯表示不悅,「無應佢呀,唔係咁想去,又唔好意思拒絕人。」
 


  「咪試下囉,又冇話去完就要拍拖。」
 
  「唔……」
 
  「好啦,見妳咁唔想去,幫下妳嘞。下星期成個星期都開會,ok?」
 
  「哈哈!」她笑逐顏開,「乜你咁殘忍架老闆,咁冇辦法啦!」
 
  然後,過了一個星期,那個Richard仍然不放棄,持續whatsapp她講東講西,縱使她hea應更甚是不回應。
 
  「唉!我係咪應該去一次呢。」
 
  「咪去囉。」雖然內心很不安,但語氣仍然故意維持淡然。
 
  她沒有再說話,過了十五分鐘,「我走先啦,聽日見。」


 
  「喂,我都走,等等。」
 
  「做咩等你?你冇楂車要搭地鐵咩?」
 
  「等陣啦,幫我鎖門咁得未?」
 
  「哦……」沉默,「你咁麻煩架。」
 
  「老細都唔等?!」
 
  「咪等緊囉!」
 
  一邊像中學情侶一樣鬥嘴,我們一直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到辦公樓樓下。
 


  「Claire!」
 
  一臉狗公樣的Richard出現在我們公司樓下。
 
  我卻忽然覺得也許這男生可以給她幸福。
 
  「咁我行呢邊啦,聽日公司見啦。」我馬上擺出了老闆樣,跟她說道。
 
  她對我露出了求救眼神。
 
  我無視了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停車場。
  
  然後在車廂裡握著呔盤,發了十五分鐘呆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