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嫖妓、出軌、自殺...年少輕狂時試過很多在常人來說是不好的事,但我除了吸煙全都戒了,知錯已改了。
為甚麼我在改過後還總是被拋下的一個?
我不太清楚女人為何如此難懂,以往的前度曾信誓旦旦說愛我、會嫁我,但十之八九轉過頭己跟別的男人跑了,就連那些離過婚帶小孩的也一樣。
我交往次數是很多,是和很多個人交往過,但卻是一個又一個離開我,我一次又一次被拋下。
是我做錯了甚麼?
這次總算遇到個不太一樣,但又是不一樣的煩惱。
最初我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開始關係,畢竟已經失敗過太多次,汲取教訓的我不可能每次從一開始就全心全意,但相處久了,漸漸沉淪,同時,亦更不安。我並非不信任她,只是受騙太多而無法做到完全信任。
她年輕但務實;她有時給我的感覺是很聰明,但又在很多小事上糊裡糊塗;她容易生氣,但生氣的點是奇怪可愛;她沒有那麼體貼細心,但又會體晾我的敏感;她不會掌握我所有行程,但我和她都會主動向對方報備;她出口成髒又愛開黃腔,卻是個處女;明明經常哭泣但又愛逞強等等,她給我的驚喜太多太多,我只怕別人會發現她藏著的好,把她搶走,她總是不以為意,卻不知我已經歷過無數次。
最令我又愛又恨的是她的放任,雖然我覺得很自由,但同時令我覺得她不夠愛我,不夠著緊我。
她會說愛我但不太會甜言蜜語,從不會提及一生一世,就算我提及,她也是會一笑置之,不反對也從不同意。只要談婚論嫁,都是不予置評或是支吾以對。甚至在和其他異性外出,她也會知會我,但不是徵詢我。




她討厭我吸煙,我盡力戒,她討厭我脾氣差,我努力控制,甚至在她公司附近找了新工作,只為多見幾面。
她的確很誠實,誠實得令我討厭,一些我不想聽的答案,她會直接沉默,而不會去奉承我,她有她的堅持,我不清楚她的誠實是不怕失去我而不屑於對我說謊還是怕我不安而不想對我說謊。
「我們去哪兒拍結婚照比較好?韓國?日本?」最初憧憬的時候,她會回答:「先多存點錢吧,也不急。」到了稍後,錢慢慢存起來的日子,卻變成她扯開話題或是置若罔聞。
我憧憬著給她我能給的最好,想要給她一個平凡但至少存在過的婚禮,不希望她只有一張婚紙,旅行結婚和出國拍婚紗照應該合她的心意,於是我努力存錢,希望一條龍弄好。我最初以為她是不喜歡婚宴的熱鬧才抱著不置可否的態度,但後來慢慢才發現,她是不想結婚。
我真的搞不懂她,她會為我生小孩,要孩子的想法是十分堅定,但反對婚姻的立場同樣堅強。
我不明白,她為甚麼要表現得如此抗拒,每逢別人在我們面前詢問婚姻問題,甚至我母親表示希望她改稱呼時,她肯定是默不作聲,就像以往,當她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令人滿意而選擇沉默時那樣。而我出言拒絕他們的時候,她會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然後才賠笑。
父母也向我打聽過問題,但問題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要說她是嫌棄我又不太像,我的條件確實不算很好,她明顯地是不追求條件的,要不然一開始就不會跟我一起,雖說剛開始難以知根究底,但一看就知我是甚麼斤兩,租屋的打工仔。她自己的薪金,大多都花在她勢利的母親身上,她母親把一切當做理所當然,好聽的說孝順,說實話便是愚忠。除了孩子的照顧費、日常洗費,她不會向我索取禮物或家用──我主動給她當然還是會收下。
雖然孩子的洗費比想像中更大,存錢過程比想像中困難,經過兩三年,至少結婚的份量已經足夠,無奈她在產後一方面是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另一方面又是對婚姻持拒絕或逃避的態度。
我是想結婚,但如果她的態度明確得令人難以忽視,難道我還要去求婚,自討沒趣嗎?除了等待她的態度改變或軟化,我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