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歌是位普普通通的中學生,普通地上學,普通地生活,有著普通的家庭,以及人朋友圈。
只因一次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的人生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自從她在幾個月前被逼參加了所謂的「戰爭」後,她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是「戰士」
那個突如其來的事情,被她稱之為「戰爭」。
一股無可認知,無可估量的外力又或超能力,將一大群完全不認識的人強行塞在裡面戰鬥,撕殺,直至出現勝利者。
這種不知道是什麼人,又或是什麼超自然力量的意志,所指示的行為實在令人費解。
但說是殘忍,又或令人絕望又遠遠不至於。
因為所有人都有權利馬上認輸,投降,而且在戰鬥之中所受的傷害亦會在認輸後一一回復。
而且輸了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懲罰,不會有外力捉弄你,不會有什麼令你的運氣完全消失的奇想,更不會殺死你,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懲罰,沒有任何負面影響。
所以她更加費解,到底逼人去進行這種行為有什麼的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寂歌是因著這個原因,每一次的戰爭都拼血地求存,求勝,絕不認輸。
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對於上一秒還在書房閱讀,下一秒已經身在戰場這件事,她其實有著很深刻的準備。
對於為何一個平凡的女高中生,要一次又一次地踏上跟死神相接觸的地方,她也不知道。
自己於表面的說法是為了查清原因,但說到底,需要那麼大的風險嗎?她又不是有住超高求知欲的人,也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嗜好。
她對於自己每一次進到戰場後都要感覺到自己犯傻,白痴,並再一次對自己之前的決定感覺到苦腦……但是,到最後,她還是決定堅定自己的選擇,後悔是對自己最大的毒藥。
這次,當她回神過後,她就馬上去檢視己方的隊友,每次也是,這次也是,是拼了命地思考著勝利的曙光,才能勉強地支撐過去,只要有一絲鬆懈,失敗就會在眼前不停地閃爍。
可實現卻是,在她跟前有一男一女,同樣穿著校服的青少年手發抖地望著自己。
另外有一位穿著唐裝的白髮老人站在一旁。
怎麼想都不覺得這樣的四人組合會有什麼戰鬥力。




寂歌頓時也心涼了一涼,不過如果就這樣認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其他人還有丁點兒的戰意,那至少還未完結。
那個女學生哭得不能自己,眼淚哇啦哇啦地落下,聲音之悽厲叫人心底發寒:「嗚啊……」
另外那個男學生面無血色,倒在地上發著抖目光搖晃,如像木偶一樣。
看樣子,在他們被傳送到這裡來之前已經有著強烈的情緒反應,即是說已經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他們大概並不是首次來到,這不是一個突然來到未知地方的反應。如果是首次來到這個地方,比害怕更早來到的是令人好奇的未知,雖然未知會帶來恐懼,但至少這個地方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令人驚懼。
如果他們之前曾參加過的話,如今卻因為之前的經驗而痛哭流涕與提心吊膽,也許他們之前曾經的體驗都是非常之糟糕的,連勝利這兩個字相距甚遠吧。
今次應該也恐多吉少,甚至也想不到怎樣令他們平復心情,只能夠要求他們盡可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又或者盡快投降罷了。
安全的地方?這裡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沒有掩體,沒有暗門,甚至連令光照暗下來都做不到,這裡只能讓你堂堂正正地戰鬥,又或直接認輸。
「你無野啊嘛?」寂歌遞了自己的手帕給那個女生,眼見她情緒經已控制不制,只能先找那個男生對話。
「你無啊嘛?企唔企得番起身?」男點點頭,然後用搖搖晃晃的雙腳站了起來。他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他的眼神下還有殘存生存的意志。




他站起來後,向寂歌展示了自己的武器並說:「我無事,只係知道過之前經歷嘅事,而加身體不受控制咁無乜力咁姐……」
他手上握住的是「劍_變化」,以她的記憶中,這是一把因著環境而強制轉換等級的武器,雖有很高的靈活性,但也需要使用者高強的戰鬥技巧。
寂歌點點頭:「我知道,因為我都唔係第一次黎呢度。」
那個男生聽到後,一臉不可思議地回望過去:「咁你……點解你一尐都唔驚架?」
「可能係我好彩囉,始終都有尐好勁嘅人做我隊友。」
男生沉默了一陣,並低下頭再說:「果個女仔,曾經同過我一組,黎過呢度,佢果次差少少無命,所以佢已經無辦法可以一齊戰鬥……
我嘅話,可能要比小小時間我,我想有小小心理準備……」
寂歌:「咁點解佢果次唔直接就認輸?」
男生回望寂歌:「我地根本就唔知輸到果個分數變零之後,會發生咩樣事?定係話你知道?」
寂歌搖搖頭:「總好過死係度,我先去搵埋果個阿伯,咁果個女仔就麻煩你安頓好佢。」
寂歌回頭走過去那個白髮老人處。
這位白髮小平頭,穿著唐裝的傢伙,就如同穿越了時空一樣滑稽,這令寂歌也不知道怎樣開口。
在她想說話時,那個老人先行講話:「有人兩個男人黎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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