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數戰爭(39): 絕景_2

作者：川犬泗兵
第十四話：絕景之二
連今天上課到底要帶什麼書，要交什麼功課，我根本就沒有理會。事實上，本來已經打算在昨天跳河，一死之了，不可能會有，已經知道自己死定了，卻會理會其他事情的人吧。
我故事把衣服穿著更厚，而且帶了手套，不讓別人看到這個黑色的方塊。
隨便地吃過早餐後，帶著沒有整理過的書包就前往學校了。
走在大街上，四周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之前的每一天，我總是這麼想，大家都是用同一種心情去迎接今一天吧，就是不高興以及煩躁。
因為，看到他們每一人的臉，都是一成不變的哀愁，苦相。
現在，我覺得自己看不清他們每一個人都心情了，像是，每一個人已經在自己的臉上放了一條黑色面紗。
回到學校，還是那個鐘數，時間還早，可以做的事很多，可是我真的很累。不但是因為由昨天到今天我完全沒有睡過，而且是，我很害怕睡著，生怕一睡著又送我到那個地方。




一邊伏案，一邊張大圓渾的眼珠，很想睡，但不能睡。
「陳川，喂，起身啦喂，做哂尐功課味啊？」
我根本沒有在睡，而且是像早已準備的機械一樣，聽到了熟識的聲音叫喊我的名字後，馬上抬起頭。
「喂，做哂尐功課咪啊？」問我的，是同班的一位男同學。他像沒有特別事，正常一樣地問我。
他叫葉梁，是班中的萬人迷。老實說，我不喜歡他，是他用著幫忙我的名義，帶領全班一起來杯葛我。
我不其然緊張起來，苦苦笑地說：「啊……對唔住……味做哂。」
「咁樣樣啊……喂我地約定過架喎，尐學科作業就你幫手做，體育果方面就我們幫你寫假分。如果你無做到嘅話，咁今日我地嘅功課點算啊？」
「啊……呢一層……」我不敢跟他四目交投，慌張得眼睛四處張望。
「吓……佢無幫我地做功課啊？」在葉梁背後，來了數個同學。他們聽到了自己的功課沒有被完成後，幾乎瞪大眼睛，完全難以置信，還開始在討論著什麼。
「咁你先比番哂尐功課我地先，咁我地就用呢數十分鐘盡量做哂佢啦。」他望著身後大半班同學說著。




接過數十本功課本後，他也很像公正持平的說：「咁作為懲罰，咁今個星期體育嘅成績我地就唔會幫你做假啦。」
「唔……」我的心慌亂到連他在說什麼都聽不懂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慌張，也許是自己在害怕這個人。
身後的同班同學也在抱怨一句一句的說著。
我一邊伏案一邊想這天的時間就這樣遠去。
其後，收集功課以及所謂的班主任課，我也是一邊伏案一邊很想睡覺。
好不容易才把身體以及精神支撐到小息，途中上過的課完全沒有頭緒，也沒有概念，像是無機物被老師的講話的聲音擊打進什耳內，絕無了解過中間的內容。
小息也只是我自己一人安靜地渡過，基本上，在學校內頭我是沒有朋友的，也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被葉梁他利用，把我作為工人般的看待。
本來，在學校的大部分時間，我都會用來書寫功課的，因為在日常，我的所謂「責任」就是要完全葉梁他們的功課，做不完就會就會接受他們的「懲罰」。
我其實是很怕的，當很多次看到了葉梁那一張笑嘻嘻，以及他身後一個個憤怒不而的面孔，我就慢慢地害怕起來，還隨著時間把這個恐懼放大。
但是，我現在真的太累了，就好像頭部被加裝了很多很多的未知物，又沉重又巨大。




但我卻竟然睡不了，當自己感覺上快要睡著的時候，那個士兵的面容又再次猙獰地浮現。
「嗚……」
又用這個狀態待到了午膳時間，中間我半睡半醒，以為自己睡著了，又被老師叫醒了起來。
在隱約的夢中看到了，跟牛一樣那麼大的人頭，一個惡型惡相的男人用怒氣沖沖的表情看著我。
很恐懼，很害怕，已經什麼都不想理會，為什麼這個世界什麼的惡事都要沖向我這邊？
「陳川，你今日好眼訓咁喎，尋日做過咩黎啊？」
在我咬牙的時刻，葉梁又用著一臉關心我的語氣以及表情來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