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的一場風花雪月事: Chapter 5 惡魔的獰笑 [4]
探員
阿夢終於打電話約我去晚膳，而這次晚餐她請客。晚上我從警署駛車回到大廈停車場裡，再快步回家換上合適衣物。其後乘電梯下去後於大廈大堂等候那位皇后大駕光臨，門口旁的保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笑。兀然我腦裡浮現一位強姦犯的猙獰笑容，亦是與那位保安差不多一樣，令我相當反感。
「Gavin！」身後轉來嘹亮叫聲。轉身一看，只見阿夢身穿白色長袖恤衫，及黑色半身長裙。她紮起了長尾，對我甜甜的笑著。我走前拖著阿夢軟軟的左手，朝著大堂門口移去。走了三分鐘街道，來到了商場。阿夢與我走進去後，她帶著我去商場頂層一間日式餐廳，怎能料到她會如斯闊綽！
「那個書店店職員阿紫介紹的，不知食物味道如何？」進去餐廳找座位時，阿夢笑道。找到座位後，我與阿夢同時拿了餐牌細看。這頓晚餐我倆吃得相當愉快，那碟壽司拼盤賣相精緻，我所點的牛肉烏冬味道好極了，不知阿夢滿不滿意自己點的叉燒拉麵？
「不如到我家裡坐坐？」付款後，阿夢雙手環抱著我右臂，心頭感到暖暖的。就這樣交往了數個月後，阿夢終於約我到她家中。要不要見她雙親？她的爸爸會對我怎樣？但是阿夢從來沒有提及過她雙親，可能他們已經與世長辭了…
「好呀！」我點頭回應，阿夢咧嘴而笑。回去我倆所住大廈途中，有隻黑貓從紅綠燈位置朝著我倆移近。阿夢雙手迎著那隻黑貓，抱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放手。到了大廈門口前，不知哪人的手提電話響起。只見阿夢從她手袋搜尋著甚麼，隨後拿起了一部手提電話。阿夢不耐煩的接聽，過了不久後她將電話放回手袋裡，一臉頹然。
「對不起，Gavin！今晚有突發事件，我要趕去工作了！」阿夢向我雙手合十致歉，我呆呆的答她不知反應。目送阿夢她嬌弱背影，待到她身形漸漸模糊後我才回去大廈裡。
「為何會突然加班的？這是作家的工作嗎？」廁所裡，我一邊洗著頭髮一邊想著。阿夢除了寫之前給我的殺手小說之外，還會寫甚麼呢？愛情小說？或是懸疑小說？
洗澡完畢後，我步向客廳裡拿了一張精選CD以作消磨時間。聽了一小時後，我就準備刷牙睡覺。然而，今晚客廳裡的電話沒有響起，可能阿夢工作太忙了！
「數個月了，Annie怎樣呢？找到新男友嗎？」我攤於睡床上，望向天花板。心裡的傷口已經結焦了，不會再因以前的分手而流淚。雙眼徐徐閣上，周公我來也！
我於新界某村落飄浮著，尤如鬼魅般。飄著飄著，我留意一頭躺臥於草叢處的唐狗，感覺極其熟悉。漸漸向那頭狗隻移近，其身軀完好無缺。我正鬆一口氣之際，牠雙眼猛然睜開，露出黑黑的眼瞳。
「發生甚麼事？」剎那間，我身軀兀然被那狗隻的眼睛吸走。我於空中飄浮無處著力，就這樣身不由己的吸進去了…
「Shit！」我身軀感到一痛。睜開眼後，發現我不再身處於村落裡。此時我在警署裡的盤問室裡，與阿夢及Annie同時坐著。Annie雙眼充滿著怨恨，阿夢眼神則閃閃縮縮，到底所謂何事？
「Gavin，我…」Annie對著我大吵大鬧，說話內容彷似經過特別處理，她一字一句也聽不到。Annie何事如此忿怒，為何來到警署？阿夢是否被Annie她硬拉過來，被逼參與著這場鬧劇？
「我要阿夢離開妳！」我唯一最清楚聽到Annie的，就是這句話。他媽的！當初Annie妳狠狠的將我拋棄我，現在不准我有新生活。世上哪個女人會這樣自私，分手後阻止他人結識另一位伴侶？
「不要，不要呀！」阿夢雙手抱著頭，怯懦的望著Annie。突然Annie不知從哪裡拿出水果刀，然後一刀插向阿夢！Annie看妳幹出甚麼好事，妳殺了人呀！No，no，no！
「現在準備進入最終章節！」忽然視野變得漆黑一片，一把女聲瘋狂的笑著。那把女聲聽似相當熟悉，讓我想起了書店店員阿紫。忽然後腦被某人重擊，面朝地面倒下後被人用腳踏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竭力望向後方，嘗試看看何人暴力對待。怎知頭部感到越來越痛，逼使我放棄。
「稍後，Gavin你會見到殺手的真面目…」阿紫冷冷的聲音傳進我耳，踏著我頭的是阿紫嗎？頭部痛得失去思考能力，視野慢慢糊掉一片。
眨了一眼，我再次回到警署盤問室裡。房裡只得Annie於我身前坐著，殺手的真面目？是Annie妳嗎？
「那數宗殺人案件不是我幹的，反而阿夢那單是我幹的！她奪走了Gavin你的心，我不能原諒她！」Annie開始瘋狂大笑，場景再次變換了！我突然被困於血紅色房間裡，牆壁刻滿了黑色字體，看似記錄著我與阿夢她種種一切。正當我仔細觀看之時，某人於我身後叫嚷著。
「寫得怎樣？」我回頭一看，只見阿夢笑容詭異，她身旁有某人躺臥著。
「那位女性…是妳前女友Annie。她太煩了，我錯手殺了她！」阿夢望著我，對我做了鬼臉。我…我…好亂呀！所有事給我停止，我不要再見到任何人，任何事物！
「停呀，停呀！」我掩著臉，用盡力大叫。我要將自己叫聲蓋了世上所有聲音，令我恐懼的聲音…
「媽呀！」我從床上跳起來，硬硬的跌在地上，頭部的痛楚令我漸漸清醒過來。我摸著頭部慢慢站起來，望著鏡裡那呆笨的自己。
「又一場惡夢…」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充滿「驚喜」的惡夢。再來一次的話，我怕自己會發瘋！再回到睡床上沉睡，過了數小時後早上到來了…
「那單鄭大富豪二兒子案件絲毫沒有進展…」警署裡我一臉沮喪的望著枱上文件。假如破不了此案，我會否被調離部門？時間一分一秒倒退，案情亦沒有突破。當月亮高高掛在天邊，我回到家裡。記得阿夢約了我今晚到她家裡的，作為上次的彌補。
「鈴…」阿夢那麼心急，離約會時間還有半小時竟會打電話過來！我趕去客廳裡拿起電話，但我萬萬猜不到是過去的「她」找尋我…
「你…你是否Gavin？Annie著我一定要找你。」聽筒傳來我不熟悉的男聲，難道是Annie的新男友？我忍著掛線的衝動聽著那人的來電，聽著我心裡越來越痛…
「Annie，怎麼會？」我快將對著電話哭了起來，想不到Annie之前因這樣理由而和我分手…
女殺手
我等了很久，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現時我終於可以等到了，是約了Gavin到我家裡的機會！心裡泛起了無數變態念頭，要怎樣虐待Gavin呢？日前我於五金店買了鋸刀、鐵鎚等器具。我要學學藍橘子所寫的橘子角色般，將Gavin他手手腳腳切下來，再剪他那話兒，內裡兩粒「肉丸」當作彈彈球。嘻嘻，想起那處就濕了！
「拜託了，靈夢！求妳不要這樣做！Gavin是警察，殺了他太危險了。Gavin他死後妳與我會被全城緝捕的！請妳停手呀…」那個軟弱的「阿夢」於我腦裡大呼小叫，竟弄致我拿著鐵鎚的右手震著。阿夢妳想幹甚麼？妳將控制這副身軀，將鐵鎚敲向頭顱來一個同歸於盡？
「我不理，我不理，我不理！Gavin他是死定了，無人能夠阻止，包括阿夢妳！」我狂笑著，手裡的鐵鎚放回面前新買的木枱。木枱堆滿了無數件從五金店購入之器具，渴求著Gavin美味血液！
「當初雙親被殺時，是靈夢妳陪我渡過那段艱難日子的。那時所有事我亦依從妳的指示，但靈夢妳這次真的要聽我懇求…放過Gavin，不要呀！」腦裡的阿夢叫嚷著。無論我怎樣掩著自己雙耳，拚命嘶叫務求叫聲蓋過阿夢的聲音，她的聲音尤如我的影子般不能擺脫！
「停止，停止呀…」我跌坐於摺椅上，全身因緊張情緒繃緊著。不要吵，不要吵呀！阿夢妳困了我太久了，這時我暫時可以控制這副完美軀體，讓我於這世間大吵一場！不然的話…
「靈夢，妳就給我死死的…」阿夢聲音變得凶狠。於我意識快將崩解之際，電話響起了。我感到身子忽然發鬆了，可以活動自如。可能那個電話鈴聲尤如警鐘一樣，嚇走了那位小女孩「阿夢」吧！
「喂？」我拿起了電話。還以為誰人致電予我，原來是那些該死的宣傳電話！我憤然的掛上電話，徐徐坐回摺椅。
「為何不是Gavin打來的？他真不甜蜜！對了，反正工具買齊了，就約他今晚晚膳，及上我家中吧！」我靈機一觸，立即打電話予Gavin！
轉眼間，晚上伴著鐮刀似的月亮到訪。我換好衣服後就乘搭電梯到大廈大堂，不幸地阿夢於我腦裡發聲了。
「吃飯就行了，假若靈夢妳膽敢對Gavin不利的話，大家一起與這世界告別！」隨著阿夢那擾人聲音響起，頸項感到被人捏著。我雙手震抖著伸向頸部，嘗試令這不適感覺停止。「叮」一聲，電梯鐵門如老虎張開血盆大口，咬去我頸項那不舒服感覺。
「Gavin！」我對著Gavin那背影叫喚著。之後我倆走去商場頂層餐廳吃飯。晚餐過後我倆就準備回去。阿夢的警告？不管了！腦裡模擬著Gavin他上我家後，我擊暈Gavin。我綁起Gavin四肢，弄醒他讓他看著我將其那話兒剪掉！哇哈哈…
「鈴…」我手袋裡電話響起了，心裡厭惡之情驟生。連忙伸手探向袋裡將電話拿出，再按下接聽鍵。
「嘟…」電話裡無人回應，無人回應…
「呀！」我兀然被外力扯著。待我回復反應之時，發現我於大廈門口處飄浮著。我被那個「阿夢」趕出來？
「…」那個阿夢對著Gavin說著甚麼，然後逃去了。Gavin望著她的背影，呆站了不知多久他就返回大廈裡。發生甚麼事？為何阿夢能夠奪回身體控制權？那個電話是她的詭計？或是乘著我接聽電話之際，來一個反客為主？
「看妳幹的好事，阿夢！」我對著大廈門口高呼著，可是自己聲音傳不到他人耳邊。然後世界漸漸變得漆黑一片，黑得好比黑洞…
我終於…終於將那個靈夢，另一個自己趕走了！奪回了自己身體控制權！我騙了Gavin他今天突然有新工作，其後逃去。如果讓Gavin他看見我所住單位裡另一個自己購入的「殺人兇器」，一定會將他嚇跑！
「為甚麼會變成這樣的？只想普通的與Gavin來一場風花雪月，何解會變得如此怪異的？」我躲於窄巷處裡哀號著，無力地蹲下身子倚於牆壁。是否我因結識了Gavin，讓我變得軟弱令另一個自己有機可乘？
「小姐？讓我這個叔叔慰藉妳吧…」有名身穿黃袍，滿臉鬍鬚的中年漢移近我面前。我慢慢站起來，怒視著他。他那猥瑣笑臉讓我甚為反感，想騷擾我？
「讓妳看看我的利劍…」那黃袍男突然掀開黃袍，他竟然沒有穿上褲子及內衣。他可惡的向我露出其下體，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砰！」右腳猛然踢向黃袍男下體，只見他掩著下體痛苦的倒地。他口吐白泡，看似痛得失去意識了。垃圾，我要殺掉你為社會除害！
處理完那位猥瑣男子後，我回去自己所住單位。今天太累了，快快梳洗後睡覺吧！那個邪惡「靈夢」，另一個自己會否趁我熟睡之時來搗亂？
「阿夢，妳他媽的丟走了我所買的寶貝？」於白色房間裡，另一個自己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她看似想我存在消失，當然我不會讓另一個自己得逞…
「那些害人之物應該早早處理！我們是殺手，不是變態殺人犯！」我對著那個她伸了舌頭。另一個自己正想出手掌摑我之際，兀然「砰」一聲…
「玻璃…」另一個自己憤恨的瞪眼望我。我做了小手段，用玻璃阻隔著另一個自己。「靈夢」妳儘管試試吧，我樂意奉陪！
「阿夢妳不要這麼得意…我會不斷纏著妳。當妳手拿刀子於餐廳與Gavin進膳，我會讓妳不小心將刀子插進Gavin頸項…」另一個自己對著我胡言亂語，我雙手按著耳朵，背向她走去。再見了，妳就這樣於此處大吵大嚷吧！
「唔…」我緩緩睜開眼睛，終於回到現實世界了。記得今天約了Gavin到我家裡，但我家裡沒有CD機等娛樂事身，會否悶到Gavin呢？待了很久，還有一小時就到約會時間！很緊張…
「鈴…」電話於那寂靜客廳咆哮著，我快快的走去拿起電話。
「對不起，阿夢。我的朋友進了醫院，我要趕去探…」Gavin於電話另一處慌忙的說著，聽似相當焦急。咦？Gavin他今天不會到我家裡？怎麼辦？
「為什麼時間喜愛作弄我倆…」我額頭不斷輕輕碰著牆壁，低著頭難以自處。今晚我會獨自一人？那個朋友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