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輩子作既孽,今世要還架!你講到自己咁識思考,你冇理由唔知呢個咁簡單既道理!聽我講,跟我地番去!」我慢慢走近梁真英。

他沒有反抗,只是配合我的腳步,慢慢走近我,與我會合。

我們面對著面,他看來已被我成功感化。

突然,他猛力捉著我手中的鋼叉,往自己身上一抓,從面部到小腳抓出一條極深的傷痕,隨即倒地。

他的魂魄慢慢消失。





我手足無措,只能看著他慢慢消失。

「要我做畜生......我寧願......永永遠遠......消失。」梁真英用盡全力說著。

在旁的馬面看著梁真英輕輕嘆氣。

「亡者被你鋼叉一抓,必死無疑。」

我只能看著梁真英,慢慢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化作微塵。





無論亡者生前犯下多少過錯,縱使種下的業亦尚未還清,但於我而言,他們已是找回尊嚴,不再是以前失去理智,誤會歧圖,不值得被尊重的人。


我看著手中鋼叉,感到後悔,心中充滿著自責。

梁真英是死於我的叉下,成為我第一個叉下亡魂,或許亦是最後一個。

「牛頭!唔係你既錯!只係亡者接受唔到事實。」馬面往空氣用手一執,把灰塵握在手中。

隨即,他把手一放手,微塵於空中自由飄散。





「做人要懂得放手,咁樣對大家都會有好處。你既手又可以放鬆,灰塵又可以自由自在隨風飄散。」馬面竟然說起了大道理。

我卻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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