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科幻) MASS MUTATION X 我係一個理科仔 [不定期更新]: #26 AW20
「Protocol number 7.各位成功嚟到撤離點嘅人，恭喜你地。 係 7 小時之後，你地將會分批撤離至 AW20 作下一步程序。請耐心等待。」然後廣播重複播多一次。
「佢每個鐘頭都會播一次。」Kit 指著上空嘅飛行器, 再噗一口氣「佢地淨係得呢個廣播，無其他。」
「無論係咩意思都好，即係件事都仲未完。同埋，點解會得返七個鐘剩?明明我地早咗一日有多到。」阿明說。
我點點頭， 廣播當中講到「下一步程序」， 好明顯就係另一樣新野。我記得老闆娘講過，stage one, stage two 之類嘅野。 當然下一個程序內容係咩，我地係唔會知。
「AW20? 鬼知佢啲代碼點解咩？」Mindy 嘟起嘴投訴。
「爸爸！ 」小V 柔聲道， 小手係雙眼前擦「想瞓瞓。」
阿明抱起小V，小V 順勢整個人鑽進阿明懷內。
「係喎！媽媽同小V做咩半夜會出咗嚟行嘅？」阿明輕聲問Kit。
「嗯……點講好呢？」Kit 表情尷尬「大約係小V 俾人嘈醒, 所以我抱佢出嚟。仲有，個天幕開左之後，根本就全日都係天光。」
「哦……」阿明隨隨回應，但係表情話俾我知，佢覺得情況唔係咁簡單。
而我亦有同感， 好地地做咩凌晨會同小V 出嚟玩。
「我地可以去邊？」Mindy 問。
「你地會唔會想搵返啲朋友?佢地就係對面個camp。其實呢度有幾個營都無人用，都可以去個啲。」Kit 說。
Mindy 無出聲望住我，似係要我決定。
「我地唔好半夜搵佢地喇， 是但搵個地方瞓一陣先喇。」我說。
身體真心開始覺得攰，我已經唔想搞咁多野。
Kit 好快就搵到一個無人用嘅營。
營內嘅配置就好似軍營一樣，雖然簡單，但係要有嘅野都有齊。營入面有十數張床，仲有個洗手間，對我嚟講，對比起早幾日嘅休息環境，呢度簡直係天堂。
我二話不說就放低行李，瞓上床。
「Geoff! 有水喎! 唔沖下身？」我聽到Mindy 係我身後講。
我揮揮手， 表示好攰， 意志好快就模糊起嚟。
…………
「Geoff! 起身喇！」Mindy 聲音傳嚟， 我感到佢係我膊頭上輕輕拍打。
「嗯……咩事?」我用盡意志力令自己起身。
我上半身用力， 坐起身。
Mindy 坐係我面前 「仲有個半鐘左右就夠鐘喇，瞓到隻豬咁。」Mindy 用手指彈我額頭一下。
「嗯嗯，得喇得喇!大小姐。」我說， 由床上跳落嚟。
「你洗唔洗去沖個涼呀？好污糟呀你。仲有呢…」Mindy 嘟起嘴說，身體靠近我。
「嗯?」Mindy 一靠近我，身子不其然發熱。
「都係無野喇。」Mindy 狡猾咁笑。
「嗯…大小姐嫌棄我臭喇。」我個腦仲未瞓醒， 模模糊糊咁行去廁所，想簡單梳洗。
當我去小便，發現自己褲襠脹起一大包，我就知道Mindy 做咩笑我。而我只能獨自苦笑。
……
我極速梳洗後，換上係U 記拎走嘅新衣服，個人總算醒過嚟。我企係洗手盆前面，望住鏡中嘅自己。 過咗呢幾日， 樣貌足足大咗幾歲有多。滿臉鬍渣，個頹樣好似生意失敗咁款。我拎起係超市偷走嘅剃鬚刀，將臉上嘅鬍渣剃去。
步出洗手間， 見到大家都聚係走廊處。
Doris同Mindy 正係度同小V玩緊Minion公仔，睇嚟阿明當日係Coffee Shop執返然後帶返俾小V。
阿明同Kit 就係一旁吹水。
我走近佢地， 阿明最先同我講野「Geoff! 搞掂嗱？個樣精神晒喎!」阿明笑一笑， 其實佢都一樣，有梳洗過，臉上都無晒鬍鬚， 睇落後生咗。
「嗯，你地想用廁所就去喇。」我說「話時話，而家咩情況?」
「Geoff，坐低食啲野先。」Kit道,並遞一個麵包俾我。
我拎起麵包，就坐低。Kit 見我疑惑咁望住個包， 就講「係個營入面，佢地放嘅食物。」
佢指一指對面一個大鋼櫃「每一個營都有齊基本生活用品，簡單嘅食物都有。 」
我咬一口麵包，稱唔上好味。我一向對食物無咩要求，而家有野填落個肚已經好十萬分感恩。
「係呢？咁而家有咩搞?」我問。阿明交叉住雙手， 樣子不安咁講「我地都無咩可以做，我頭先出過去望下，好多人坐係外面呆等。」
「個天幕仲係度？」我問。
阿明點點頭「嗯。我頭先仲撞到Kevin。」聽到老死Kevin （小編註：Kevin 太耐無出現了，唔記得佢係邊個，請睇返第二回。哈哈！）個名，我不禁追問「咦！咁佢點呀？有無講咩？」
阿明笑咗笑「哈哈！佢以為見到鬼喇！不過咁，我同佢簡單咁講咗我地呢邊嘅情況，佢諗咗陣就話係死線前半個鐘係我地營外面見。」
「就係咁？」我問。
「無辦法呀！」阿明無奈咁講「佢好似有啲唔耐煩，好趕咁走返去自己個營， 我本身仲諗住睇下佢個邊係點，不過事到如今都係無咩所謂喇。」
咁奇怪? Kevin 做人一向好有耐性，好少會唔耐煩。但我無再追問，繼續咬我手上嘅麵包。
「叔叔，一齊玩呀！」小V突然小步跑過嚟，拉拉我衣袖。
我白眼「喂！小 V，點解佢地係姐姐，我係叔叔呀？我地一樣大呀！」我指指Mindy。
小V 做一個鬼臉「姐姐……同姐姐教我叫你做叔叔呀！」 我見到Mindy 係後面偷笑。
「人細鬼大啦你！你地夾埋蝦我喇！」我笑說，輕輕拍拍小V頭頂。
跟著嘅半個鐘，大家不著邊際咁閒聊。
其實我可以感覺到在座嘅人，都有種不安嘅情緒係內心深處（除咗小V喇），只係無好明顯咁表現。對話之間，我大多數時間，都係聽大家講。
Kit 有再分享下我地分開咗之後發生嘅事。 大概係Chris同Kevin 分歧好大，佢地過到嚟之後，關係好緊張。阿明亦補充返我地嘅故事俾Kit知道。
望住佢地咁多個，我發現，我好怕失去眼前是但一個人。Mindy固然啦，而阿明，Doris，Kit同小V相識咗無耐，但係感情上，我已經當咗佢地係我嘅親人。我地坐埋一齊分享食物，呢件事本身，都令我有一種溫馨嘅感覺。
人，每一個人都好驚失去。每一個人係呢場災難入面，都被搶奪咗好多野。 失去嘅可能係身邊所愛嘅人，又或者失去埋安穩嘅人生。
講得誇張啲，有人會為咗生存，或者一己私慾，連人性都失去埋。呢場災難，都只係一種催化劑， 將人心最根本嘅掙扎或者軟弱帶上水面。
「Geoff……你洗唔洗食多啲野呀？你食咗好少喎。 」Doris皺起眉頭問。
「嗯.....嗯......我ok呀。」我說，反射性咁回應。
「Doris，佢咁大個人會自己搞掂喇!」Mindy瞇起眼瞪住我， 我只好無奈咁笑一笑, 暗忖佢關心人嘅方法都真係幾特別。
我無奈咁笑一笑，Mindy 突然企起身，行去拎背囊。
「嗱!請你食喇!」Mindy 遞上一罐蟹肉罐頭。
係之前我地係酒店廚房偷嘅日本高級蟹肉罐頭，我食過一次，平時好難會買到，價錢亦好貴，但係真心好好味。
「個時就見到你眼金金喇!」Mindy 攤開手，淺淺一笑「當益下你喇!」
「嗯嗯….」我睇得出神之際，我慢慢伸手接過罐頭。
「哎呀! Mindy 真係偏心。我地呢咁?」Kit 吐糟。
「呀…! 我……」Mindy 語塞，顯得不知所措「我……係指大家一齊食喇!」除咗Mindy 同我之外，其餘人都係度恥笑。
我只好打完場「嚟! 大家一齊食喇!」我打開罐頭上嘅拉環， 豐厚嘅紅白色蟹肉超級香，我吞一口口水再將罐頭遞俾小V 「小V 你先!」小V 用小手拎起一串蟹肉，放入嘴。大家見佢食得津津有味，都一齊分享咗食物。
「嘩! 真係幾好味喎!」Doris 驚嘆。
「嗯，我食過一次，所以知道好好味。」我說。突然有人敲門，我企起身，走向玄關開門。
一打開門，Kevin 同Snow 兩人企係我面前。佢地兩個嘅表情並無久別重逢嘅愉快，反而一臉尷尬。見到個氣氛咁老尷，我只好先開聲。
「Yo! 入嚟先講。其他人呢?」我問。
「Geoff….」Kevin 遲疑。
「Kevin, 我地入咗去先喇。」反而Snow 比Kevin 更爽快，我向Snow 微笑。
Snow向我淺笑後，就拖住Kevin 行入嚟。
入到裡面，Mindy 向兩人打招呼。Mindy 同兩人寒暄一番之後，阿明先打斷佢地嘅對話。
「係呢，Kevin。你地其他人呢?」阿明問。
「嗯，佢地唔會過嚟住。我地一陣出去搵佢地喇。應該係十五分鐘後，我諗。」Kevin 唔好意思咁講。
Mindy 瞇起眼「咁可疑……，Katie 佢地無野呀嘛?」
「嗯，佢地只係….，要多少少時間執野。我地一陣就會見到佢地。」Kevin 說「嗯，Geoff，Mindy……點講好呢，我估你都知道晒，我地……」見Kevin咁難為情，我知道佢想道歉。
「嗯，明架喇!」我拍拍Kevin 膊頭「我地都到咗呢度，所以，發生咗嘅事就由得佢喇。」
「但係……肥龍呢?」Kevin問。
我搖搖頭「肥龍佢…. 係我地過嚟嘅中途唔見咗。」
「嗯…..」Kevin 低下頭唉氣。空間內頓時無人出聲，Kevin 同Snow 應該係度消化緊肥龍唔見咗嘅事實。
「不如我地都準備出去喇。」Kit 說「雖然我地都無咩野執喇。小V跟媽媽嚟喇!」Kit 拖住小V 走入裡面。
我地幾個就介紹下Doris，詳細點樣搵到佢我地當然無點講，Kevin 同Snow 亦無多問。
當Kit 整理完畢，我地幾個就一齊離開營地。
Kevin 帶頭行，沿途有唔少人都已經行出室外。雖然無講過話夠鐘要係室外，但係都有唔少人坐係外面。我估正常人都會好奇一陣有咩事發生吧。
「就到我地個camp喇!」Kevin 係前面說。當我地到達天幕較為中心嘅位置，就見到Katie, Suki, Chris 同埋Mike四人企係一個營地前面。
再遇返大家，打從心底覺得恩惠。雖然佢地叫做「背叛」咗我地幾個，但畢竟大家都係一場朋友。見返自己認識嘅人，點都會有一種安然嘅感覺。
當我地行近嘅時候，大家嘅眼神都比較迴避，唔敢直視我地幾個。
近啲睇，Chris 臉上明顯有數處瘀傷。當Chris 察覺到我嘅眼光， 就側開咗臉。
Katie 同 Suki 簡單向我地打招呼後，睇嚟倒數時間已經夠，因為天幕嘅顏色瞬間由藍色轉至紅色。
…………
「Protocol 7 is now initiating。」天空上嘅飛行器不斷重複廣播。
大家都望向天上嘅飛行器, 當廣播停止後，飛行器向下投擲下一道道閃光。
閃光令我不禁瞇起眼，當光輝減去嘅時候，天空出現一道道藍色旋渦，數目大概有幾十個。
「又有個啲門呀！」Mindy 驚呼。 確實旋渦就好似一道門咁，我地都見識過，可以有野飛出嚟，亦可以行入去。
門，係雙向嘅。
最近我地嘅旋渦中心突然飛出一個白色嘅身影，急速向下降。一個身穿白袍之人，騎住一部機器降到地面。
機器同普通電單車無異，只係兩個「車轆」嘅位置，變咗一個引擎咁款嘅野，機器可以浮係半空。白袍人由身型嚟睇係個男人。
男人戴住一個全黑色嘅頭盔， 睇唔到佢嘅樣貌。男人一落到地面，由機器側面抽起一把長槍。
四圍嘅人群對佢嘅舉動發出不安嘅聲音。我趕緊拉住Mindy 同Doris ，兩人湊近我身邊。我望望阿明，佢已經一手握住手槍，一副警戒嘅模樣，阿明示意我應該照樣做。 我摸摸腰間，拔出手槍。
頭盔男拎住長槍環視四周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就無其他動作。頭盔整個用反光物料造成，睇唔到佢表情。我不禁起晒雞皮，佢就好似無咗一種「人」嘅氣色，令人不寒而慄。
「佢係度搞咩呀？郁都唔郁。」Katie 係一旁講。
「喂！你呀！搞咩呀係度！」對面有把男聲叫，我嘅位置睇唔到佢咩樣。
而個男子繼續講「喂！我同你講緊野呀！有無禮貌呀你?」把聲有啲熟，但係一時之間諗唔到係邊度聽過。
頭盔男無出聲， 繼續左顧右盼。
「呀！頂你呀！」男子大叫。突然男子跑向頭盔男， 勢似要推跌頭盔男。
當男子快要伸手推倒頭盔男嘅時候， 頭盔男身前突然亮起一道藍光。
男子掂到藍光後，就成個人打橫飛出去。男子向後彈飛近兩米左右先「砰」一聲跌落地下，睇見都覺得痛。
男子倒地後，就郁都唔郁。奇怪嘅係佢身邊嘅人群都竟然無上前睇下佢有無事。
我按奈不住，唯有自己動身去睇。踏出腳步後，發現Mindy 同Doris 一齊跟住我行。 本來無諗住佢地兩個會跟住，但係都不必計較吧。我一邊留意住頭盔男有無動靜，手槍緊握係手， 我地三人慢慢靠近倒地嘅男人。幸好頭盔男無咩奇怪動作，只係繼續企係原地。
當我望到瞓係地下嘅男人嘅長相，竟然係我地識嘅人。
「噢!」我地三個同時驚嘆。
…………
「MK Sky!!!???」我不禁大叫。
Doris 見到Sky 更加嚇到退後兩步。
Sky 瞓係地下，臉色蒼白，但細看之下尚有呼吸。
「睇嚟佢只係暈咗。」我說。
「我地快啲過返去喇咁!」Doris 隨即說，急住要走。
係我地想離開個一瞬間，頭盔男舉起手上嘅長槍。
四周圍嘅人開始不安叫囂，有一啲人更加開始走避。Mindy 同Doris 兩人露出不安嘅表情，頭盔男無視身邊所發生嘅一切，動作就好似機械人咁，向住前方扣下板機，一道藍色光束由槍口射出。
周圍嘅人群開始尖叫，我反射性咁撲向Mindy 同Doris, 將佢地兩個護係身下面。兩人被我嘅動作嚇親，悶聲叫咗一下。
不消半晌，人群嘅叫喊已經消失晒。
「Geoff!Geoff!」Mindy 輕聲說。
我反應過嚟，發現壓住佢地應該會痛。 我趕緊用雙手支撐起上半身。
瞓係地下嘅 Doris 表情尷尬，Mindy 就一臉疑惑。
「你地有無撞親?」我問。
Doris 咬住嘴唇搖搖頭， Mindy 反而指住我身後「Geoff!你望下後面!」
「?」
我轉身望向身後， 發現有兩道藍色旋渦出現係頭盔男身邊。一個係佢左邊，另一個係佢右邊。
「咁多位……」頭盔男部電單車響起， 聲音一樣都係Siri把電腦聲「現在大家將會被傳送到AW20，每一位工作員會負責兩條通道。請大家到就近嘅通度，按照工作員指示，撤離到AW20。重複…咁多位…」
我茫然咁望向Mindy 「我地……」講真我唔知點算好，環視四圍嘅陌生人， 無一個人敢行近頭盔男。
「Geoff，我地不如搵返阿明先?」Mindy 提議。
「嗯嗯，好。」我說。我地三個搵返阿明嘅時候，阿明已經忍唔住講「伏味好濃，你地都記得行過個啲閃閃野，就會消失咗。意思係，我地可能永遠都返唔到呢個世界!」
我嘆氣，說「要將我地送走應該就係咁嘅意思。」
「但係我地都無得揀。」Kit 說。
我地真係無得選擇? 我地一定要跟佢地個遊戲規則玩? 呢個問題，我地由一開始已經係度問緊。 如果我地死都唔肯走，咁佢地又可以點。
「我地行喇!唔好唔記得出面仲有大把怪物，我就唔想繼續留係度。你地要考慮嘅話，我就唔等你地行先。」Chris淡淡地道，慢慢步向頭盔男。
「Chris!」Kevin 氣憤咁嗌。
Chris 回頭「你地真係唔跟嚟?佢地未必有耐性等我地，機會過多陣可能會無呀。」Chris 說畢，就繼續行。
當Chris 快要到達頭盔男身前，Suki，Katie，Mike等人都追上Chris。
「喂！你地咁多個!」Kevin大喊。
四人無回頭嘅意思, 繼續跟上Chris 嘅步伐。
當佢地四人到達頭盔男前面，頭盔男無多餘動作，向佢地指要行邊一條通道，佢地照住指示，行入頭盔男左邊嘅傳送門，消失係我地視野之中。
「點解Chris 咁firm 嘅?」Mindy 問我。
「唔知呢， 總係覺得佢個人，個氣場……唔同咗。」我說。
…………
四圍嘅人群開始討論起上嚟，有人係討論嘅過程中，傾唔掂數，大吵大鬧; 亦都有數人決定要行過去搵頭盔男。
決定離開嘅人愈來愈多，我留意到大多數人都係被分配到頭盔男左手邊嘅傳送門，同Chris 佢地一樣。
「點解咁多人去左邊嘅？」Mindy 問出我心底嘅疑惑。
阿明搖搖頭「我都唔知，只係代表佢地唔係平均分。唉…我地去唔去呀？」
「我地去喇，應該無事嘅。」Kevin 說。其實有事我地又點會知，我好想咁講， 不過諗諗下反駁都無用。
突然手臂被Mindy 環住，「Geoff！」Mindy 道。
頭盔男從容咁行近我地，阿明立即舉起手槍「喂！你究竟想點?係唔係一定要入去先？」
頭盔男無理到阿明嘅警告，繼續行近我地。
我咬緊牙關舉起手槍「你係工作人員嘅話，可唔可以話我地知究竟我地要去邊？我地有權利知道先再決定!」
頭盔男行到同我有四步之距嘅地方停低, 佢嘅氣場有啲強，我不禁退後一步。
「我對你地另眼相看呀！估唔到你地真係會捱到嚟呢度。」頭盔男道，語氣毫無情感。
「你咁講咩意思?」我大聲喊。
「你答我地嘅問題先呀！」Mindy 幫口。
頭盔男唉口氣，喃喃自語 「睇嚟都無辦法喇。」
「無辦法?」我說。頭盔男向前進迫多一步， 身後Doris 同Mindy 緊張咁捉緊我衣袖。
「哈哈！」頭盔男突然大笑，令我有啲失措，我一頭黑人問號。
「Geoff 呀！ 真係服咗你!」頭盔男道。
我身體頓時發熱，血液中嘅腎上腺素不斷上升。
「點解……」我講唔出一句完整嘅句子。
「點解你會識得Geoff!好講喇喎!」Mindy 質問。
頭盔男又冷笑咗一聲「點解?因為我係你地朋友呀！真係冷漠，咁快就唔記得我嗱?」
朋友?佢係我朋友?
頭盔男說畢，慢慢伸手按下頭盔下方嘅一個按鈕。佢個頭盔就好似Iron Man 咁自動一層層咁拆開。當頭盔男嘅全貌出現係我眼前，唔只我一個，我地幾個都驚到呆咗，我聽到Mindy 驚訝咁叫咗聲「無可能……點會……」
「Mindy 你個反應唔洗咁誇張呀?老實講我一直以嚟都幾鍾意你架。不過妳係都唔領情。哈哈!你而家會唔會考慮下我呀？情況有變啦喎!」頭盔男講，然後露出一個奸險嘅笑容。
唔係，準確啲講，係柯南講。
雖然柯南無戴到佢副標誌性嘅粗框眼鏡，但係就面容嚟講，頭盔男就係柯南。
「柯南……你係……」我說。
「死咗?」柯南以鄙視嘅眼光講「你地諗清楚，到底你地有無親眼見到我死?」
確實，諗返起，我地只係見到佢俾怪物拉咗出去。不過咁樣嘅情況，被認定死咗係理所當然。
Mindy 用力握住我嘅手臂，力道愈來愈大。
「唉，都係唔領情?無辦法喇。閒話我地一陣先慢慢講， 呢個世界嘅時間無多。你地唔主動走，咁我都唔洗同你地客氣。」柯南說，並拎出一個手機，按下幾個按鈕。
突然，全身就好似俾電流衝擊，全身肌肉被電得唔受控制。每一條痛覺神經都被激活，強烈嘅疼痛衝擊住大腦。
「呀！呀…!」我忍唔住大嗌。我支撐唔住，兩腳無力，只好跪係地下。我想努力企起身，但係肌肉唔聽洗。電流令我 好似受千刀萬剮一樣，痛到眼淚水不停溢出。肌肉不斷咁抽搐，我係地上面滾動，但係痛楚毫不減去。「
呀……!呀……!」我不斷咁大叫，實在太痛。
「Geoff!」我依稀聽到Mindy同Doris大叫。
「柯南!」Mindy 大嗌「停呀！你快啲停手!」
電流並無減去，我不自覺咁咳嗽。口水夾雜住血液嘅味道，充滿住我鼻腔。
「柯南!你好停喇！你究竟想點？Geoff 係你朋友呀！」Mindy 大叫。
「唔好意思，我都係想個程序快啲。何況，佢搵把槍對住我，我就係唔爽呀。」柯南說。
「你……咳咳！」我嘗試講野，但不果。
「玩夠喇！再唔停我開槍喇！」係阿明嘅聲音。
突然電流停止，我整個人瞓係地下，無餘力撐起身。
「Geoff!」Mindy 將我抱起，將我上半靠係佢身上。
雖然身體嘅力氣全無，但總算無被電暈。Mindy 帶住哭腔咁講「Geoff,你無事嘛?嚇死我喇。」
然後Mindy 自顧咁抱住我，我只好用盡力氣去擠出一個勉強笑容，令佢安心。
…………
另一邊廂，阿明用手槍指住柯南頭部，氣氛僵持不下。
「估唔到會咁，唯有洗多少少錢喇。」柯南說，並偷偷咁快速拎出手機，按下一個按鈕。
身體嘅疼痛又再襲來。 但唔止我一個人，我聽到Mindy,Doris 同阿明都大聲慘叫一下。
Mindy 整個人昏倒，壓係我身上。
我用盡奶力勉強咁支撐起上半身身，將Mindy 抱住。
「Geoff,唔係老闆娘保你，你都唔會捱到而家!」柯南氣憤咁講。
「你……」我連睜開眼都好困難，更加唔好講要保持意識。
「我地係AW20再慢慢講。」柯南冷冷咁講，然後拎起長槍，用槍身狠狠地打向我額頭……
一陣暈眩襲來，眼前一黑。
下一回：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