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科幻) MASS MUTATION X 我係一個理科仔 [不定期更新]: #25基地
遠處嘅煙火升到半空咁高，漆黑嘅天空被火光染成一片暗紅色。我地幾個企係原地，呆呆咁望住碼頭方向嘅煙火。
「我地點算好?」 Doris 問。
突然上空飛過幾架飛行器, 著住射燈, 衝向碼頭方向。
唔止遠處, 其實學校周圍亦有零星火種。
「唔知搞咩。」我喃喃自語。
做咩未到限期, 就係度不斷炸地面? 而家仲好有可能係炸碼頭。
碼頭個邊唔係講好咗係撤離點咩？我而家一定滿頭掛住黑人問號。
「Ray, 有無咩地方好去? 」阿明問。
「但係而家走返入屋內裡面會唔會仲危險?」Mindy 搶先講。
Ray 都未有時間講到野, 就有一隻怪獸係遠處跑向我地。
「走咗先!」 阿明緊張咁講, 並抽起腰間嘅手槍。
怪物似係受咗傷，無跑得好似平時咁快。佢跑近時, 無啦啦有一粒炸彈精準咁擊中怪物身體, 眼前頓時一下電腦大爆炸。
我趕緊用手護住頭部, 到我再打開眼嘅時間, 怪物已經係我地前面燃燒緊, 一陣燒焦嘅味道飄嚟, 令我有啲想嘔。
睇嚟飛機係鎖定啲怪物為目標, 我係樓上見到嗰隻怪物應該都係一樣。俾導彈打中咗, 跟住搞到成身著晒火
。
「我地........，我地....不如都係過去睇下。」阿明雙目無神，我第一次見到佢咁慌張，眼神空洞得好似得剩返個軀殼。
「過去? 過去邊呀!」Ray激動咁講，手指住前方正係度燒緊嘅怪物屍體 「你睇下! 佢地應該要殺晒啲怪獸! 我地係戶外行，隨時會俾飛彈打中架!」
「我知......」阿明冷冷咁講，我聽得有啲毛骨悚然，阿明轉個頭嚟，繼續講「但係，我地仲有咩選擇?我地根本就無地方可以去。」
阿明講完之後，大家一片沉默。 我根本就諗唔到點回應，阿明講得無錯，我地根本就唔知要去邊。我地一直都希望去到碼頭先算，但係睇個情況，個一邊而家好可能已經燒成一片焦土。
「唔......」Mindy 突然想講野，大家不其然將注意力轉向Mindy。
Mindy 咬咬上唇，繼續講「我諗，我地都無咩選擇。我地不如等啲煙散減啲嘅時候，再出發去碼頭? 反正我都想親眼睇下個度究竟有啲咩野。」
「怕唔怕佢地會繼續放炸彈?」Doris 皺起眉問。
「嗯，不過都估唔到喇，佢地有心要殺我地，總有方法嘅。」Mindy 說。
我不得不讚下Mindy，今次佢突破盲腸。老闆娘要殺死我地嘅機會有千百萬個，其實而家並無一個地方係叫做安全。佢地可以隨時叫部飛機嚟放粒飛彈，我地幾個仲邊有命係度吹水。
「嗯，我同意。」我說「我地就係限時之前去一去碼頭喇。我點都想睇下佢地究竟放咗啲咩係個度。我地一直以嚟都係見步行步，而家我地更加要去睇下我地啲朋友係唔係個度。」
阿明嘆咗口氣，然後點點頭「唉，我估都係得呢個方法。不如我地而家就出發喇，反正我成個人醒晒，你地ok嘛?」
我點點頭，Mindy 同Doris 亦無異議。淨低Ray 一個人無點頭。
「Ray....」 當我想講落去嘅時候，Ray打斷咗我。
「我估我地就係呢度分別喇。」Ray 說，聲線有啲震 「我.....，我仲未夠Guts 行出學校範圍。不過我點都會送大家一程喇。」Ray 勉強咁笑咗笑。
大家亦無再多講，都明白有個炸彈係個頭入面係唔講得笑。何況我地無百分百把握，點樣可以令個炸彈唔好引爆。俾著係我嘅話，都未必敢行出學校範圍。
「有無啲咩野我地可以係走之前幫到你?」Mindy 問。
Ray 諗咗諗「其實我最想知道........佢地....，我指Angel 佢地，係唔係已經到咗碼頭。我想知我地到底有無做啱決定。不過我都知，你地走咗之後，無咩可能會話到俾我知。」Ray 愈講愈細聲。
Ray 到而家都仲係掛住佢女神，我本身好想吐槽。但係諗深一層，Ray 都算係一個愛恨分明嘅人。佢可以為佢女神做咩都願意吧。而佢想知道佢嘅犧牲，有無為佢嘅女神帶嚟生存嘅希望，都叫做痴心一片。
其實諗諗下，Ray 並唔係一個只敢單戀女神嘅毒男。其他人點諗我唔知，但係佢係我心目中絕對係一個頂天立地嘅「真. 男人」!
此刻，我見到Doris鼓起腮, 個樣嬲嬲地。 就知道佢應該想鬧醒Ray, 叫佢唔好再掛住Angel。 我快速向Doris 打打眼色阻止佢。
係臨到喇分別嘅時候, 講呢啲野都係無咩意思。
我拍指拍Ray 膊頭 「明喇! 雖然我地一分開就聯絡唔到你。 我地會睇下你班朋友係唔係度! 我地都唔知個邊會係點, 如果.....萬一燒到咩都無, 我地一定返嚟搵你飲橙汁!」 我微笑。
Ray 亦開懷返啲 「一於咁話!」
我地提出俾一啲食物留俾Ray, 不過Ray 堅持唔要, 話學校有大把野食。
當我地行出學校大門後, Ray 就留係學校嘅界線內。
「我唔排除見到你女神Angel 嘅話, 會罵佢一身架!」Doris 終於忍唔住要講呢句。
「嗯！我會叫佢親自返嚟搵你道歉!」 Mindy 語氣認真咁講。
尷尬嘅氣氛頓時換嚟一陣笑聲。
「大家保重!」 Ray 等我地笑完, 揮揮手說。
我地幾個亦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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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我打開電筒電源。
自從離開學校範圍, 天空嘅火光慢慢暗起嚟。 我地要打開電筒先可以睇到野。我地四個沿住向紅磡火車站嘅天橋前進, 一路上默默咁向前行。
「小心, 前面炸爛咗一半。」 阿明嘅聲音係前面傳嚟。
橋面被炸開咗一半, 被炸開嘅石屎鋼筋外露, 得返剩餘半米闊嘅橋面可以通過。而右手邊被炸開嘅地方就插住咗一舊燒焦咗嘅「物體」, 十成十係怪物嘅屍骸。
我地猶豫咗陣，唔敢行過去。阿明就身先士卒小心翼翼咁扶住欄杆向前行。當阿明成功通過，我地亦都一個一個咁行過去。
穿過天橋，好快就見到紅磡火車站。
火車站內有零星嘅火種，車站外面地下亦有多具燒焦咗嘅屍體，已經唔係好分得到係人定係怪物嘅屍骸。 我地沿住車站外圍默默咁行，照理由車站住東面繼續行就會見到碼頭。
「希望我地見到啲火，唔係真係由碼頭傳嚟喇。」Mindy 輕輕係我旁邊講。
我點點頭「嗯，只係以方向嚟講，有機會喇。以我地而家嘅速度，應該好快就會去到。」
「而家反而行得好輕鬆，成條街都無晒怪物。」Doris 道。
「你講得啱，不過都唔好太大意，話唔埋會有啲怪物殺唔死。」阿明一邊講，一邊用電筒照清楚前方嘅路面。
大家點點頭，又默默咁行。
我地四個人，一路向東面推進。速度明顯比之前快好多，因為怪物都俾炸彈炸死晒。由一開始嘅小心翼翼，去到過咗火車站，我地都唔再左顧右盼，只係專注前進。 雖然少咗怪物嘅威脅，但係道路俾炸彈炸到崎嶇不平，所以行起上嚟都幾花體力。
行咗大約一小時，我地終於抵達紅磡繞道。而出現係眼前嘅野，我都唔知點形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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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磡繞道向東四百米左右就係紅磡碼頭。
我地遠遠望去，紅磡碼頭方向半空發出一陣淡淡藍色嘅光，光芒並唔係好似光管咁實色，而係一種好似海洋般，一種會流動嘅藍色光波。
我地四個互相交換疑惑嘅目光。
阿明深呼吸一口氣「過去睇下喇。」
愈接近碼頭嘅地方，路面就愈爛。 地下就好似月球表面一樣，俾炸彈炸到一個又一個坑洞。有啲坑洞有成四至六米深， 我地只好盡量揀一啲比較平坦嘅路線行。
「睇嚟佢地重點係炸呢度附近。你地睇下炸到幾Q爛!」阿明說， 同時呼吸有啲急促。
「你地睇下!個度好似有個藍色嘅……波咁！」Mindy 指住前方驚呼。
我望向Mindy 所指嘅地方， 藍光形成咗一個好似「保護膜」嘅野, 形成左一個半圓球體，目測半徑有五十米，好鬼大個「光波」。 圓頂嘅正上方浮住一個黑色正方體， 向下持續射出一束藍色激光。
「感覺好似係道激光牆咁。」Doris 道 。
Doris 確實形容得幾好， 係我地嘅角度， 睇唔到裡面有啲咩野，我只係見到一道光牆。我壓住滿腹疑問，繼續靠近藍色光牆。
我地要到達目標地，都要花上唔少力氣。 基本上圍住光牆嘅地面，都被炸成稀巴爛。我地好唔容易先搵到一個較容易攀爬嘅表面前進。
一路以嚟經歷咗咁多野,我地四個已經建立起默契同信任， 我地好自然俾阿明行最前， 而我行最後。 大家互相扶持之下，一輪攀爬之後，我地四個終於企係光牆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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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咗目的地，反而唔知要做啲咩，大家就一齊呆住咁望住前面道激光牆。
「嗯……我地而家點好？」Doris 問。
「不如摸下佢？」Mindy 說「就好似老闆娘俾我地個箱咁, 有關開關都唔定？」
「摸落佢我就唔建議，唔知會唔會俾佢電親。我地不如一齊圍住行一圈睇定啲先?」阿明提議。
我地四個就開始圍住個圓周行。我一路行，一路留意激光膜上面有無異樣。但係行到返原點，都搵唔到所謂嘅開關。
「會唔會要密碼入去呀？」Mindy 問。
我諗咗諗，說「但係老闆娘無講話有喎。」
正當大家苦無對策嘅時候， 一聲「爸爸!」突然係光牆入面傳出嚟。 雖然有啲細聲， 同埋聲音好似有啲「電子音」咁。 但係大家不若而同都聽到。 其中阿明反應最大。
「小V?係唔係小V呀？爸爸係度呀！小V你同媽媽係邊度呀？」阿明激動咁向住聲音來源大喊。
阿明忍唔住衝上前，我怕佢會衝去撞向激光， 就快手拉一拉佢手臂阻止。
「小心。」我說。
當阿明想回話之際，裡面又傳嚟同樣嘅叫聲。唔知係唔係我錯覺，聲音又真係有幾分似小V把聲。Mindy 亦好緊張咁慢慢湊近激光牆。
「係唔係小V 呀? 你係唔係見到姐姐同埋爸爸呀?」Mindy 蹲低身子講，就好似見到小V 係佢面前咁「媽媽有無同你一齊呀? 你幫唔幫到我地入嚟搵你地呀?」
Mindy 講完，我地四個靜晒，希望會有回應。
小女孩嘅聲音無再傳嚟，換嚟嘅係零零碎碎嘅雜音，根本就組唔成有意思嘅野。
「好可能小V 就係裡面!」阿明激動咁講「我地一定，一定會有方法入到去先係! 等我摸摸道光喇! 應該無事嘅。」
顯然阿明已經好焦急，失去咗一向嘅冷靜。
「阿明! 唔好呀!」Mindy 同Doris 同時嗌。
阿明突然掙脫我嘅左手，衝向光牆。 我想再捉住阿明，但係已經太遲。 眼見阿明左手已經伸到激光表面，眼前突然閃起一陣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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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閃光退去，我睜開眼。眼前嘅激光牆開咗一個圓形洞，大小可以讓一個人穿過，洞入面好黑，望唔清楚入面。
「阿明?」我說。
我望望身邊，唔見阿明。Mindy 同Doris 呆呆咁坐係地下，望向我。
「阿明呢？」Mindy 氣弱地問。
我搖搖頭， 表示我都唔知。Mindy 就凝視住洞口。
「唔通入咗去?」Mindy 指住洞口問。
「Geoff! 你地入嚟呀！」阿明嘅聲音由洞口入面傳出嚟。
我地三個都聲趕得切反應， 阿明就由洞口中出現， 手上抱住小V。
「Kit 係入面呀！入咗去先再講!」阿明欣喜咁講。小V 亦俏皮咁向我地揮手。
見到佢地父女重逢， 心中有種莫名嘅感動。阿明嘅笑容充分體現到佢呢一刻有幾咁開心。
「我地入去喇!」Mindy 拉起Doris, 轉身對我說。
我點頭， 跟住佢地兩個走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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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去， 發現環境就好似香港太空館個氣象廳咁，好似入咗一個「菠蘿包」咁，向上望係一個藍色閃閃發光嘅球體天幕， 空間被天幕照到好光猛。
而入面有好幾群人， 有人席地而坐，人數大約有五六十人? 我唔肯定。有人向我地投射好奇嘅眼光， 但大部分人都對我地嘅出現漠不關心。
天幕下亦有好幾十個營舍咁嘅物體，入面應該仲有啲人。 最令我在意嘅係，有三部飛行器係室內盤旋。外型就同老闆娘控制嘅一模一樣，只係體積再大啲。
「你地無事實在太好喇!」 阿明太太-Kit, 搶先出現係我地眼前。 佢直頭將Mindy 抱入佢懷內。
「我好擔心你地呀！我地等咗好耐，好怕你地唔會出現……」Kit 放開Mindy 之後， 擦一擦眼睛，顯然頭先喊過嚟。佢再轉向阿明「辛苦晒你地，要照顧我老公。」
阿明想要抗議， 但Mindy 先出聲「我地俾麻煩阿明就真喇。」 其實我都想講， 無阿明同我地一齊嘅。話，我地無咩可能會捱到嚟呢度。
「爸爸好叻㗎！」小V 突然附和，樣子好可愛。
大家都笑起嚟， 當Kit 眼神掃視到Doris 嘅時候， Mindy 亦好識做咁介紹「佢叫Doris! 我地係超市遇到佢， 而家係我地朋友喇！」
Doris 有啲怕醜咁向Kit 打招呼。
「你好呀！我叫Kit。佢係我個囡，叫小V 就得喇。」Kit 亦自我介紹， 小V 亦向Doris 揮手。
「其他人呢？」Mindy 問。
「哦!佢地係營入面。出面放炸彈之前，啲飛機就開咗個激光保護住呢度。」Kit 指著遠遠一個營帳「不過係入去之前，我有啲野想同你地幾個交代先。」Kit 嘅語氣突然變得好凝重。
我不解， 但係點都忍住唔問問題， 等Kit 再講落去。
「我地分開之後， 你地應該都發生咗好多事。你地會有好多野想問。同樣，我都有好多野你地要update返我。不過，點都好，你地忍一忍先。我想同你地講返， 你地幾個出咗去超市搵物資之後，留係coffee shop 嘅人， 究竟發生咗啲咩事。因為對你地嚟講太重要。」
我地六個人搵咗一個角落坐低， Kit 就繼續講。
「你地幾個走咗之後, 本身我地準備做plan好咗嘅野。輪流睇水呀，諗下有咩方法幫到你地幾個咁。但係你地計劃應該唔順利， 我地等咗幾個鐘頭， 就開始有人覺得唔對路。」
「其實大家都好tense, 但係爆發點係Katie 係十字路口見到好多怪物， 而你地又未返嚟。大家就開始討論應該要點算好，因為怕你地會返唔到嚟。」
「討論分開咗兩邊。 Kevin 佢提議主動搵人落去幫你地。而Chris 就覺得要等多陣先， 無必要咁快行動。」
Kit 唉口氣，望住阿明繼續講「你地班朋友嘈咗一大餐， 當然都係無結論喇。點知係呢個時候，老闆娘竟然出面話有方法幫到我地。」
呢個發展一啲都唔意外，老闆娘根本就唔係「自己人」。
Kit睜大眼「佢突然掟咗個煙霧彈落地， 我地就暈晒。」
呢個待遇同我地都一樣。
「醒返我地全部人都被綁住， 圍住咁坐。老闆娘就講咗一輪野。內容大約係要係限時內嚟到呢度喇。不過呢個都唔係重點，重點係，我問你地幾個而家點之後。老闆娘佢就播咗啲片俾我地睇， 內容大約係係高空影你地入咗個間超市附近嘅街景，見到你地出左超市又被迫走去第二間舖頭。 當見到唔只十字路口有好多怪物， 係幾條街都好多嘅時候，大家都好驚。」
Kit 皺起眉 「老闆娘就話， 你地幾個就算仲未死， 都好難會返到嚟。」
「但係我地有返到coffee shop，只係返到去你地已經消失晒。」阿明插嘴。
「嗯，我就係知你地幾困難都好， 都會搵方法返嚟。」Kit 說。「但係現實係，好多人睇咗片之後， 都覺得你地幾個無咩可能返到嚟。所以……」
「老闆娘佢……同你地交換條件?」我諗起Ray,所以咁推測。
Kit 對我嘅回應有啲驚訝，但亦繼續講「類似， 佢話一係就俾我地全部人繼續等，一係就直接送我地全部人去碼頭。叫我地諗下。」
「咦？唔係送去一個近啲嘅地方?老闆娘同我地講個版本係話，你地係送去近碼頭啲嘅地方。」阿明問。
Kit 側側頭「唔係呀，我地係直接嚟到。」
「咁奇怪……」阿明喃喃自語。
「點都好，大家又嘈喇。又係分咗兩派喇，不過討論到咁上下，見咗唔少時間。老闆娘見我地仲未有結論，就播咁咗一段左右大局嘅video。」
佢地經歷嘅布局，同Ray 差唔多。
「段Video…係影住柯南俾怪物咬住……」Kit 沉吟般說。
血液仿佛一瞬間凝住， 柯南係我眼前被拉走嘅畫面重現係我腦海。
「咁……」我語塞。
Kit 微微垂下頭「佢只係播咗好少嘅片段，柯南大聲慘叫之後就無咗畫面。嗯… 大家睇完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大家都好怕……好怕面對出面嘅怪物，好怕就算等，你地都無能力返到嚟。」講到呢個位，Kit 顯然好傷感，佢將頭靠係阿明膊頭。
「所以……你地就全部人過晒嚟。」Mindy 淡淡咁講。
Kit 點點頭，再無講啲咩， 樣子充滿住歉意。
「其實你地做得啱呀。」阿明說「你地咁多人， 其實咁樣做好抵。唔需要話覺得內疚。如果你地等埋我地，咁多人一齊行仲難搞。」
阿明講得有道理， 我亦覺得佢地接受條件係無可厚非。
「嗯，我都係咁諗。」我說。「但係點解要同我地講咗先？同埋頭先究竟係發生咗咩事？呢度又……」
「Geoff,你一次過問太多問題喇。」Mindy 吐槽。
「唔好意思， 我太心急。」我抱歉。
Kit 笑咗笑「唔緊要呀！其實我都好多問題想問你地。答咗你第二個問題先， 你望下周圍， 其實我地大約都望到出面咩環境。」
確實係天幕入面，透光度比出面望入嚟高，望出只係好似多咗塊藍色濾光片。
「我頭先同小V咁好彩係外面玩， 就見到你地行過，所以我地不斷係入面大嗌。只係你地好似聽唔到咁，不過最後你地好似留意到小V把聲。 阿明頭先掂到道牆個下，就自動打開咗道門。雖然我都唔知點解會咁,係誤打誤撞入到嚟咁解。 」
Kit 咁講， 阿明唔好意思咁摸摸後腦。
「好喇，好彩無咩事。下次唔好咁衝動！」Kit 瞪一瞪阿明，又轉向大家「其實故事只係講咗一半， 其實我地睇完柯南段片，老闆娘俾我地個offer ，條件有咗改變。」
「有變?」我不解。
Kit 點點頭「嗯。老闆娘話，我地要睇到柯南段片先至下決心， 就咁俾我地走太便宜我地。所以……所以個條件唔係咁簡單。」
Mindy 同我交換咗一個眼神， 知道實會係麻煩野。
「咁有咩唔同?」阿明問。
「雖然我到而家都唔清楚具體會係點， 但係……老闆娘係咁講：俾我地幾個直接去安全嘅地方等嘅條件係……用你地幾個出咗去嘅人條命去換！」
我覺得同阿明，Mindy,同Doris 一同抽咗一口涼氣。
阿明最先反應過嚟「吓？咁即係點？」
Kit 神情哀傷， 搖搖頭「我都唔知道。我個時極力反對接受，但係……」
「最後都係有人支持喇？」我苦笑。
Kit 緩緩咁點頭。
「所以，你地嘅出現係外面， 我真係以為我眼花！我以為你地已經……」Kit 用手蓋住嘴巴， 眼眶嘅淚水終於流咗落嚟。
阿明將Kit一擁入懷，溫柔咁安撫住Kit。
我望住呢個畫面， 腦海一片空白。而家我應該要嬲？又或者係恐懼？
我試圖去感覺受我嘅情緒，但係，無。 就係虛無一片。 我唔理解點解會無咩感覺。
究竟我地係唔係應該死咗？
「究竟……」Mindy 勉強咁講。
「所以……我一定要同你地講咗先。你地……要點樣面對你地嘅朋友。」Kit 帶點口震咁講。
當我地幾個呆呆咁坐係度,唔知點回應嘅時候， 突然係上空盤旋嘅飛行機播出一把聲音， 聲音就好似Siri啲電腦個合成嘅聲線。
「Testing......Testing..... Protocol number 7.各位成功嚟到撤離點嘅人，恭喜你地。 係 7 小時之後，你地將會分批撤離至 AW20 作下一步程序。請耐心等待。 重複……」
Mindy 同Doris 同時向我投以不安嘅眼神。
下一回：AW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