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妳，我成為了一個仆街》: 《第七章 我們都在暗》

說著，又到了一天的第二個小息，由於我昨晚都在趕功課，所以我也沒有和留名佢哋玩，只伏在桌上好好休息。這時我的後方傳來一把女仔的聲音。
 

「喂小敏，後日就係小瑩既生日啦喎，諗好送咩未呀？」
 

我回頭一看原來係李欣欣，係小敏同阿瑩既好朋友。
 

「我諗住送一個自制既立體畫冊比佢。」小敏笑起來真的很甜。




 
 
而我卻沒有一絲沉醉，可能心中已有阿瑩既關係吧。
 
 
「咁不如我哋分工一齊整啦，反正我都諗唔到送咩好。」李欣欣俯視著自己的桌子回答，好似有啲唔好意思。
 
 
「唔......咁好啦，其實我都怕自己一個整唔切。」小敏微笑著說。
 





「我材料都未買嫁，不如放學一齊去買啦。」小敏牽著李欣欣的雙手說。
 
 
鈴......鈴......鈴，小息的完結鐘響起。
 
 
大家都回到自己所屬的坐位。而現在，就是我的好機會，阿瑩既生日喎，我點都比有番啲表示，約佢出嚟就冇可能架啦，但係送份小禮物佢應該都會收既，係增加好感既好機會。但講到尾其實我同佢都只係互相幫助既同學，喺佢心目中算唔算朋友都未知，都唔係好熟，都係保險啲好。
 
「喂係喎，你頭先咪話送本一畫冊比阿瑩既，咁其實要咩材料架。」我用疑問既目光望著小敏。




 
「首先要一本畫冊，膠水，鉸剪，正方手工紙，......嗰啲囉。」小敏好詳盡咁答我。
 
 
「依！手工紙我有喎！」我興奮地說。
 
 
「真既？！」小敏把頭挨近我，令我有點緊張，也臉紅起來。
 
 
吳永傑，唔得架，你心入面已經有阿瑩，唔可以咁花心。
 
 
我試著平伏情緒。
 




 
「比你囉，反正我都冇用既，係當初想玩下摺紙先買。」
 
 
「咁......會唔會唔係咁好意思呀。」小敏低頭說。
 
 
「緊係好意思，比你有條件架，就係......」我慢慢把頭挨近小敏耳邊。
 
 
這時我同小敏既距離只有三厘米，小敏臉紅起來。
 
 
「我都要幫手整。」我在小敏耳邊輕聲說，可能我說話吐出了一些風，小敏立刻把頭縮開。
 




 
「點......點解呀？」她尷尬問。
 
 
臉紅時的小敏，紅得如水蜜桃，近看時原來都挺可愛。
 
 
「咁......我同阿瑩都算係朋友，咁氹下人開心都好應該姐。」這個借口連我都覺得有啲牽強......
 
「咁......好啦......」小敏心裡在好像想什麼，但我都沒理會了，反正結果如我所想就可以了。
 
 
接著，小敏、我和李欣欣便找了一個青年中心坐下來一同製作送比阿瑩既畫冊。
 
 




當李欣欣見到我喺度既時候微微一笑，心中好像在盤算什麼。
 
 
製作的途中，那些手工紙把笨手笨腳的我弄得一頭煙，氣得真想撕爛它們。但為了阿瑩開心，我忍。
 
 
「唔係咁整嫁。」
 
 
在小敏指導我的時候不時會接觸到我的手，小敏的手很幼嫩。這時我看看李欣欣，睇佢既眼神我就知佢有啲唔係幾好既諗法。
 
 
整到一半，小敏走了去洗手間，只剩下我和李欣欣。
 
 




「進展得唔錯喎。」李欣欣奸笑著，我就知佢會咁講。
 
 
「唔......唔係你諗咁。」為什麼我會有一點遲疑？
 
 
「洗唔洗我搵個籍口走先呀。」她繼續奸笑，佢根本冇聽我講嘢。
 
 
我搖搖頭
 
「我識做既。」你識做就唔會走啦救命......
 
 
「依，你哋傾緊咩呀？」小敏去完洗手間回來。
 
 
「我話我要去幫阿媽拎餸呀......」李欣欣話未講完想起身走時，我就即刻捉住佢隻手。
 
 
「你話你原來要，但依家唔洗丫嘛，係咪？」
 
 
「一個男仔捉住人隻手好似唔係咁好喎。」李欣欣微笑著，笑得讓人心寒。
 
 
「sor...... sorry」這時我才發現我握著李欣欣的手。
 
 
我立刻把手縮開，臉紅起來。
 
 
心，跳得好快。
 
 
「我真係要走啦，再見。」我既舉動留不住李欣欣。
 
 
李欣欣就這樣氣衝衝的走了。
 
 
這時我看看小敏，她見我望佢就即刻低頭繼續整畫冊。
 
 
「你就著數啦，模到人隻手」製作中途小敏突然問，語氣帶點酸味。
 
 
這是吃醋嗎？但是為什麼？我有些唔好既預感。
 
 
「吓......我都係唔想佢走手快快姐」我無奈答。
 
 
「乜你好唔想人走咩？」陣酸味真係大到呢。
 
 
唉越講越錯。
 
 
等陣先，點解我要顧小敏既感受，佢又唔係我邊個，我又唔係鐘意佢......
 
 
過了一會我都冇理佢。
 
 
「我走啦！」小敏說。
 
 
「我送你丫！」因為時間其實都已經晚上八點了。
 
 
送小敏回家其實沒什麼特別意思，只是因為我係男仔，要有男士風度吧。


送女仔番屋企唔係義務，而係對自己的要求。
 
 
坐一路上我同小敏都冇講嘢，但我都冇覺得尷尬，可能依啲就係別人口中既真正既朋友係唔需要刻意搵話題。


有時候，沉默就好。
 
 
這夜沒有鳥兒在叫，去小敏家的路上都很少人，只有樹葉被風吹動而互相碰撞的聲音。
 
 
這時我看看小敏的臉，是傾城的側臉，叫人想吻下去的雙唇，加上街上的燈光，更顯夢幻。
 
 
這里路是一場定力的試煉。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小敏家樓下。
 
 
「咁我送到依度啦，再見。」我揮揮手示意便另轉身。
 
 
「阿傑！」小敏叫住我。
 
 
「咩事呀？」我面帶微笑說。
 
 
「如果比你揀，你會揀一個唔會變質既朋友，定係可能最後會變成陌路人既情人呀？」我估唔到小敏突然會咁問，而為咗諗點答，我都冇時間想佢既動機。
 
 
「我......會揀情人，因為情人會變，朋友都會變，一直含有傾慕成分既朋友關係其實已經變質。反而成為情人卻會好好維繫。」
 
 
「但係最後可能連朋友都冇得做喎。」小敏的雙眼有點淚光。
 
 
「有啲野唔試過又點知呢。唔試既話最後只會後悔，後悔連試既勇氣都冇。即使最後老死不相往來，起碼你都叫盡過你既努力。人就係咁，即使得唔到，都會記得一啲美好既回憶，乜咁仲唔夠咩？」
 
 
「咁我明白啦，多謝你。」小敏擦去淚水。
 

「sorry，我突然講啲奇怪野，再見。」小敏說完便轉身走入大廈，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
 
 
我回到家中瞓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說話，思想著小敏說話的動機。
 
 
依啲咁既說話喺一個女仔眼中係咁易講出口既咩？仲要係同一個男仔講。
 
 
最近聽講小敏同一個男仔行得好埋，可能佢咁問係想我喺男性角度比啲意見佢呢。
 
 
定係個男仔其實就係我呢？
 
 
我真係唔想再諗落去，一直以來我對小敏都只係以朋友既心態看待，女朋友什麼的我真是沒有想過。
 
 
我依家可以做既就只有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