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派過好人卡比我嘅女神,話想我做佢條仔: 第八章:她約我吃飯,所為何事?
第八章:她約我吃飯,所為何事?
雨越下越大,我帶着失望與憤怒,狼狽的跑回宿舍。
身上那帥氣的西裝和紅色的領帶早已濕透,把它們除下,看着那新穎的服裝給我糟蹋得如何壞,卻不禁苦笑起來。
人常說:「冇咁大個頭,唔好帶咁大頂帽。」
我沒有這麼帥氣,又怎樣襯得起那套西裝呢?
坐在窗邊,本想很壞心的看看街道上人們沒帶雨傘的狼狽情境,卻見雨勢早在我回到宿舍時偷偷減弱。
看着孩童於細雨中嬉戲,又想起我在街道上狼狽的跑回宿舍,是連雨也在嘲笑我嗎?
在窗邊發呆,卻又白痴的想着,在戲院門口,究竟是否有人正等待着某人的來臨呢?
在雨下等不到她來,看着人群不斷穿梭,那種感覺就如聖誕節獨自一人過,一樣空虛。
然後,當打給她的電話不斷被接駁到留言信箱時,就如迷路一樣,面對等不等下去這條分岔路,不知如何選擇。
一些還未清醒的選擇了繼續等待下去,如最終有人來,那當然最好,但若等不到人的,當雨停了時,已經沒了下雨塞車遲到這藉口,又該如何說服自己呢?
幸好,我及早清醒,選擇盡早離開。
她根本不打算來,只是想戲弄我的感情而已。
但......但萬一她真是有事來不到呢?
她病了,病得下不到床,因此便不能通知我。
若真是這樣,那我責怪她豈不是很不應該?
我不是法官,是否應先打電話問她為何不應約才下定論?
我竟真的拿起電話,幸好在打電話前一刻清醒了。
一日為兵,果然終生為兵。
我剛才明明正在惱她,為何現在又為她找藉口?
她要是真的苦衷,自然會告訴我的,又如必擔心?
我躺在床上,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醒來了,我打開whatsapp,不見錢嬉雅的道歉,卻見女殺手呂樂瑤約我吃晚飯。
不說不知道,其實我與她也是就讀同一所大學的,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雖然不是讀同一科、住在同一間宿舍,但不竟也讀了快兩年,在學校碰到面的次數竟不多於十次,而每次碰面時頂多也是打個招呼,沒有詳談。
至於一起吃飯,不計朋友聚會,單獨吃飯似乎也是自中學畢業後的第一次。
你說不常見面,但至少還有傳短訊吧!
但事實上,我們whatsapp的對話是停留在「新年快樂」的時候的,而且「新年快樂」還是我先說,她只是禮貌的回覆而已。
所以,一個不常見面的人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我一身樸素的走向大學正門口,只見女殺手那迷人的背影早已準時的反射在地板上。
中學時,朋友聚會,她從不遲到,很多時還是第一個到的。
至於是誰最常遲到?對啊,你猜中了,那就是錢嬉雅。
但只是沒想過,今早她竟連「遲到好過吾到」也做不到。要是她能學到女殺手的一半,那有多好!
「早晨!」我緊張的對着一個久沒對她說過話的人打招呼,好像在街道上碰到前女友的窘態一樣。
她見我如此緊張,禁不着「噗通」的笑了出来。
這時我抬頭望天,卻見是黃昏之時,才發覺自己的窘態,立時掩口。
她笑着說:「黎生,你會吾會太有時間觀念啊!」
「吓,但我淨係知道日頭係夜晚咋喎!」我仲要扮到成個熊仔頭咁。
靜了兩秒,我們都不禁啞然失笑。
這樣一笑,那種中學老朋友的感覺似乎回來了。
「阿嫂, 做咩咁好死搵我食飯?」我笑着問她。
「無啊,見本小姐得閒,上個月月底又有錢,咪諗住請你食飯囉,你去吾去啊?」
「緊去架,阿嫂叫到喎,點敢吾去啊!」
「妖,叫番我女殺手啦,阿嫂前阿嫂後咁,好怪啊!」
「好啊,阿嫂。」
「仲嗌阿嫂,信吾信本殺手出手啊啦!」她耍出一套手勢,好似準備打我。
「女俠饒命啊!」我假裝喊救命。
說罷我們又捧腹大笑。
雨後的黃昏,沖去了天空的灰塵,洗走了不堪的回憶。
我倆的影子在地板親密的疊起來,若只看背影,的確有幾分像情侶。
在中學,若不算黎石揚,好友其實不多,而女殺手就是其中一個。
與她相處,其實比與錢嬉雅更舒服。因她很會尊重人,更不會迫人當她的「姊妹」。
甚至,在與錢嬉雅表白失敗後,我也曾對她有過好感,但只是後來黎石揚說喜歡她,便再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街上已兜了一會兒圈子,我問她:「其實你想去邊到吃飯?」
「威利西餐廳。」
我虎驅一震,因這間西餐廳正是我中學向錢嬉雅表白那晚去的那間西餐廳。
「講笑咋。」她見我如此驚慌,笑了。
但我吾覺得好好笑囉!
我不滿的橫了她一眼,但她又笑了。
「我吾係好肚餓,去Cafe吃野得吾得?」
給她這樣說,才想起原來我整天也沒吃過東西,但難得女殺手請吃飯,便順她意好了。
於是,她便帶我到全港「唯一」的咖啡室--------Water Cafe。
女店長見我帶了個樣貌還不錯的女生來了,禁不住笑了出來。
沒想過點餐的竟是李頌欣,她開玩笑地問我:「佢就是傳說中既『慈嬉太后』?」
「吾係啊,佢吾係『慈嬉太后』啊!」我尷尬地回答。
「邊個係『慈嬉太后』啊?仲有你成日黎架咩,點解你會同依度既女員工咁熟嘅?」女殺手不解地問。
「你吾好誤會啊,咁係因為黎生喺度做兼職,我地只係普通員工關係架咋!」她連忙給我澄清,好像怕我給女友誤會。
「係囉,咁所以我有員工優惠,不如依餐我請,你下次先請番我啊!」
她點了頭,便點餐:「吾該,我想問下Today Special Dessert係咩啊?」
李頌欣:「吾好意思,因為今日臨時請左別一個甜品師,所以今日無Today Special Dessert。」
「點解要臨時請別一個甜品師嘅?乜今日Henry請左假咩?」我不解地問。
「係啊,今朝早佢先無端端話想請一日假,搞到我臨急臨忙要臨時搵替工幫手,宜家啲後生仔做野真係越來越無責任感!」女店長不滿地插嘴說。
「吾緊要啦,咁我叫個第二個餐。」女殺手說。
點了餐後,我問她:「其實點解你會突然間約我姐?仲又點解海神吾黎?」
「因為......」她收起笑臉,嚴肅地說:「我懷疑佢背住我喺出面有第二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