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派過好人卡比我嘅女神,話想我做佢條仔: 第七章:如何心死,在那結束一刻......
第七章:如何心死,在那結束一刻......
彷如天使與魔鬼,心中正義與邪惡的掙扎,對於當好人還是賤男,依然是猶豫不決。
手指在發抖,依然是按緊綠色的電話標誌,沒有推去紅色的電話標誌,但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終於,過了一分鐘後,電話鈴聲停了,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請不要迫我在好人與賤男之間選擇。
這時,電話震了震,又是錢嬉雅的whatsapp。
「你吾聽我電話吾緊要,後日十二點喺XX戲院門口前等,不見不散。」
我看完後,我嘴角竟不自覺又翹起。
既然人家如此盛意拳拳,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外呢?
我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對啊,你猜對了,我正在含春咁笑。
而且每次含春咁笑,最後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那今次呢?
但這時沒有想太多,只是甜甜的笑裹入睡,期待後天的來臨。
第二天,我準時的回到咖啡室當兼職。
我是逢星期六和日上班的。
「早晨!」我笑着對正磨着咖啡豆的李頌欣說。
昨天經歷過太多事,又是喜,又是悲,但最少使我已經不再害怕面對李頌欣了,可徹底放下了她。
而她看見我反應與昨天分別這麼大,說話流利這麼多,呆了呆才回應我「早晨」。
女店長坐在角落,見到此情況,笑着問我:「黎生,做咩今日咁早嘅!」
「無啊,準時翻工姐!」
「係咩,琴日翻工就好似生意失敗咁,今日呢,就精神奕奕咁!」女店長笑着繼續說,「仲有啊,你睇下你個死人樣,好似食左春藥咁,係吾係同條女表白成功呢?」
李頌欣聽到最尾嗰句,亦抬起頭望住我。
「緊係吾係啦,那有女,你老......」我差點爆了粗,「總之就無同條女表白啦!」
「咁吾通係條女同你表白?」李頌欣突然八卦地問。
真不愧係李頌欣,開口中都有。
這時甜品師Henry回來,我向他打招呼,他沒有應我。
算吧,也許他還當我是情敵。
「黎生,你好似仲未答我問題喎,究竟係吾係真係條女同你表白姐?」李頌欣八卦地追問我。
「唉,吾好講我啦,講下你啦!」我八公上身,「你同你條仔閃吾閃姐?佢私底下點樣叫你姐?」
「那有仔,你......」李頌欣激動地反駁我。
「吓,但係你條仔吾係......」我不解地問,「你吾係話有鐘意嘅人架咩?」
「我係有鐘意嘅人,但吾代表我有男朋友架嘛!」
「哦,姐係仲係玩緊噯昧,仲未表白啦!」我總結。
我望一望廚房,正偷看我們的Henry立刻尷尬地轉身做甜品,我笑了笑,故意大聲地問,「咁點解男方吾向你表白?」
果然,Henry立刻轉身望了我一眼。
但李頌欣卻揍了我一下,激動地說:「關你鬼事!」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完結了。
真的不明白李頌欣為何會發如此大脾氣,難道Henry不肯向她表白?
但Henry不是很喜歡她嗎?既然兩人都互相喜歡對方,那Henry何不表白?
算了吧,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吧!明天有個很重要的約會,一定會打醒十二分精神。
我躺在床上,這樣對自己說。
四月三日,終於到了約會的日子。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呆呆地站在鏡子前,笨拙繫上紅色領帶的結......」
我五音不全的唱着<那些年>,但與歌詞一樣,真的穿上一身帥氣西裝,真的繫上紅色的領帶。
我精神奕奕的踏出宿舍門,看看藍天白雲,好像正為我預備一天難忘的回憶。
我早了半小時到達戲院,站在戲院門口,看看街上人們的匆匆,又看看城市的繁忙,竟然能笑得出。
一想到一會兒去那裹約會時,又甜甜的笑起來。
我每五分鐘看一次手錶,但看了三、四次後,看手錶的次數愈來愈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一時,到了電影開場的時間了。
看着不少情侶親密的走進戲院,而我則還在等一個連情侶也不是的人。
我打電話給她,但大概十幾秒後轉駁到留言信箱。
她不是掛我線的,只是不小心按錯而已。
有這個可能嗎?
我再打多次給她,這次很快,不足十秒轉駁到留言信箱。
她這次又是「不小心」的按錯嗎?
不,這次是電話無電。
肯定是,一定是......
於是我就這樣安慰自己,繼續等下去。
這時抬頭看天,只見烏雲密佈,快要下雨似的。
是假希望嗎?
難道藍天白雲只是哄我高興,讓我忘記帶雨傘嗎?
難道甜言蜜語只是讓我中伏,使我沒有防備的被你攻陷嗎?
雨終於下了,由最初的毛毛雨,到了最後的傾盆大雨,與我心情一樣,由不高興到心痛得入骨。
「從來將軍都只得一個,二等兵有四萬個......」
這刻心裹哼起的不再是<那些年>,而是<將軍令>。
「然而愛你 淪落最尾只有盲目地獻技 ......」
她不會來的......真的不會......
「如何心死,在那結束一刻心卻掛念你......」
我淋着雨離開戲院,離開錢嬉雅身邊。
我,終於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