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多次我揀,我都會入電影呢行,再黎多次醉生夢死。: 21.
《 若臣道:「緣起緣滅,或是在那一瞬間即會決定 」 》
在陰森的屠房掛著無數的屍體緩緩地扭動著它們的身軀,四處都是被亂丟的殘肢,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跟多年沒洗的冷氣味混合起來,再加上寒如冰霜的溫度,形成了死亡的氣味。在屠房的最中央有一個戴著淺灰色鴨舌帽的少年,他雙目空洞,一絲的情緒也沒有。他就這樣雙腿盤著,歪著頭看著掛在屠房中間的那具屍體。
滴、
滴、
滴、
鮮血的血液順著那具屍體光滑的小腿慢慢滑動著,有規律地滴著。那屍體忽然發出一聲女人痛苦的呻吟聲,軟弱無力地掙扎著,微微的抖動使被懸掛的她逐漸地轉了過來。被扯得蹦緊的麻繩發出吱、吱的聲音,再加上她緩慢地轉過來,畫面實為恐佈。因為女人的臉頰已被刀硬生生地刮爛了一半,一邊眼球在空氣中露出,處於險些兒掉下去的狀態。血如柱流的她有氣無力地哀求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放過她,她只不過是為了賺多一點錢而選撰了做「金融雞」,在這社會上有誰不想有多一點錢?
只不過男人沒說一點話,只是站起來圍繞著她身邊一步一步地踱著步。踏、踏的腳步聲撩撥著她深處的恐懼及絕望。看到她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終於在他的心底產生一點牽動。他發出「啊⋯⋯啊⋯⋯」喉嚨嘶裂的叫聲,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一樣。腥紅的吊燈剛好映在他的側臉上,暴露出他深不見底的瘋狂,欲要摧毀世界的標準,例如人類雙重標準的道德觀。
桌上的秒鐘在倒數著,鴨舌帽男在等待著什麼。
「啊強。」
⋯⋯
被稱著啊強的鴨舌帽男用詭異的角度把頭往後轉。
「收手啦。」一個黑影在暗角中步出。他正正是用自己方法去維持灰色勢力平衛的德仔。他身穿日本忍者的裝束,背上掛上一個風魔手裡劍,在面紗遮蓋底下的一雙眼滲著邪惡的紅。明顯的是啊強與德仔明顯是不太合得來,啊強低吼一聲就撿起手上的小刀往德仔處用力一擲,雙腿隨即如火箭爆發般,保持著彎腰的姿態向德仔衝向。德仔沒被飛刀所打亂陣腳,但想不到的是啊強膽敢以身犯險,想以近身戰與德仔交手。在德仔威風八面地拔出背後的手裡劍時,CUT聲亦隨即而來。
「CUT,GOOD TAKE!」華生大喊,我聽到CUT後不忘多拍攝數秒「吉位」,好讓剪接時有更多發揮空間。只見華生大力地拍著舞台劇演員的肩膊,大咧咧地稱讚著他的演技,但少年演員臉上始終沒有半點喜悅的神色。
「張導⋯⋯其實我可以黎多個,我覺得可以做得更加好。我覺得我最尾飛飛刀既時候種感情可以再勁啲⋯⋯」華生並沒有在意小演員的話,他只揮揮手:「我話得就得啦!」小演員如不受寵般默默地走到一邊,我拿起一根菸點,煙圈飄向小演員。他將眼神移向我身上,快步地走過來,並擺出一副殺死任何少女的陽光笑容:「臣前輩!你好啊!我好鍾意睇你既作品架,甚至連你既FYP我都有睇架!」我笑笑道:「你叫JASON啊可?唔洗叫前輩啦,我同你同輩黎。」JASON雙眼忽然瞪大,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但在數秒後驚訝已被失落的神緒擊退,他喃喃自語:「同輩已經咁勁⋯⋯我真係未夠比心機⋯⋯」
「岡位都唔同,邊有得比姐。其實你已經好叻仔架啦。」
「唔係,我做唔到呢個角色,因為佢係啞既,而我唔係⋯⋯」
聽到這我不禁皺皺眉頭,這小傢伙也不像是會幹蠢事情的人,怎麼說話這麼犯禁。我拍拍他的肩:「得架啦,你已經比起所謂既明星叻好多,至少我認為你係專業先!」
⋯⋯
JASON沒有答話,仍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開始有點混濁。
「啊臣,JASON,食完飯一齊上鬼樓飲杯野?」華生開完後天準備工作的會議後走過來。以前跟他形影不離的九UP已甚少出現,不說大牛誠的義務幫手,就連身為總監的Peter亦很少出現在片場了。
「都好既,我好耐冇見權爺。」
我開始發現,所有事情都帶著瘋狂的味道。
它們有暴走的需求。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