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後

大家好呀,我張敬聰好耐都冇同大家見面啦,話咁快就過左兩年啦,呢兩年話難唔難話易唔易,發生左好多事,但係都終於過咗去啦。

今日係我老豆公司嘅股東大會呀,你無聽錯呀,兩年前老豆間公司已經順利上市,雖然依兩年市道唔係咁好,而且又有疫情,但係好彩對樓市影響不大呀,樓市好自然裝修室內設計都好架啦。咁所以呢…呢兩年公司都真係搵唔小錢,而家我哋間上市公司市值已經去到廿幾憶啦。今年老豆仲準備進軍埋房地產市場添,所以今日股東大會就會同啲股民交代下。

忙完一輪之後,我就同詠恩一齊出席公司嘅午餐酒會,真係唔到你唔信呀,咁岩得咁橋酒會嘅場地竟然會係跑馬地馬會,一個可以話係我哋發跡嘅地方,諗返起當日我攞頭獎果陣時,曾經見到好多名流紳士喺度出出入入,果陣我仲幻想自己唔知會唔會有一日好似佢哋咁喺呢度出入呢,估唔到今日竟然幻想成真喎,可能好多野都好似餐廳例湯咁,即係咩?(整定)囉。

現場離得嘅都係名流紳士,唔係公司股東就係生意上嘅夥伴,我同詠恩仲有阿妹周圍同佢哋soso同打交道,雖然我個人就唔係太鍾意soso但為咗公司無計啦,況且做落又唔係太差姐,咪當同人吹下水囉。





但係傾傾吓,有一個人忽然喺我面前出現。

「…大佬!」阿妹同我同時見到佢,而果個人亦都係一樣,而家仲主動行緊埋離添。

「…hi!」果個人開聲同我哋打招呼。

「…hi。」我同阿妹一齊回應。

「…好耐冇見啦,見返你哋真係好呀!」果個人開口講,其實佢…就係…阿瑜。





而家阿瑜身穿高級晚裝裙,就好似個名媛咁款,睇離佢終於都成功左。

「…恭喜你喎。」我同阿瑜講,其實又好似有少少暗串佢咁。

「…多謝,其實有啲野…大家都係身不由己嘅,哈哈…等價交換吖嘛!!」阿瑜好似好隱晦咁。

「…我都恭喜你哋呀!公司上市兩年就有咁好業績,哈哈…如果當年我揀你…你話幾好呢…哈哈…!」阿瑜懶搞笑咁講,其實咁講佢仲尷尬。

「…傾緊咩呀?」一個西裝佬行左埋離,我認得佢係我哋公司嘅合作夥伴離。





「…無呀,撞返個舊同學同埋佢阿哥咋嘛。」阿瑜回應,睇得出阿瑜好聽佢話。

「…哦!原來張小姐係我太太舊同學離架?你好!」阿瑜老公同我哋揸揸手,循例傾咗幾句之後,就同阿瑜一齊行開咗啦。

「…估唔到阿瑜最後真係嫁到有錢佬,不過就年紀大左小小咁囉,睇落好似成五十幾歲架啦喎,邊個離架?」我問阿妹。

「…你唔知咩大佬?果個咪牆紙大王達明囉!」阿妹講出。

「我真係唔知邊個達明囉,張達明我就識。」我懶搞笑回應。

「…佢個廠房喺我哋以前公屋屋企附近架咋,我哋公司成日都同佢攞貨嘅,不過大佬你成日都唔理公司野緊唔知啦。」阿妹講到好似好熟咁。

「…不過聽講脾氣好臭架,仲成日都打老婆嘅,估唔到原來佢老婆就係…阿瑜囉。」阿妹講完之後唔知點解有少少覺得阿瑜好可憐添,其實錢同物質真係咁重要咩?為咗錢連肉體甚至乎靈魂都可以出賣,我諗我哋都真係要好好反思吓啦。

酒會完左之後我馬不停蹄,因為我有三個好重要嘅地方要去。我揸住部車去到石塘咀,我行到上一幢唐樓嘅其中一個單位度準備贖罪啦。





「…叮噹~」我撳鐘…好快就有人開門。

「…吓!阿聰!」開門嘅喺carol。

「…阻唔阻你呀?」我問。

「…唔阻,入離先傾啦。」carol開門請左我入去坐,以前就聽得多啦,今日都係第一次親身體驗到carol屋企到底有幾細啦。

成間屋得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同一張摺檯,無廚房得個電池爐,而且廁所亦都極細,保守估計一百呎都唔到,真係要好似carol咁細粒先可以住得到,唔怪之得佢結咗婚都唔可以同個老公一齊住啦。

「…冇…見咁耐冇見經開呢頭咪探吓你囉。」我打開話題。

「…係呢…最近咩景況呀?」我問。





「…無呀,你知而家疫情都未好返哂幾難搵工架啦,咪喺附近做住收銀先囉。」carol回應。

「…你老公呢?」我再問。

「…佢…佢都仲係返緊地盤。」

「…都仲係分開住牙?」我再問。

「…你知啦,佢屋企果邊又係成村人嘅,冇辦法啦。」carol無奈回應。

「…係喎,你結婚果陣都未做人情比你添,攞住啦。」我將一張支票遞左比carol。

「……!」carol接過支票之後成個人呆哂。

「…咪…咪住先,呢度寫住千二萬喎!阿聰做…做咩先。」carol好驚咁想推返張支票比我。





「…攞去啦,同老公買個好啲嘅單位住啦,風水佬話要我做善事喎,之前你喺公司都成日幫我,你咪收咗佢囉。」我不斷搵一啲好牽強嘅理由,務求要carol收咗張支票佢。到最後我都成功達陣,carol喊住咁同我講多謝,其實係我欠左佢哋嘅,我當日講過會雙倍奉還,今日總算叫做到吖,希望佢同佢老公可以幸福快樂啦。

走左之後我離到第二站,慈雲山嘅一間髮型屋。髮型屋喎…我諗大家都估到係邊個啦,冇錯我要搵嘅就係占士,可能大家都忘記咗, 占士本身係一個髮型師,咁所以呢聽講佢俾人炒咗之後,就返咗去做佢嘅老本行,去到慈雲山嘅一間髮型屋度幫人剪髮。

「…歡迎光臨,請問有冇相熟師傅啊?」我推門而入,一個女職員問我。

「…占士喺咪度呀?」我問。

「…占士哥!」女職員叫,之後就見到占士喺入面房施施然咁行出嚟啦。

「…咦~聰!咩風吹你嚟啊?」占士見到我有啲驚訝,仲笑笑口咁。

「…知你喺度剪髮特登過嚟搵你幫手呀嘛,今晚有個好重要嘅地方要去,幫我修修佢,同埋set靚個頭吖!」我回應,之後占士就開始幫我剪髮啦。





「…吖…估唔到你做咗明星之後真係會返嚟搵我剪髮,係呢…依排好似好少見你上電視咁嘅?」剪緊果陣占士問。

「…冇啦,我都開始慢慢淡出緊娛樂圈!」我回應。

「…點解呀,之前做得幾好呀,你果套電影做火鍋店職員果套我都有睇架,之後仲好似攞左金像獎最佳電影架!」占士有啲可惜咁問。

「…我老豆公司比較忙,所以我要開始返去幫吓佢手。」我回應。

「…哦!」

「…你點呀?撈得掂唔掂?」我反問。

「…冇話掂唔掂嘅,呢啲屋村地方,都係做吓街坊生意餐搵餐食咁啦。」占士回應。

「…占士哥,你地識架?」差唔多剪完,頭先嗰個女職員走咗埋嚟,有啲尷尬咁問占士。

「…阿聰係我以前公司同事離架!」占士回應。

「…係呀!唔記得介紹添,我女人呀!」占士再講,原來個女職員係阿嫂離嘅。

「…阿嫂你好!」我微笑回應。

「…我有聽你啲歌架…可唔可以同你影張相呀?」阿嫂竟然要求合照,咁我梗係來者不拒啦,剪完之後我先後同占士、阿嫂同埋佢哋兩個一齊合照,等佢哋可以擺我張相喺度做生招牌。

「…好靚呀,唔該晒唔該晒!」set好晒頭之後我照住鏡講。

「…客咩氣吖!」占士回應。

「…好啦買單啦!」我行左埋櫃位度將一張票交咗比阿嫂講。

「…買乜鬼嘢單啦,得啦我請啦!」占士好豪邁咁回應。

「…占…占士…哥!」阿嫂見到張票之後嚇到目定口呆,口都震埋咁叫占士,占士覺得奇怪,好疑惑咁行咗埋離。

「…咩意思呀?」占士睇完張票之後,有啲無奈咁問。

「…買單囉!黃大仙話叫我幫助下啲朋友。」我繼續用一啲九唔搭八嘅藉口。

「…大啦啦千二萬喎,你發咗達呀?」占士再問。

「…係呀,我老豆而家係上市公司主席,遲吓間公司都要由我接手架啦,咁所以呢…咪當幫吓朋友囉,你以前成日都話想開一間自己嘅髮型屋架嘛,呢度夠哂架啦,同阿嫂兩個好好咁生活啦。」雖然占士開頭有啲抗拒,但係講真人都係貪心嘅,見到千二萬喎,比我講多兩講就開始動搖㗎啦,最後都好感激咁收咗張支票,我又完成一單任務啦。

最後…我要搵邊個?當然係阿榮啦。三個之中最擔心嗰個就係佢,點解?因為佢最似藝術家囉。不務正業,只係間中幫人影吓相同畫畫,最重要嘅就係踩滑板,都係啲搵唔到食嘅嘢嚟嘅。咁所以呢…最後我去到位於觀塘嘅一個室內滑板場。聽聞佢而家喺度兼職教班。一上到去就見到得幾個人喺度踩緊版,而阿榮就喺到教緊其中一個小朋友。

「…阿榮!」我叫,阿榮望一望過嚟,之後就行咗埋嚟我度啦。

「…聰!做乜咁好上嚟呢度搵我嘅?」阿榮微笑咁問。

「…搵你教踩滑板呀嘛!」我講。

「…講笑咩…!」阿榮笑笑口回應,之後我哋兩個人就坐咗去板場側邊嗰啲櫈度。

「…你點呀,仲係全職教滑板呀?」我問。

「…係呀,咁可以方便我專心訓練啦嘛。」阿榮再講。

「…生意O唔OK吖?」我再問。

「…你知而家疫情架啦,雖然開始好啲…但離踩板嘅人始終都係少。不過唔緊要啦,為咗去東京,死慳死抵都要㗎啦。」阿榮回應。

「…你仲諗住去東京奧運架?」我問。

「…係呀!本來上年去,但因為疫情推遲咗一年,咁所以我依家就籌備緊。」阿榮好興奮咁講。

「…你知啦,奧運有幾可有滑板姐,今次唔去就呢世都冇機會㗎啦,難得我仲可以以教練團嘅身份跟港隊過去喎,當埋條底褲都要啦。」阿榮講。

「…咁我都為香港運動員出一分力啦。」講到呢度大家都知我想做乜㗎啦,梗係拎張票出嚟交俾阿榮啦。

「…千…千二萬!」阿榮同其他兩個都係一樣反應啦,見到張票都係成個人呆晒。

「…嗯!有左依千二萬咪可以專心訓練同買返啲教材,你想點用就點用囉。」我再講。

「…嗯!多…多謝你呀阿聰,我會好好利用架啦。」但係阿榮同佢兩個完全唔同,好快就興奮接受左我個千二萬啦…佢…唔會係以為我果千二萬係捐比香港運動員掛…點都好啦…比左佢嘅佢鍾意點用就點用啦,都係佢自己嘅意願。

好啦!咁多年嘅承諾,喺我心入面嘅內疚感…終於都一掃而空啦。跟住落離呢…我就要趕我嘅下場啦。去邊度?你估我無情白事set到個頭咁行,真係食飽飯冇屎屙咩,緊係有緊要野做呢,至於做啲乜嘢,等陣你哋咪知囉!

還完一大輪債已經差唔多黃昏時間啦,我揸住部車返返去跑馬地馬會。泊好部車之後我就步入場地搭𨋢上到去六樓嘅馬主廂房。

「…咁遲架!」一上到去就見到阿妹坐咗喺門口附近嘅櫃位度。

「…忙吖嘛!」我求其回應。

「…阿嫂等咗你好耐啦!」阿妹再講。

「…詠恩喺邊度呀?」我四圍望緊。

「…啱啱入咗新娘房補妝啊,你快啲入去睇吓佢啦。」阿妹回應。


冇錯呀…今日就係我同詠恩擺酒嘅大好日子,我哋選擇咗喺馬會舉行,因為我覺得馬會係我嘅發跡地,所以喺邊度開始就要喺邊度終結。點解隔咗兩年先擺酒?其實兩年前律師喺我哋屋企簽完紙之後,我哋就開始籌備婚禮架啦,但係好景不常,社會發生咗好多事,之後就係疫情嘅出現,我哋嘅婚宴一再延期,所以拖下拖下到今時今日先可以補辦我哋嘅婚宴。

「…爸爸!」浠琳衝左埋離,小苑緊隨其後。

「…乖囡!嘩!今日着得好靚女喎!」我摸一摸浠琳個頭講。

「…你個女得咗啦!你有咩表示啊?」小苑忽然彈出一句說話。

「…得咗咩呀?」我問。

「…你自己睇吓!」小苑遞咗份表格俾我睇。

「…咩離架?…星夢…傳奇!」我一路睇一路讀。

「…唔係吖嘛,你個阿姨…舊年真係走去幫佢報左我舊公司果個歌唱比賽啊!」我有啲驚訝咁講。

「…做咩姐,你當年可以參加歌唱比賽,點解你個女唔參加得呢?」小苑好招積咁講。

「…咁…佢先得個十歲人仔!」我有啲無奈咁講。

「…爸爸我十一歲㗎啦!」浠琳回應。

「…都係太細個姐!」我繼續無奈,大佬自己個囡喎,梗係唔想佢進入娛樂圈呢個大染缸㗎啦。

「…咁你個女唱歌真係好聽吖嘛,如果唔係點會入到決賽呢!」小苑繼續力薦。

「…咁!」我都唔識點講啦。

「…爸爸,我真係好鍾意唱歌架!」浠琳用楚楚可憐嘅眼神對住我講。

「… 唉~好啦好啦,爸爸支持你囉!」我投降啦。

「…好野!多謝爸爸!」見到浠琳開心乜都係值得嘅。

「…記住!入到決賽最緊要事事小心,對人要有禮貌,要虛心學習,知唔知啊?」我講。

「..知道啦!」浠琳回應。

「…阿仔!」阿媽叫我,於是我就行咗過去。

阿媽今日着得好靚,從來都冇見過佢着得咁靚,依家抱住我個仔喺度同啲親戚玩緊。

「…阿媽!今日咁鬼靚呀!」我講。

「…唔好講呢啲住,你睇吓我買咗隻藤鈪比你個仔呀,你睇吓靚唔靚,可以辟邪定驚架!」

阿媽好開心咁抱住我個仔喺度搖離搖去,好似玩公仔咁,不過我個仔又真係幾得意,舊年年頭出世,出世嗰陣得五磅幾重㗎咋,好彩之後阿媽照顧周到養到佢肥肥白白,老豆搵師傅幫佢改咗個名叫做張俊昊,希望佢第時有我咁靚仔啦。

「…好靚喎老婆!」玩完個仔一輪之後,我行左入新娘房,見到化妝師同詠恩補緊妝。

「…咁遲先離㗎,頭先我啲姨媽姑姐個個都爭住要同你影相呀!」詠恩有啲抱怨,鬼叫我係一個過氣明星咩,都仲有人會想同我影相嘅。


化妝師都好通氣,見到我哋打情罵俏都好識做,唔出聲咁閃走咗。

「…終於有機會同你傾吓計囉!」見化妝師行開咗,我就即時攬住左詠恩,仲摸手摸腳添。

「…喂!啲仔女喺出面隨時會走入嚟㗎!」詠恩有啲緊張咁講。

「…怕咩姐!你以前成日同我講淫人妻女笑呵呵,而家我淫自己妻子咋嘛!冇問題啦!」我一邊講繼續一邊鹹濕詠恩,搞到佢成個人都㷫哂。

「…喂呀!!!好啦好啦!今晚先啦!」詠恩投降,好啦,咁我就放過佢啦,今晚先同佢滿清十大酷刑。

「…新郎新娘,啲賓客到齊㗎啦可以準備出場!」婚禮司儀走咗入嚟通知我哋,於是我同詠恩就準備出場開始我哋嘅婚宴啦。

「…離㗎喇喎!」我拖住詠恩,有啲緊張咁講。

「…離架啦。」詠恩笑住回應。

「…正式㗎喇喎!」我再講。

「…你好無聊啊!」詠恩串緊我,因為佢知道我講緊對白。

「…不如你嗌聲action吖!」我再講。

「action!」詠恩回應,司儀亦都捉緊個時間請我哋出場。

就係咁,我哋就係一片歡呼聲之中出場,沿途仲有馬會職員幫我哋拉響花泡。其實只不過係親戚食飯,都唔使真係搞到咁隆重喇,不過都唔緊要嘅,我見到詠恩個樣非常享受。我哋循例做一啲婚宴儀式,切蛋糕啊…合巹交杯啊,當然唔小得梗係嘴嘴環節啦,詢眾要求…我哋咀咗差唔多成分鐘,啲親戚先捨得收手。

今晚我好開心,我飲咗好多酒,我諗係我一生中飲得最多酒嘅一晚,之後唔知係咪我有啲醉意呢,忽然間想喺咁多親戚朋友面前獻唱返一首喎。

「…各位親戚朋友,酒微菜薄招呼唔到啊!」我異常興奮,開始喺度個人show。

「…見冇咩做,不如送首歌俾大家!」我講,音樂又唔知點解好配合咁突然響起喎,好啦我嘅故事就講到呢度啦,多謝咁多位來賓支持左我咁耐!再見!





完!

https://youtu.be/VPxWRVx59F8

張敬聰 鷹

她的心鐵石那樣無情 即使可惜我始終不吃驚
一顆心鑽石那樣澄明 不必等她說得出口已經

以一個閒盪的心情 縮手 出門 方向未明
抱緊我遊盪的宿命 現在分手可再起程 續集未決定

*仍然想起她眼睛 仍然跨出這國境
 無涯世界這樣闊 還有願望未看清
 仍然想睜開眼睛 留神吉川的美景
 誰人要埋怨 沒法預計熱戀的壽命
(還能夠微笑 誰人要和我再乾兩杯贈慶)

喜歡她發夢那樣神情 不喜歡她帶憂傷的笑聲
喜歡她正在放任年齡 不喜歡需要當她的棄嬰

我不要如什麼幽靈 苦苦癡纏 不算盡情
我不愛無謂的安定 現在分手不過表情 異樣地鎮定

Repeat *

這麼多人貧病照樣過
這麼多人捱餓最慘不過
如愛人不陪我 還能開懷我精彩

Repeat (*)




完美結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