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鹽鮮魷,一份大蠔餅,韭菜豬紅,一條盲䱽,腐乳通菜。」負責付錢的十號不看餐牌,也不問同桌的他們顧自點起菜來。

  「你地仲有咩想食?」隨後來一個假民主。

  「叫左幾樣呀?」呀肥早己垂涎欲滴,但當然還不覺得滿足。

  「二,四,五碟。」服務員回答。

  「有冇魚香茄子煲呀?」呀肥也沒看餐牌問。





  「魚香茄子煲,有。」服務員卻像執筆忘字般想不起怎寫。

  「加多份薯仔炆雞。」煙神插話。

  「B女呢?」呀肥問。

  「喔,我要飯得架喇。」林乙其實沒在意餸菜的事,因為她有滔滔不盡的少女心事,還有綿綿不絕的問題將要問她的飛哥哥。

  「丫,頭先我講到邊話?」她問。





  「嗯,你話呀潔怡借左你髮夾黎戴冇還番比你。」大飛用僅有的短暫記憶回答,其實他跟本沒在認真聽,腦內還在消化鐵在他服刑期間的死亡。

  「係呀,佢真係好衰囉,同埋果陣數學老師又唔幫我喎……」

   吱吱喳喳的聲音迴繞著,但可能大飛耳朵還未適應年輕女性的聲音,即使林乙由雞毛蒜皮說到海闊天空,他也是左耳入右耳出。

  「十號,你頭先話有咩要坐低先講?」大飛打斷了林乙還未到一半的大演說。

  「啱喇,我正想講。」十號拿出一個公文袋。





  「哩個係『笑面虎』,同你地一樣啱啱出冊,想紋一隻落山虎擋擋剎,圖都有埋。」在公文袋抽出兩張相片。

  「哇,一出黎餸都未落枱,你就咁關照我地?」呀肥仔細打量著「笑面虎」的臉相。

  「紋邊,咩價位呀?」隨即又問。

  「黎!薯仔炆雞!」傳菜員啪的一聲把一碟「薯仔炆雞」用丟的掉到桌上,芡汁還濺到煙神。

  「食野,食野,乜都唔好講住。知唔知呀,薯仔炆雞,重點其實係啲薑度!」

  「咩意思呢?咳咳。」呀肥在說話前已把一滑雞肉送進口了,卻不料到太燙口,被嗆了幾下。

  「叫你食不言,寢不語呀!慢慢食啦,因住啃親呀!」大飛諷說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