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羅

  正當阿墳再次出言之際,門鈴這時候卻突然響起來!

  「叮噹!叮噹!」 阿墳目光掃了牆上的鐘一眼,摸一摸腦袋。 

「刁那咪,差啲唔記得。」 阿墳從梳化站起來,舉步無聲地走出客廳,來到玄關的角落,左手在矮鞋檯背後一探,掏出一亮銀色的「沙漠之鷹」手槍。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有固定節奏的敲門聲。 





「上門送Pizza啊!」一把女聲隔著大門說道。 

「我地無叫外賣。」阿墳應道。 

「先生,外賣幾日前訂,薄餅『好足料』 。先生早幾日新加嘅『小食』都齊晒囉!」 

阿墳聞言淡淡一笑,放下手槍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形高佻,孭著一個黑色大外賣保溫袋的女生,她戴著一個外賣帽,穿一身緊緊的薄餅店制服,感覺豐滿的上圍快要把制服撐破。 





「好重啊,你仲要人地上門送貨......」她對阿墳眨一眨眼,目光充滿媚意。 

這個女外賣員步履輕盈地走進大屋,把外賣袋放在飯桌上,翹臀不自覺一顫一顫地擺起來。 

「咦?墳,你幾時轉口味?宜家鍾意純情小妹妹啊?」她發現屋內有其他人,瞇起眼打量梳化上的阿心。  

這個女外賣員當然不是薄餅店職員了。她叫夢羅,英文名就是Mona。她看上去只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少婦,留了一頭烏黑亮麗的曲髮。她第上永遠都散發著一種野性誘惑的氣息,加上成熟完美的身材,一副任人採摘的模樣,讓所有男性不自覺血脈賁張。 糖衣毒藥。這副魔鬼身材是夢羅最大的武器。 如果阿心是純潔的天使,夢羅便是誘人吃禁果的魔鬼。 

夢羅曾經是一個特工,現在是一個情報收集員,同時也是一個軍火專家。不過表面上,她是一個氣槍店的老闆娘。早幾天阿墳本來就是到旺角找她取一批新「玩具」。 





五年前,阿墳在南非認識夢羅。她是少數知道阿墳真名的人,也是唯一跟阿墳「一夜情」後還有聯絡的女人。  

 「唔,唔錯呀,不過都唔夠人地大!」她托一托自己的「導彈」比劃道。 

夢羅脫下帽子,把瀑布般的長髮放下來,然後直接脫下一身連身制服,裡面就只有一件貼身黑色小背心及一條熱褲,成熟女性的嬌軀一覽無遺。 

「帽男,你朋友?不如我上一上去房先。」阿心感覺這個女人不是甚麼外賣員,而是阿墳的伙伴。因此她識趣地說道。

 阿墳還沒來得切開口,夢羅便出言打斷了。 

「好啊,妹妹。姐姐有事要同佢慢慢傾。妹妹你最好戴埋耳塞,姐姐啲叫床聲好大啊!」夢羅說出這話時面不紅,耳不赤,自然得很。 阿心一臉赫然,點點頭後,便拉著Dick仔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怎的,阿墳看得阿心這個樣子,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他不禁眉頭一皺。 夢羅一邊竊笑,一邊走到吧台,自顧自的倒了半威士忌灌了一口。 阿墳打開「外賣袋」,手朝裡面一探,然後滿意地點一點頭。 

「刁那咪,始終都喺匕首好用。」他掏出一組合的小刀匕首,瞇起眼端詳刀鋒。 





「三支MP5,四把手槍,十把軍刀匕首,仲有其他煙霧彈之類,全部齊晒。」夢羅說。

 語畢,夢羅走到提著酒杯走阿墳身邊,直接面對面坐在他的大腿上,左手熟練地撫摸著阿墳隆起的褲檔。 

「夢羅,知唔知俄羅斯外交官?」阿墳隔著小背心,輕輕搓揉夢羅的胸脯。 

「唔........嗯......做做咩無端端問起俄羅斯外交官?呢個人嘛…...」 夢羅坐直身子,認真的思索,手中的動作卻沒有放慢下來,更伸入褲內溫柔地套弄著。 

「康斯坦丁・戈爾巴卓夫。呢個外交官曾經喺一個當地一個小官員,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幾年前復出。當佢再次出現之後,就一直扶搖直上,一直上到宜家呢個位置,喺一個好有政治手腕既人。」

 「不過......嗯.....嗯.......」夢羅被阿墳弄得發出一陣嚶嚀聲。 

「不過?」阿墳疑惑地看向夢羅。 





「不過,阿墳你唔好同呢個人有交集......雖然我無真憑實據,但我懷疑佢同『Heaven』有關,太危險......」 

阿墳愣了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似的呢喃:「Heaven......」

 Heaven ,直譯就是天堂。這個名字聽上去好似和平的象徵,其實不然。

Heaven是一個極為神秘的武裝組織,當中滲透於各個國家和領域,連政府也不敢將其公開,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Heaven的任何線索。 與其說Heaven是武裝組織,倒不如說它是一個新興的神秘宗教。這個瘋狂的宗教提倡「弱肉強食」,血洗大地,創造一個新世界,如天堂般的烏托邦。

這群瘋子人不為錢,不為權,只是純粹的殺戮。

所有信徒都信奉這一個教旨,甚至可以為組織獻上自己跟家人的生命。 他們視之為血的獻祭,Blood Sacrifice 。 

一般大眾都以為危險和瘋狂的是甚麼ISIS和車臣武裝組織。這是政府讓你知道的「事實」。 真相是,大部份恐怖份子與武裝組織背後都有Heaven的影子。

近幾來的恐怖襲擊,不少都有一道Heaven的影子。 即使是地下勢力,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Heaven的存在。沒有人見過這個Heaven的首領的樣子,也沒有人清楚Heaven下一步會做甚麼。而知道這個恐佈組織的人都不敢與它有任何交集。 





因為,Heaven是一個「血色天堂」,瘋狂、嗜殺、沒有常理可言! 

在阿墳思索期間,夢羅把自己的熱褲脫了下半,露出一條黑色T-back。 她跪在地上喝一口威士忌,玉手探在底褲中摸索,用指尖磨擦那濕潤而異常敏感的珍珠,發出「吱吱」水聲。自己的然後把阿墳已經硬得發漲的陰莖含在嘴中,貪婪地吸啜,發出「雪雪」的淫糜聲音,口中的威士忌夾雜著口水,沿著熱騰騰的陽具一直流到大腿。

 夢羅用靈巧的舌尖不斷挑逗著巨根的前端,用指尖揩走那透明的玉露,然後一臉春意地將手指放入嘴中細味。 

「阿墳弟弟......邊個都可以偷,但千祈唔好諗住打Heaven主意。」

 「Heaven係我同你都惹唔起,我唔想你出事......」夢羅低頭握著阿墳的陽具說道。 夢羅站起來,輕輕拉起阿墳的大手撫摸那已經滴得出水的小山丘,一手勾著阿墳的肩膀。

 「嗯......哼......不過有件事好奇怪......伸入去...... 」 

「嗯......我收到消息有人後晚會起貨櫃碼頭交收一批軍火,兩邊都唔喺香港人......嗯」 





「軍火?刁那咪,想打劫咋嘛?」阿墳疑惑問道,濕潤的中指在夢羅的身體中進進出出。

 「打......啊…...打劫?打劫會用到一百支雷明登,仲有火.....火箭炮?唔會有一百個劫匪嘛?嗯,好濕.......」 阿墳不禁一陣愕然。他聽完夢羅的話總覺得事有蹊蹺,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打劫絕不會用到這個份量的軍火,那目的又是甚麼呢? 

也許,這班人只是當香港是一個散貨的中間點而已。 那個外交官與後天的軍火難道會有關係嗎?兩者好似沒有甚麼交集的地方吧。

 夢羅沒有理會阿墳的表情,一臉陶醉地騎在阿墳身上,吻著他的頸項,主動伸手把阿墳的巨龍探進自己泛濫的洞穴,盡根而入,啪啪啪啪,上上下下地進出,弄的阿墳不禁一陣晃神。 

「啊…...啊…...入啲......」

 「啊…...啊…...啊啊…...啊…...啊」不知怎地,阿墳看著面前賣力擺動腰肢的夢羅,腦海卻浮現出阿心的樣子。 她正平靜地凝視自己,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而是一種阿墳也說不出的眼神。 那到底是什麼情緒呢? 

「對唔住......」阿墳倏地站起來,輕輕推開夢羅,目光中充滿歉意。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句道歉是對夢羅說,抑或說給樓上的阿心聽。

 夢羅從春意中清醒過來,嘴中不滿地「切」了一聲,轉身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她郁悶地走到吧台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大口大口地喝光。 喝完這杯酒之後,夢羅臉色回復正常,剛才的困窘的氣氛霍然消失了。 

「阿墳,姐姐下一次再同你盡情玩咯!」她故作輕鬆地說道。 

「嗯,哈哈!我今日不在狀態。」阿墳摸一摸後腦杓。 臨離開大屋之前,夢羅擱下了一句話。 

「阿墳,嗰個盲眼妹妹同我地係兩個世界嘅人。唔好累人累己,再落去對大家都會危險。」

 「我知道,佢過兩日就會走......」 

「哦?但願如此。」夢羅語帶雙關地說道。 夢羅轉身灑然離開,阿墳並沒有看見她眼眶紅紅的的可憐樣子。 當阿墳關上大門後,阿心正好走下樓梯,氛圍一度變得異常尷尬。不知怎地,阿墳此刻站在阿心面前,就像一個做錯事,等待受罰的小孩。 當阿心與阿墳擦身而過的時候,阿心索一索鼻子。 

「嗯嗯 ,你件衫好濃香水味,玫瑰味。」阿心隨意地說道,沒有停下腳步,緩緩走進廚房。 阿墳緊張兮兮地的愣在原地,不禁嗅一嗅自己的上衣。 

「仲有,我頭先搵唔到耳塞啊。」阿心平淡地說道。 

雖然阿心甚麼也看不到,但阿墳總覺得如芒在背,阿心的話中帶刺,發出陣陣寒意。

他乾咳一聲,信步跑回房間中,直至第二天才出來。

當阿墳跑入房間後,阿心握著水杯,不自覺地笑了,口中喃喃自語:「佢最後點解會停呢?」

片刻,她突然泛起莫名的失落感。自己還有兩天便要離開了,這幾天好像一個夢似的,之後大家又變成陌生的過客吧?阿心這樣想。

 接下來的兩天裡,阿墳和阿心如常生活。因夢羅而起的小風波,像石子落在塘中,泛起淺淺的漣漪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