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叔『唉』了一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可能老一輩總係喜歡咁樣表達無奈,這個表情我早已經看過好幾次了、但這次的唏噓感卻是前所未有。 

「只要做完最後一件事,就可以斷手尾。」 

最後一件事?同間屋有關既? 

「壯--本來,你跌落黎之後打開左道門、令黑家出現,我的確係打算利用你一條命,去換黑家所有人既命。」 





吓?黑家所有人?!這下語出驚人、我不知如何反應是好。 

「其實兩家既關係已經持續左差唔多一百年,只要無意外、亦都可以維持落去。」 

「但當你出現打破現狀之後,黑家既人必定唔甘心受制於我地白家、會盡力去完成『禁后』儀式。」 

「『禁后』儀式有三步,其實每步都有唔同既功能 
--第一步,轉化『界』內既空氣成黑家可用既空氣。 
--第二步,供已轉化既『氧』於黑家所有人。 
--第三步,佔據『界』、將白家既『界』破壞然後再轉為黑家用。」 





「當第三步完成之後,黑家就唔再需要活係白家既『界』入面、『禁后』儀式正式完成。」 

「咁樣唔好咩?點解你地一定要控制住黑家既人?」 

「我地唔係想控制佢!我地根本就係同一族人、點會想加害佢地?由頭到尾維持住『界』既因由就係為左佢地可以生活落去--!」白大叔一聽之下,竟然異常激動。

頓了片刻,白大叔再次恢復冷靜。 

「阿壯,我個女有無同你提過佢媽媽?」 





我搖頭,小白同我提過好多佢細個既野,唯獨佢娘親一句都無提起過。 

「當然、我個女從來都無見過佢媽媽,因為對上次既第一、二步禁后儀式就係係素妮出世該一晚完成。」 

「咁有咩關係?」 

「白家上一代巫女就係我老婆--白桂芳,小白媽媽。『界』既本質就等同於巫女自身,每當『界』被強行大幅重組、巫女既身體都會承受莫大既傷害。」 

「就係該晚、素妮出世之後,因為『禁后』的進程、我老婆產後虛弱既身體就受唔住『禁后』式儀既侵襲--過左身……」 
白大叔捏緊拳頭、神情十分悲慟。 

「我無怪過黑家任何人,因為佢地都唔知會有咁巧合既情況。所以我唯有好好痛鍚我同柱芳既女--素妮,轉眼廿年間、我亦為左防止有意外發生而東奔西波。」 

「聽完我都好難過,但係我仲未明,同黑家所有人既命有咩關係。」 我說。





「就如我頭先所講,『禁后』儀式會對巫女本身造成傷害,而第三步的確可以令黑家所有人解放。 
但破壞『界』既同時--亦都會將『巫女』本人破壞……這樣你懂了嗎?」 

「將本人破壞?」 

--就是會殺死小白的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