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壯--!」個『壯』音由小白把好聽既聲越扯越高音,之後迴響係我腦入面。 

伊一刻,我終於知枝野有咩用…… 

如果我係到就咁訓低左,我同小白會點、消失左既人會點、世紀會變成點…… 

但答案唔會有解,因為被包圍既我地、再加上暈左係地既我,已經唔可能有生機…… 

成日聽人講,聽覺係最早恢復、最遲消失,所以唔好係就過身既人講佢壞話、講佢唔中意聽既野,因為佢聽到會記到永遠。 





我唔知係咪真係臨死前會聽得特別清楚、仲有機會『記住』。 

但肯定既係,暈左既我、首先恢復既係聽覺。 

『溫、嗡、嗡』我對耳好似耳水不平衡咁、不停耳嗚,個人仲係暈陀陀。 

「不要再接近我們!我不是鬧著玩的!」書面語講野--一聽就知小白係我隔離大叫。 

後頸既木桿觸感消失左,而我手上仲係緊緊捉住左個細路女『八千代』。 





我慢慢睜開眼睛,見到附近既情況冇咩變化…… 

唯一唔同既係我身邊既小白由紮起髻變成放左頭髮落黎……手上多左支銀髮簪。 

髮簪既前端正指住一個人既頸,尖銳既鋒頭有點掐進那頸上雪白的細膚…… 

好似有啲唔對路! 

--小白正係用自己條頸黎威脅緊在場既所有人! 





那個在小白頸上,慢慢逐毫米深入既傷口開始滲出朱紅既血水。 

個肥佬眼神一歛,竟然做口形講左句粗口--『你他媽的臭婊子!』 

然後舉起手掌--一個停止的手勢。 

「白色眼既……後生女,你就係白家新既巫女?」 

小白『哼』左聲:「對,你就是黑家的家主對吧?放了他,不然我就在這裡自盡!」 

說完,銀簪又再深入分毫、血又再滾滾的流出、而小白臉上亦顯出痛苦既表情! 

「小白!」岩岩醒返見到咁既情況,不禁大叫出黎…… 

小白又驚又喜咁回頭望過黎:「阿壯!你無…事真係太…好!」 





倏地,佢又再回頭同個肥佬談判:「你應該知道,我死了的話會有什麼影響的吧?」 

我感覺到,眼前既白素妮講出黎既『死』,唔係一哭二罵三上吊咁簡單。 

係一種切切底底,為左自己在意既人、肯去犧牲既氣慨。 

出面口之前,小白同我講…… 

--「你會保護我、我又會保護返你,咁我地會平安無事返到黎啦!」 

--「咁難得先可以見返你,我唔想咁快又要分開啊--所以我先要跟埋黎、嘻嘻。」 

--「你唔好吱都唔笑啦,你一定會冇事架!」
 





原來,佢早就有為我獻出條命既覺悟…… 

回神到這裡……眼下四周圍都係黑目人…… 

「阿壯……走,快啲走……」 小白流住眼淚,但表情係欣喜大於懼怕。 

最後,我邊個都保護唔到,連拖住手既人都挽救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