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白的手指撓上床頭雕花精緻的鐵框,用力得連指節也泛白了。

「嗯~」一串串甜膩的嬌吟從緊咬的唇間漏了出來,在偌大的房間裏盪漾著。

甬道被生生撐開貫穿的酸澀不斷疊加,但更難受的卻是那頻臨綻放前的掻麻感,身體就像一把被拉得快要斷裂的弓,惶恐不安又滿懷期待的迎接那釋放的一刻。

「難受就叫出來~」侯文華伸出指尖印乾女孩額上冒起的細汗,姆指撫著被咬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心疼的哄著。

不過,她這副極力隱忍的樣子,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更用力的去折磨她。



「文華~很難受~」彭慧難耐得弓起了身體,卻仍不自禁的扭腰形合起男人的動作。

男人看著身下小臉緋紅的女孩,伸出拇指按上早已微微探出頭來的花蕊,抵在上面輕力的打轉按摩。

「文華~」女孩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再也受不了似的全身劇烈顫抖起來,平坦的小腹也跟著劇烈的起伏著。
一股晶瑩的液體從一下下緊縮著的花瓣吐了出來,在身上的床單暈開了一灘灘曖昧的水積。

侯文華深吸口氣停下了身下貫穿的動作,合上眼忍受著溫熱的內壁傳來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痙攣。

她已經攀上頂峰了。


過多的刺激只會分散那極致的歡愉。
更何況,短時間內太多次,她會難受的。

比起,攀上頂峰那一剎那的快感,他更想要的是讓這個女孩在他身上得到快樂。
身體上的。
還有,心靈上的。

「我想要你~全部的你~」女孩高潮過後的目光迷離飄散,蔥白的指尖撫上了男人的臉頰。
下一秒,盤在男人腰間的腿一個使力彭慧順利的翻過身來,交合處的磨擦帶來異樣的快感,嬌軟微喘的聲音在男人耳邊落了下來。



她說她想要他!
這個女孩和他一起這麼多年,在這事情上總是放不開。
明明很想要,卻總是在哭哭啼啼的欲拒還迎著。

這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這樣的主動。
他又怎能不成全她。

侯文華張嘴含住那抺綻放在可愛渾圓上誘人的粉色小花,大掌扣住女孩的纖腰抬高再用力的放下,身下挺動窄臀更用力的向上撞。

「啊~」彭慧難受得連好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抱住了那個埋首在胸前的男人。

「好痛~太深了~」她條件反射的用力收縮下身,想要把太過深入的昂揚推擠出去,但內壁的皺摺卻隨著收縮把昂掦拖到更深處。

過度的深入除了帶來的除了快感,更多的郤是搔麻的痛楚。


彭慧撫上小腹處那不斷挺動的突起,試圖緩解著磨人的漲痛。

男人大掌抱著她曲線圓潤的翹臀,腰間使力上下頂弄起來,每一下也把昂揚送進甬道的最深處,敏感的頂端撞上一團軟軟的凸起,一股前所未有般強烈的快感從腰錐直衝上腦門。

「彭慧~」侯文華按著女孩的腰,咬著牙關挺腰抽動了十數下便再也忍不住的哆嗦著身體,一股滾燙的熱液薄射而出,打在還在劇烈痙攣的內壁上。

「唔~」女孩無力的趴在男人身上,嘴角還掛著一絲來不及吞嚥的銀絲,軟軟的聲音彷似小獸在悲鳴,極惹人憐愛。

「舒服嗎?」侯文華看著身體仍在一抽一抽顫抖的女孩,大掌托起那泛紅的小臉,灑下一個接一個的細吻。

剛才那是完完全全擁有這個女孩的感覺。
剛才那是他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那樣毫無保留,對自己敞開的她。
他,又麼能把持得住。



彭慧輕哼了聲,任由男人落下纏綿的細吻。

剛才那樣的深入,其實是不太舒服的。
但他高興便好了。

畢竟,她能給他的已經不多了。

過了好一會,男人才停下綿密的細吻,抬頭對上那雙水光瀲豔的眼睛,嘴角掀起一抺寵溺的淺笑。

這段時間以來,應該說從這個女孩原諒他的那刻起,他便決定不對她計較太多了。
她的心曾經迷路了,他是知道的。

但她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那軟軟的聲音都說她很想他了。


雖然不是他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

不過,不要緊。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你不是想去貝加爾湖嗎?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去。」男人淡淡的聲音帶了點情慾過後的沙啞,性感得很。

這個女孩常常說他的眼睛像那個湖。
這句傻氣的話不知怎樣卻被他一直記在心裏。

昨晚他想起了那疊放在她袋裏的旅遊單張。
還有那絕望得令人心疼的淚珠。

他才驚覺原來他給予她的傷害有這麼多。
多得他都不敢再想了。


這個嬌氣的女孩,當時究竟是怎樣撐下去的?

嗯。
彭慧伸手抱著那個曾經帶給過她無限溫暖的懷抱,合上眼感受著那胸膛下來的跳動聲。

這是最後一次了。
就讓她再多聽這最後一次。

在這段時間裏,被這個男人百般疼愛的時間裏,其實她也有想過要不要再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但就連她也不確定,這會不會真的是最後一次。

他們之間其實夾雜了很多問題。
先不用說他的不信任,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他對她晨曦的迫害。
她的親人已經不多了,就只剩下他們了。
而她即使沒有能力護他們周全,但也有義務去讓他們不受她拖累。

如果時光可以能重來一次,我想,我這次會躲得遠遠的。
我願意捨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
她對自己說。

「文華,我煮飯給你吃。」彭慧看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強壓下那快要洶湧而出的淚水,扯開嘴角笑著說。

「明天吧,我都已經煮好了。」男人大掌揉著女孩烏黑的髪絲,在白嫩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下才淡淡的說道。

沒有明天了。
他們,沒有明天了。

女孩坐在白色的飯桌前,心裹的感覺愈發的複雜起來。
曾經在這裏有過一埸纏綿悱惻的熱吻。
也有過一埸屈辱可怕的性事。

熟悉的鮮味撲鼻而來,彭慧下意識地抬起頭。
碟裏的是熱氣騰騰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