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讓他的心裏住了隻惡鬼: 第五十二章
男人的大掌滑過平坦的小腹,卻在快要鑽進棉質睡褲時一下子止住。
「願意嗎?」是那個男人始終波瀾不驚的聲音。
願意嗎?
她覺得這樣的三個字,怎麼好像有點熟悉,像是在甚麼時候聽過?
那個晚上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很多也忘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忘了。
因為從來未放過在心上的事,又怎麼能有機會被忘記。
但有些比較深刻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
例如那個黯然離去的男人,又例如那隻閃得刺眼的戒指。
那次文華剛把她迫了回家,她一回來便自顧自的走進了客房。
他們已經分房睡了一段時間。
他起初是不同意的,還死死的抓著她把她拽回房間。
後來不知是甚麼原因,他竟然默許了。
每一次她離開,他總有辦法把她迫回來的,她好像是真的激起了他對她的征服欲。
只是,他迫得她愈緊,她便愈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漸漸看著他心裏竟會有種淡淡的厭煩,身體也跟著對他排斥起來,連睡在他身旁也會輾轉反側整晚也睡不好。
不知不覺間,這場由她展開的遊戲,好像失控了。
她剛從浴室出來,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和那隻裝在絨毛盒子裏的戒指。
那時她看著那隻閃得刺眼的戒指,心裏卻一絲波瀾也沒有。
她記得母親說過,如果一個男人連婚姻也願意給你,他肯定是愛著你的。
但母親的話不可信,一個失敗者說的話怎麼可信。
更何況,那時她的心死了,死在那個火光紅紅的晚上了,她還怎麼可能會和他走進婚姻。
「那個細B真是......自己妹妹被人包養有甚麼好炫耀......」
「包她的人是侯先生。」
「那個侯先生?」
「就是你想的哪個。」
「不是吧!」
「好像說老大挑了幾個女孩來送給侯先生,侯先生把他妹妹留下來了。」
「難怪他這麼囂張.......」
那時她昏昏沉沉的看著不知甚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男人﹐他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把她從吧檯上扯了起來。
他說了甚麼,她都不記得了。
她唯一記得的是剛才那兩個男人的話,還有那間只剩頹坦敗瓦的酒吧。
既得弱水三千,怎能只取一瓢。
他這樣的位置,有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她太笨,自得其樂了七年才認清這個事實。
那個火光紅紅的晚上,那間酒吧成了一片頹坦敗瓦,她的愛情也是。
她在想這會不會又是一個誤會。
但世間上又那來這麼多平白而生的誤會。
她很想開口問﹐卻又不敢再開口問。
他們之間已經夠多波折了,何必再生事端呢。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