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酒樓,晚上

酒樓的一個廂房門前豎了一個宴會牌,牌上寫著「況老總洗塵宴」。侍應捧著一碟原隻龍蝦打開房門走進去,在坐賓客多是身形彪炳的中年漢,他們不是染了金髮,就是身上紋著不同圖案。他們吞雲吐霧,所以弄得房裡面煙霧彌漫。主人桌圍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便是這場宴會的主人翁,他年過六旬,身形瘦削,黝黑的臉皮上有很多皺紋,皮膚看來很粗糙,神情看來很疲倦,他是況仲,人稱況老。圍著這張主人桌而坐的還有洪臻,許仁和金槍虎,不過還有一個人,屠不問。

況仲說「雪釵那丫頭呢?」
洪臻說「醫生說她身上的傷口未癒,還需多加休息,所以沒有出來。」
況仲笑說「還好,你看這場面,滿場都是糟老頭,她肯定不習慣,看她這年紀,酒吧更適合她流連。這幾天沒有人找過她嗎?」
洪臻說「誰會來找她,這些年來都沒聽說她有交上男朋友。難怪,她這麼的性格,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況仲說「她老爸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嗎?」
洪臻點頭,拿起酒杯乾了一口,他看著坐在對面的金槍虎。




金槍虎說「阿仁,況老剛出獄,你作為後輩的要給人家敬酒啊!」

許仁裝尷尬的酌滿一杯酒,站起來雙手捧著酒杯對著況仲笑著。
說「況老,恭喜你自由了,我來敬你一杯。」

況仲聽得此話,只得點頭示意。

金槍虎說「阿仁你懂不懂說話,不懂就坐到其他枱面去。什麼恭喜人家自由,人家一向都自由,哪像你這樣的拘緊。況老,後輩不懂事,亂說話,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況仲笑說「哪裡哪裡。」





洪臻雙目緊緊的盯著金槍虎旁邊的屠不問。

金槍虎笑說「洪爺,不認識他嗎?他叫老屠,這幾年幫了我不少忙,你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各有各忙,還來不及給你介紹,他可是聞名天下的殺手老雷的老友啊。」
況仲拍拍手,說「哦!原來是赫赫有名的雷子峰的朋友啊,以前有聽說過很多所酒吧裡的飛鏢機記錄裡有一個姓屠的人長期居於首位,沒想到會出席我的洗塵宴,真是太好了。」
屠不問說「那只是玩玩遊戲吧,況老。我老友的刀法比我的鏢法更出眾,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用得上我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吧。」
金槍虎笑說「況老,別忘了要付錢的啊。哈哈,老屠的古董生意做得挺好的。」
洪臻說「哈哈,古董生意?況老的兄弟最近很缺古董,留張卡片給我們吧,遲些到你店子裡來訂一大批古董,比如那些什麼軍刀,長劍,鐵棍的。」
屠不問笑說「這位定是洪師傅了,消息真靈通啊,最近我店子裡來了一把日本軍刀叫英雄刃,是日本戰國時期名將服部半藏的配刀,不過我老友借了沒還我,我遲些去找他要回來給你看看。」
金槍虎說「果然是古董,英雄刃,這名字我曾有聽說,不過要是真正的英雄才配用這把刀。」





金槍虎說著又打量了況仲一下。
再說「若是狗熊,難免會有辱了這把刀的聲名。」

洪臻笑說「老金,你又想說些什麼呢?」
況仲在桌底下拍了一下洪臻的大腿。
況仲說「英雄刃,名字既然稱得上英雄,不是英雄又怎能用,這刀早晚會等到它的主人。老金,你喜歡的話可以拿去。」

金槍虎輕輕揚手搖頭,順手把腰間的金槍拔了出來揚來揚去。
說「別開玩笑了,英雄刃說穿了還不是一把刀而已,我腰間的這柄金槍不知打死了多少個不知好歹的白痴。」

金槍虎揚著金槍看似故意指向況仲和洪臻。況仲看洪臻神色有變,便在桌底下用腳輕輕踢了下洪臻。金槍虎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
嘰笑的說「什麼刀法鏢法,快得過我子彈嗎?算了吧,時代不同了,社團的營運也得改改,還拿著刀啊,舞著拳頭啊,說不通的就一槍,幾十年前就有句話叫槍杆子裡出政權,在外面打拼的兄弟,幾十年後還是操著刀棍,這叫什麼?這叫沒進步。」
許仁說「對啊,虎哥帶著我們打江山,憑的就是比對手進步。」
金槍虎笑說「阿仁,你幾時學會了拍馬屁呢。不過總比一些不懂拍馬屁的好得多,有時候要自量,什麼叫有心無力,什麼叫力不從心,唉!說到底還是扛著個招牌混飯吃,這是沒用的。阿仁,要有真材實料,拿出本事來。」





況仲和洪臻在這宴上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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