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血脈?」我說話聲量有點大,惹來四周一些的注目,害他皺了一下眉。


「對,這件事很重要,請妳千萬要保密。」


「咩叫皇后血脈,哩個年代仲有皇后架咩?」我說到這裡才曉得自己失言,他是忍者,從日本遠洋而來,當然是說日本的皇后啦。


但日本的皇后在香港尋找是幹什麼?






「並非現代的。」


「我知我知,你講緊日本皇后嘛。」


「也不是。」






「喔?」這下我又迷惑起來,到底是什麼?


「咁係邊度嘅皇后?」


「古代中原王朝的一個皇后。」他托一托眼鏡說。






「中國又關日本咩事呀?」我問。


「我只能說到這個位置,如果閣下有心合作,我們合作過後再慢慢透露吧。」他看一下合約,再推前給我問:「妳願意幫助我們嗎?」


「好!」我不加思索地在合約書上簽名說:「聽落好似幾有趣同刺激咁。」


就憑皇后這兩個字。


「妳......真的不用先看合同書嗎?」他指一指其中一條條款,大意是我有可能會遇上危險。






「危險?咩危險?」


「現階段不確定,但我會盡力保護妳。」



「好。」我想是遇到賊人他會逃跑那些?


「感激妳的幫助。」


「不過我有個附加要求!」我說,他馬上說:「請說,能力範圍內必能做到。」






「啲錢,唔洗畀我啦,我唔太需要,你捐比其他有需要嘅人仲好。」


他呆了一呆,然後笑說:「無問題。」


「第二,你廣東話可唔可以學好佢,我唔同永遠隔住部電話溝通。」


「對不起......在下只是數日前才學廣東話,中文只是小時習藝從史記等書所學,未能完全掌用自如。」他低頭道歉。


「慢慢啦咁,跟住我,包你一定可以速學廣東話。」






「要多少錢?」他還真的拿錢包出來。


「唔洗錢呀......不過而家,你應該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啦掛?」


「在下服部凜和,日本三重縣伊賀市人,服部家中忍第三分隊隊長。擅行刺探,行刺及保護要人。」


「點解忍者成日要著到黑色咁,用劍斬小強?」


「忍者服多用於夜間偵察時,不過其實是深藍和深紫色而非坊間所傳的黑色。至於斬小強則不清楚了。」






「點解嘅?」


「深藍色和深紫色才是最容影隱藏夜間的顏色。」


「咁你呢,啱啱用嗰啲招,係咪要儲氣?你有無寫輪眼?你係咪識噴火?」


「那妳會噴火嗎?」


「我?我唔識呀,我人嚟咋。」


「那麼我也不懂......請問妳真的不要報酬嗎?」


「要,你講多啲你忍者嘅野畀我聽,同埋哩餐你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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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虹怪,是我們俗稱的野獸,傳說當人從來不手下留情,殺人於無形之間。



當你正沉醉在Project良好分數之中時,到了考試後派成績時,就會驀然回首,那科卻在爛grade處。


在她的課堂,如果你玩手機,你今次的分數不過B,如果你聊天,你的分數不會過C,如果你一邊玩手機一邊聊天......


上她的課,是全班都屏息靜氣,只有她的天豬之聲,沒有人能說話,最好連呼吸聲、透氣聲也沒有。


如果你有說話的聲音。


「操你媽的我們能走了嗎?」一把洪亮的標準普通話,響遍整個lecture room,全世界包括娥虹怪也望過來這一邊。


就是瞪著我和旁邊說話的那個該死忍者。


「喂做咩呀你?點解你會係度嘅?」我緊張地壓下聲線問他。


「操,搵人。」這一次,他的廣東話傳遍整個禮堂,為靜謐的空間劃下死亡的休止符。


我已經看見虹投來兇狠的眼神。


「行啦行啦。」我趕緊拉他出課室,到走廊外面。


我怕再逗留多一分鐘,這個學期連D也不保。


「仆你個街,我啲廣東話同普通話是咪好了唔少?」他用半白半文的句語問,難以理解,我懷疑他是1999的先祖。


不過已經比一開頭的時候好,因為我連一句也聽不明白。


「老老實實,點解你咁爛口?」


「爛口?」他摸一摸自己的嘴巴,然後說:「我嘴巴完整無缺。」


「唔係呀,你哩啲野係邊度學返嚟架?」


「哪啲?」


「咪就係嗰啲操呀,仆呀嗰啲。」


「這啲句子都係我在熱門討論區學的,他們都說香港人係這樣問候人。」


「喂好煩呀你,半文半白咁講野。」



「????」他似乎不懂我在說什麼。


算了,我不想再深究。


「以後唔準再講頭先嗰啲,粗口嚟架。」回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第一句說話也是粗口。


「遵命。」他續問:「可是,什麼係粗口?口都會粗?」


「唔係呀,係指啲用語詞彙好粗俗傷人。」


「對不起,在下實在無知,失禮姑娘。」他單腳跪下道歉:「必定努力嚇好廣東話。」


「算啦,你都唔知。」


這時,一個教授在我們旁邊經過,他向他九十度鞠躬說:「屌,老師早撚晨。」


我望見教授的臉黑得像墨炭一樣。


我想明早我可以申請退學了。


我拍了他的頭一下說:「哩個都唔畀講!」


「知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茫茫人海,應該去邊到揾?其實我可以點幫你?」我問。


「已經有一點頭緒。」他說。


我記得他說過,在當天他之所以會闖進表演場地,是因為引路蟲有反應,所找的目標應該在附近。



「嗰日咁多人,邊知道係邊個呀?」


「沒錯,妳問了一個好問題。」


我等著他回答,他卻沒有回應的意思。


「你唔諗住答我架?」


「方法就係一個一個去找。」


「一個一個?當日有幾百人係度啵?」我拍拍他肩膀說:「唔係嘅,忍者咁勁,一定有方法即時搵到嘅。」


「忍者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忍術,而是忍耐力。」


好,我認命。


他從包袱中取出一個長長的名單。


「咩嚟架?」


「當日在場的人名。」


「你點拎到?」


「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再闖入學生資料庫,就能找到相應的資料。」他指一指名單上的第一個人名說:「這係我地第一個的目標。」


密密麻麻的名單中,第一個名字的岑日峰十分顯眼。



「不過找岑日峰前,要先去一個地方。」














忍者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忍術,而是忍耐力。


所以我才能喜歡妳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