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異能之龍玉: 第二十二回 地底修煉(1)
紀京屏氣凝神,穿雲眼集中至極致,不放過花連城任何一絲細微舉動!
花連城深深呼吸,運勁雙足,只見地面上冰氣泛起一陣直線漣漪,六條冰手融合靈力,化作六把鋒利刀刃,集中刺向紀京的胸口!
紀京心知此招凌厲無比,不敢硬抗,當日以手刀混合負極氣,削下白帝一小寸的金剛,今日已是熟練進化,改名為雷斬破。
只見他右手纏繞白藍電光,光芒四起,毫無懸念地接下花連城的六刀!
驀地裡,響起「鏘」的巨響,一股強風散開四方,二人的鋒利度不相伯仲,花連城身在半空,以冰甲重量以上制下,紀京漸漸不支,正極氣運勁足底,使起跆拳道的連環腿,將花連城震退數步。
花連城微微冷笑,踏步上前,六手化作無數刀光劍影,乍看形勢,必將紀京砍成肉醬!
紀京以雙手抗衡六手,顯得左支右絀,由於日間的勞工,雷龍真氣也所剩無幾,喊道:「冰塊,我不想殺你,不如我們一起收手吧!」
花連城冷笑:「嚇唬個屁,你有什麼本事殺我!」攻勢更加變快,紀京一不留神,右手被削下三指,放聲慘叫。
紀京用手緊緊包住血流不止的傷口,事到如今,他唯有期盼花連城的冰甲足夠保住性命。
只見紀京咬緊牙關,體內瞬間爆發強橫真氣,震開花連城,雙手環胸,一股蘊含強大能量的銀白光球,出現在雙掌之間,正是雙龍崩改版!
花連城沒有給予他喘息的機會,六把冰刀,如狂風般砍著紀京身體,可一一被堅硬無比的金剛擋下,僅僅削下一小片,或留下不輕不重的刀痕,饒是這樣,紀京也不禁驚嘆其招式凶狠無比,要知道這世間,沒什麼東西能讓金剛畫上痕跡。
紀京一動不動,集中精力儲氣,花連城心知情況有異,真氣大漲,六刀合一,化作一把十米長的大冰刀,向天舉起,竟輕易斬破鐵牢的頂端,自上而下朝紀京頭頂劈去!
看此情形,紀京估計金剛也無法抵擋,把心一橫,將完成一半的雙龍崩改版迎頭而上,「轟隆」雷鳴震響響遍全場,霎那間狂風四起,花連城直感手臂酸麻,一股巨力迎面而來!
中招之下,花連城口中吐出鮮血,整個人飛出數丈之遠,重重摔在鐵牢之上,鐵牢承受不住衝力,數根鐵桿,竟呈近九十度的彎曲,足以證明此招威力之強,世間罕見!
風波過後,觀眾眼睛直瞪著擂台,卻無人作聲,他們心中無比震撼,被譽為不敗傳說的台主,現在竟然陷於鐵牢之上,身上冰甲盡碎,鮮血喷得胸口血紅一片,生死不明!
另一邊紀京也好不了多少,攻防之間,為了抵抗雙龍崩改版的反沖力,他也幾乎耗盡所有真氣,卻還是也令經脈受傷,此時也只能以千變氣緩緩治療。
過了一會兒,花連城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竟然未死,只見他左手一推,將陷入鐵牢的自己推出,然後徐徐降落於地面,他心知今日受了極重的內傷,怕是不能再戰,眼神露出一絲遺憾,冷笑道:「紀京,你很強,甚至比李小狼還要過癮,可惜啊,要是在我斷臂之前遇見你,那該多好……」說罷嘴角流出鮮血,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紀京雖然也受傷不輕,但卻有千變氣治療,已可勉強站起來,問道:「冰塊,還記得四年前,小狼對你說的話嗎?」
「什麼話?」
紀京平心靜氣地說道:「答應我從此不再濫殺無辜,今日便不殺你。」
花連城嗤之以鼻,冷冷回答:「想命令我?下輩子也不可能!要殺就殺,廢話說這麼多幹嘛!」
紀京搖頭道:「你雖然冷血無情,卻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小狼一直希望能和你並肩作戰,消滅魔獸,我也覺得……你不該死在這種無聊的比賽上。」
花連城嘿嘿冷笑,道:「嘿,和那討人厭的李小狼並肩作戰?叫他做夢吧!」此時主持戰戰兢兢地走來,向紀京小聲說道:「紀選手,快點把他殺死啊!」
花連城不管身體痛楚,筆直站起,毫不畏懼地面對死亡。
紀京黯然搖頭,李小狼和花連城,雖然個性大大不同,但有些地方,卻有著相似特質。
他們二人自幼被身邊的人奉為強者,永遠不會明白弱者的心思,李小狼雖仁義過人,但該殺的還是會殺,不帶一絲猶疑,比如開膛手傑森,安帝國的軍人們,也曾對白帝和花連城起過殺心;花連城更不用說,視人命為畜生,任意屠宰;但紀京不同,他自小生於弱者之群,見過人間冷暖,不愛爭強好鬥,最明白奪取生命是多麼艱難的決定,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絕不想殺死花連城。
此時,陸仁心已從驚訝之中回過神,思考各種利害後,拿起麥克風,從擴音器傳令:「剛剛收到緊急任務,必須馬上處理,因此這場比賽押後一星期,現在暫時結束!」
觀眾們也沒甚怨言,畢竟投注花連城輸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有,也不敢違抗陸仁心,在獄卒的指示下,一一散去,重回牢房。
擂台上,鐵牢升起,楊賢衝上台向紀京道謝,還說了一大推奉承,什麼有眼不識泰山、饒恕自己之類的話,
紀京唯有苦笑,二人說笑間,四名醫務人員上台,打算抬起花連城,卻被他一掌震開!
眼看四名醫務人員由救人反被重創,其餘人更是不敢接近花連城。
花連城傷後用力,又吐了幾口血,說道:「不許碰我,我不用你們這些傢伙治療!」說罷帶著重傷,一拐一拐走下擂台。
此時陸氏兄弟正好走下來,迎頭遇見花連城,陸仁心問道:「怎樣?死不了吧?」
花連城冷漠回答:「關你屁事。」
陸仁義一聽之下,怒不可恕,正待一巴掌抽去,卻被陸仁心揚手阻止,他又命幾名手下好好看護花連城回牢房,接著一眾人向紀京走來。
陸仁心的目光依舊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說道:「小子,你很會裝啊,擁有四式不說,還有這麼強的實力,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到第五層監禁,不然我們可就有點危險了。」
紀京自是無所謂,反正過幾天還是會出去,楊賢卻道:「兄弟,第五層監獄很神秘,誰也不知裡面住著什麼人,什麼樣的環境,只是聽說裡面關的全是高手級的重罪犯,你可要多加小心啊。」說罷便轉身離去,紀京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以後還能否再見到此人。
紀京跟隨著陸氏兄弟二人,乘坐地底電梯,卻是繼續往下,氣溫逐漸變熱,紀京見陸氏兄弟滴汗不流,才留意他們身上的制服竟也是異能道具,不知是何物,大概是讓這些普通人適應地底環境的套裝。
電梯到達最底層,紀京感覺真氣流失越來越快,心中一驚,以靈力隔護身體,盡量阻止與外界接觸,減緩真氣流失速度。
三人越走越下,走了一會兒,陸仁心忽然停下,在旁邊的石岩敲打數下,每下落指於不同方位,接著石岩開出一扇小門。
陸仁心先進,中間紀京,最後陸仁義,裡面漆黑一片,紀京為了節省真氣,也不開穿雲眼窺探,跟著陸仁心。
過一會兒,紀京發現原來是一條樓梯,再次往下前進,空氣越來越稀薄,氣溫越來越熱,紀京也越來越不安,畢竟現在的他不像在都市,要在這沒有電力的地底待上幾天,他可要一命嗚呼了。
樓梯頗長,三人摸黑走了十分鐘,終於踏到平地,陸仁心說道:「肚子餓了,就第一個坑算了,回去吃點心。」說罷,陸仁義冷不防推紀京一把!
紀京還沒反應過來,腳下忽然踩空,黑暗中不知環境,竟被推入一個大坑,狠狠墜落地面,好在道力破百,肉體已強化,只是臉頰擦破一點,倒也沒受什麼傷。
紀京趴在地上,耳聽陸氏兄弟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便盤坐在微熱的岩地,照剛才墮下的時間計算,估計大坑大概有十米高,隨便一個凝空便可出去,心理稍安,忽然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立馬向前一躍,回過神來,依稀感覺到面前有異能者的氣息!
「是誰?有人在嗎?」紀京試探性問道。
哪知無人回應,紀京又靜待一會兒,果然沒什麼動靜,便大膽地四處摸索,發現岩壁無甚突出,不用「凝空」爬上去似乎是不可能,接著在黑暗中摸到一塊硬物,用手仔細摸個遍,此物有光滑表面,又有大大小小的窟窿,實在猜不出是何物,便用穿雲眼看去。
不看便罷,一看卻是膽顫心驚,紀京「啊」的一聲,反射性扔掉,原來此物竟是一顆骷髏頭!
紀京心中不安,再也不管保存真氣,以穿雲眼橫掃四周,又是訝異,又是害怕,原來這裡是一座地底山洞,附近大大小小有數十個大坑,骷髏有不少,生存的異能者,除了自己和隔著三個大坑的花連城外,尚有四人左右,更令他驚訝的是,其中一名仍然生還的異能者,正同處於自己的坑中!
面對不知名的異能者,紀京不敢收起穿雲眼,他戰戰兢兢問道:「我知道你在這裡,為什麼不說話?想嚇我嗎?」
那男人微微動了一下,抬頭看著紀京,此人長髮半白,鬍鬚雜生,面目憔悴,他用雄壯卻帶幾分蒼老的聲音回答:「說又怎樣?不說又怎樣?」
紀京依稀感覺這聲音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說道:「我叫紀京,前輩怎麼稱呼?」
男人聽後似乎有些動容,問道:「你叫紀京?讀那什麼高中的紀京?」
紀京感覺有些無厘頭,問道:「什麼什麼高中?」
「就是那個……」男人極力回憶名字,很快他放棄思考,說道:「就是喜歡我女兒的那個小男生。」
此話一落,紀京立刻想起一個人物,驚呼:「你是白帝!」心想:死定了,怎麼這麼倒霉,偏偏在這種奇怪地方遇見殺人魔頭!
白帝哈哈大笑,笑聲略顯中氣不足,說道:「巧合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離地面萬米之下見面,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
紀京見他似乎沒有敵意,陪笑道:「是啊,真巧,我還以為那個……那個你已經死了。」
白帝嘿嘿一笑,說道:「華國政府垂涎我安帝國的異能技術,所以我死不了,」又嘆了一聲,語氣盡顯淒涼:「卻又在這兒受盡折磨,也罷,就當作懲罰我以前的罪孽吧。」
紀京也不知該說什麼,畢竟他對這位趙倩的親生父親,還是有些忌憚,他可號稱最強異能者的金剛白帝啊!
白帝見紀京不說話,笑道:「年輕人,看你這人挺怕事的,怎麼進來監獄了?」
紀京自然不會將實情告訴他,含糊解釋自己殺人,白帝哈哈大笑,說道:「不想說也不逼你,再說我也沒興趣,對了,我……我女兒過得怎樣?」
這句觸動紀京的傷心處,只聽紀京嘆道:「這幾年她在香城大學讀書,過得還不錯,你放心吧。」
白帝微微點頭,卻沒有繼續追問,嘆聲連連,卻不知所思何事。
紀京也沒空閒繼續閒聊,因為就在剛才這麼一會兒,他已失去體內幾乎所有的異能氣,他必須盡快運轉周天,恢復真氣。
白帝見紀京認真打坐,便知他要恢復真氣,卻是笑而不語。
在漆黑的環境裡,也不知過了多久,紀京以千變氣再生被花連城削掉的三指,並勉強恢復千變氣三分之一的真氣,開始擔心沒電的問題。
最近紀京很少充電,估計剩餘的電量大概只能維持三日,這麼下去,身體能否撐到逃獄,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迫於無奈,紀京唯有開口詢問:「白先生,請問……這裡有電嗎?」
白帝似是睡著,伸了一個懶腰,緩緩開口道:「你瞧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哪來的電呢?食物也是吃扔下來的剩飯剩菜,而且一天只有一餐。」
紀京心中開始有些急躁,頓時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忙問:「那你……怎麼不逃出去?」
白帝淒慘一笑,道:「我的經脈已被弄斷,無法使用異能,現在只是廢物一個,談何逃跑?況且就算你有四式,也逃不出這個異能結界。」
紀京茅塞頓開,心想:難怪白帝的異能氣如此微弱,卻沒有運功補充。
然而卻有些不信懂得四式也逃不出去,道:「不會吧?這麼一個地坑,隨便飛出去不就行了。」
白帝笑道:「不信的話,就試試飛出去。」
紀京心中略一遲疑,還是使出凝空,向上徐徐飛升,忽然感到一股巨力從上而來,將他重重打落地面,屁股摔了個開花,不禁低聲呻吟。
白帝微微一笑,說道:「年輕人,現在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嗎?當你使用真氣,這結界會把你壓得透不過氣。」
紀京眉頭大皺,卻不答話,苦思良策,五天不吃不喝,倒也沒什麼,不充電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大哥啊大哥,你可萬萬沒想到,你派的臥底還沒見到目標就死了,要是我大命,最後成功逃出去,定要他好好管教這裡的獄卒,什麼賄賂,什麼死鬥台,還有這狗屁第五層,統統給我見鬼去!」想著想著,經過死鬥台一戰,紀京早已身心疲倦,挨著光滑的岩壁,不知不覺地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紀京被一下聲響吵醒,發現有人朝坑內扔飯菜,打算以穿雲眼觀看,卻發現體內一絲真氣也沒有,大驚失色,馬上想起這裡的環境,無時無刻吸收自己的異能氣,心中微微不快,卻聽白帝嚼嚼有聲,似乎正吃東西,忙過去跟著摸索。
他摸到各種大大小小的食物,撿起一條類似油菜的物體,放入口中,卻是奇臭難當,立刻吐掉,坐回原位,心下嘆道:豬狗不如,說形容的就是現在。
白帝似乎知道紀京在想什麼,嘿嘿冷笑,道:「我勸你還是吃點,不然我可不會客氣。」
「別客氣,你愛吃光就吃,我吃了也沒用。」
白帝吃的津津有味,問道:「怎麼沒用?年輕人不可隨便輕生啊。」
紀京開始不太害怕白帝,便開玩笑道:「聽說四年前你還想殺我,怎麼現在叫我別輕生?」
白帝嘆了一口氣,說道:「對,我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也是因為這樣,才這般苟且偷生,為的,只想彌補一點罪惡罷了。」
紀京見他語氣真誠,不似作假,有些同情白帝,沒想到在這種不見天日,如豬窩般的地方,竟讓昔日稱霸異能界的殺人魔,浪子回頭,不過他相信,這也是白帝原本的想法,就像當日他沒殺死自己和趙倩一樣,人心雖險惡,卻終有良善的一面。
「白先生,老實說,我也沒幾天可以和你聊天了,頂多四天,我就會變成這裡其中之一的骷髏。」
白帝剛剛吃完,仔細舔著指頭,問道:「好端端地怎麼會死了?你別告訴我因為這裡伙食太差。」
紀京苦笑搖頭,仰望頭頂一片漆黑,說道:「我服食一種叫龍玉的東西,這東西重新塑造我的身體,食物,是無法滿足我的生理需要,必須靠吸電才能維持生命。」
白帝語氣凝重起來,龍玉他自是知道,昔日他和伍德曾是古清寺的護法之一,保護龍玉為己任,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竟是禦龍者,說道:「難怪那色情狂會教你異能,原來你是雷龍玉的御龍者。」
紀京不知他和伍德的往事,問起伍德,白帝卻是狠狠臭罵一頓,仿佛前世也跟他有仇似的。
白帝罵起伍德,紀京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老一少口沫橫飛地臭罵著身在遠方的伍德。
在這天昏地暗的地洞裡,二人時發笑聲,倒不知時間過去。
次日送飯菜的人又來了,紀京心知又過一日,比起昨日,身體狀況越發惡劣,除了感到虛弱外,睡眠時間也越來越長,現在連動一根指頭,也要費上極大氣力,體內幾乎不存一絲真氣。
現在的紀京,早已生死置之度外,唯一讓他感到少許奇怪的,是自己的啤酒肚竟然越來越小。
雖然奇怪,但現在的他,再無心力研究原因,想著反正左右死路一條,肚子是大是小,又有什麼關係?
瀕臨死亡,人總會想起許多往事,而紀京,多半是想起和趙倩在一起的時光。
沉醉在美好回憶中,他覺得這一生能交上這麼美麗善良的女友,可說無悔無憾,正想起趙倩買了一隻小兔子,卻又不懂怎麼照顧,最後還是靠自己幫忙,這才養活那隻兔子的事,白帝忽然問道:「小紀,雖然我逃出去的機會甚微,有什麼話要我帶出去的嗎?」
紀京悵然一笑,虛弱說道:「謝謝,我……我是有話想要說,幫我……對你的女兒說聲對不起,請她原諒我。」
白帝允諾,卻好奇問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紀京不便隱瞞,將與趙倩相戀,以及最後分手收場的事情說了,白帝聽後嘆道:「只能說世情殘酷,造化弄人,其實小倩討厭異能者的最大原因,我猜還是因為我……算了,這些事說來也沒用,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是絕對信任把小倩託付給你,但你也知道,我這父親徒有血緣關係,並無養育之恩,所以也不是我說的算,唉……」白帝這一嘆息,包含著幾分愧疚與無奈。
紀京深感同情,安慰道:「其實……這和你沒關係,是我們的問題,但……我還是謝謝你能承認我。」說完後,他突然想起雷龍玉的上任御龍者,那位給予自己龍玉的光頭大叔,他曾經說過,自己老婆跟別人跑了,要對她說聲對不起,紀京還問他為什麼不是你老婆道歉,光頭大叔並沒有回答。
紀京長嘆一聲,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他當時的想法,愛情,難分對錯,就算趙倩背叛自己,紀京仍然深愛著她,個中痛苦,唯有自己明白。
交代遺言後,紀京感覺心中舒暢,放心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