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躲避
 
第二天是星期日,由紀惠說要送丈夫機。
丈夫經常出差,由紀惠也不是每次都送他機。丈夫說不用了,但由紀惠堅持要送他。
她想到丈夫離開後,如果承憲要跟她做愛,那怎麼辦?
她實在不想丈夫一離開家,自己就跟另一個男人上床。
她駕車送丈夫到機場。
陪他辦登機手續,然後送到他到閘口。
「老公!」由紀惠說。
「乜嘢事?」肩上掛著行李袋,正要入閘的丈夫問。


「在日本,我跟承憲一起浸溫泉!」由紀惠說。她望著丈夫的眼睛說。
「啊!係咩?」丈夫說。
「在海邊的小屋,我跟他上了床。」由紀惠說︰「我身上的紅印,你應該看到吧!」
「啊!」丈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這是你叫我做的,我做了!」由紀惠說。
「啊!」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甚麼?」由紀惠問。
「有!‥‥‥有聽到!‥‥‥夠鐘上機喇,我要入閘喇!」丈夫說︰「到了北京打電話給妳!拜拜!」丈夫向太太揮手。
「一路平安!」由紀惠向丈夫鞠躬。
丈夫向閘口走過去,由紀惠呆呆的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閘口為止。


她想起母親的那句話,丈夫在下一盤大棋!
他到底想做甚麼?
離開機場,由紀惠開車去了沙田。她有一個舅父住在沙田。她去探他,在他家裏逗留了兩個小時,然後直接回語言中心。
上課時,她見到承憲。
他的表現好了很多,跟旁邊的Cecilia竟然說起話來。
上完課,這次由紀惠不再避嫌,載承憲一起回去。
回到家裏,由紀惠立即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看來自己是多心了,承憲這一晚沒有敲響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