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黑俠》: 第十五章︰奇招
「我好似去關偉和屋企仲多過返自己屋企。」與關偉和家一個天台之隔,我跟振聲在遠處埋伏著,等待適合的時機,我借故幽了自己一默,希望能讓自己放鬆一下心情。
只見振聲並沒有笑出來,只是單純擔憂地看著我。
看見振聲如此模樣,我也收起了笑臉,調整一下呼吸,向振聲問道:「Are you ready?」
「Ready」振聲望著關偉和家書房的窗戶回道。
說罷我便先行,早一步潛入關偉和屋內。
屋內依舊一片黑暗,沒有一點燈光,隱隱間透露出一種令人顫抖的氣息。
慢慢從走進書房,發現關偉和在書桌前睡了下來,桌上放置了一瓶只剩約四分一的紅酒,和一個佈滿酒痕的酒杯。
我用力地敲了敲書桌:「叩叩。」
關偉和察覺到後,立刻打開眼,對我的反應由驚嚇慢慢轉為笑臉。
「你真係一心想求死架喎睇嚟。」關偉和帶著笑聲說。
我不說一句話,就一拳向他鼻子打下去。
「Ouch!」關偉和未有預料到我會這樣做,他來不及反應就正中我一拳。
我一手捉住他右臂,把他摔落地。
他還未反應過來,我再把他摔出書房外。
我將他一直摔,一直摔,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唯有被我一直摔出大廳。
當我打算再摔他一回之際,忽然後方有人衝出,一記直拳向我揮過來。
我屈身一避,他一拳便撲個空。但寂主的拳真的很快,任我扭進身軀亦只能勉強躲避。
「呵呵,夠鐘啦!」關偉和笑說道。
我現在的心情實在複雜,一方面為引出寂主而感到高興,令一方面又為要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感到緊張。
「Why?」寂主對我再次出現於關偉和宅內感到不解,他帶點輕浮地問。
我握緊拳頭,不敢輕舉妄動,但又要裝作一無畏懼:「嚟殺你呀!」
「好呀,我都好想睇吓你過咗咁耐,而家進步咗幾多。」寂主答道。
寂主的動作比上次交手小心了不少,看來他真的有心想跟我講手。
我緊慎地擺起架式,但只是原地站著,不敢作出任何攻勢。
「等咩呀?快啲出手打死我幫你呀爸報仇啦!」寂主挑釁道。
我們雙方都明知誰先出手,誰就先露出破綻。所以他就挑釁我,想我沉不住氣出手,讓他有機可成。
我亦心知,如果想活著離開,一定不可以魯莽行事,每走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
此時耳機傳來振聲的話:「入咗書房,頂30秒,我30秒內搞掂走人,你小心。」
寂主看來想作主攻,他慢慢向前踏出了一步作試探步,我只好順其勢後退一步。
「怯呀?怯你就死硬架啦喎。」寂主笑道。
若果我再不出手,寂主便會看得出我在拖延著,他亦會對此起疑。
我無計可施,唯有硬著頭皮跟他來一場切切實實的戰鬥。
我向前回敬一下試探步,寂主察覺到我開始進入狀態,嘴角上揚陰笑了一下。
趁著寂主再踏出試探步之際,我對準他大腿施出一下橫踢作搶攻。連續數招腿法直攻其下盤,再踩著他膝蓋借力,向上踢出一招膝攻直頂他下巴。
寂主看出破綻,躬起右手露出右臂加上左手一推,使出一招鐵山靠,輕鬆將我撞開,化解了這次攻勢。
「比起上次快咗好多,但同我比,仲差好遠。」寂主說道。
說罷,他衝過來想對我施出一招背負投,可惜被我起膝頂著其支點,使他無法借力向前彎,我借機從後一手箍著他頸部,膝頂其腰,看來他已被我箝制,無法脫身。
豈料他向後一個鞭錘打過來,威力剛猛得讓我難以招架,痛得我即時鬆手彈開。
寂主扭一扭手腕說道:「有返屋企溫過書喎。」
受了上次的重創之後,我這次明顯打得比較保守,一直護著自己的肋骨和重要部位。
「搞掂,你自己執生。」振聲已經完成任務,離開了大屋。
但眼前企著一個寂主,我就未見有空間能夠離開。
關偉和見我們遲遲未分出勝負,他不耐煩地向寂主叫道:「殺咗佢啦仲等咩啫!」
「收聲啦!」寂主性格忽然180度轉變,對關偉和大聲罵著,而關偉和亦被他嚇得啞口無言。
寂主將視線轉回來看著我,眼神由剛才一臉輕鬆逐漸變得認真起來,開始擺出架式。
我拿起拳頭,擺出普通攻防架式,看來這次講手快要分出高下了。
寂主疾步走前向我連續使出日字衝拳,他出的拳又猛又快,我只能勉強跟著速度一直後退閃避。
眼裡一直緊盯著寂主的攻勢,我明白只有一次反攻的機會,若果失敗了,我就命不久矣。
閃避間,我看出了寂主的日字衝拳有一個盲點,就是他左拳接右拳的時候出拳的時間會比平常慢了少少。
雖然只有少少,但已夠我作出反攻了。
我看準寂主拳與拳之間的空檔,突然向他眼前打出一下虛掌,他因著本能反應往我虛掌處出拳。我便趁機紮起弓字馬,力從地起由腰發,往其腹部打出一記重拳。
他反應不及硬中了我的拳。這一拳剛勁十足,使寂主受不住往後飛跌了足足三米遠。
寂主神情痛苦地看著我說:「迷蹤拳…?無可能,只係幾個月時間,可以打得出咁嘅威力?」
眼前終於成功開出一條去路,我當然要立馬離開,不可久戰。
我俯視著跌在地上的寂主,答道:「下次再見,我一定會幫我呀爸報仇。」
說罷我便神氣地離開了關偉和的大屋,但其實我內裡感到十分驚慌,剛才能夠找出寂主的破綻及時使出父親的迷蹤拳實屬僥倖,如果等他回過氣來再打過,應該不出數招就能把我擊倒。
但感到高興的是,迷蹤拳的威力真係非同凡響。若果久練下去,必定能與寂主打成平手,甚至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