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一個平凡既日子,我約咗江柏琪放工出黎食飯。

今日唔係食譚仔,返工有返些少錢,閒日都仲可以食個Pizza hut。

「Sorry阿,等咗好耐?」我問喺Pizza hut攞位既江柏琪。

「等咗一陣咁啦。」江柏琪笑話。

「好唔慣你咁樣著。」江柏琪指我著返工著得比較正式既恤衫長褲。



「我都唔慣你著得咁成熟。」江柏琪著咗OL咁既衫同埋長褲。

「唉,我到而家都未習慣到返工,每日未返工已經好想放工。」江柏琪話。

「我明呀。但你多唔多野做?」

「唔多野做,主要都係同D醫生跟出跟入學下野。」江柏琪係讀放射治療既。

「咁咪好囉,Hea點都好過瘋狂OT。」



「我呢科唔洗點OT,不過要返Shift。」

「返Shift咪好快捱到殘晒,人老珠黃。」

「而家已經極速衰老,點睇。」

「返Shift咪好難拍拖,或者只可以搵返會返Shift既人一齊。」我話。

「都唔關事,如果一個返A,一個返P,都係永世見唔到。返Shift會容易理解個心態多D姐。有心一定會約到見面。」



「原來見到你係咁榮幸。我會珍惜仲見到你既時光。」我真心話。

「收皮啦,講到我就死咁。好彩既係,一年都係Shift四個月姐,返Nurse長期Shift,真係想死咁,長期通頂既感覺好難頂。」

「我接受唔到同返Shift既人拍拖,成日無得見。」

「唔怪得醫院人士單身率咁高,多得你地咁痴身。」

「講到你拍拖唔痴身咁,我唔信囉。」

「痴痴地啦。人大咗,都要獨立嫁,唔通仲好似以前咁日日拍拖見面咩,會攰嫁嘛。」

「都啱。」有時放工寧願返屋企瞓覺多過見朋友,不得不認老了。

「逗得份糧,都要做嫁啦。除非有有錢佬要我姐,嗚嗚。」江柏琪話。



「你人工應該幾高。有幾多?」我問。

江柏琪伸出手舉起個OK手勢。

「RD性價比真係勁高,三年freshgrad出黎就咁高人工。」

「你MT應該都唔差。」

我話:「2頭啦。每年加3千。低過你。」

唉,細個靠父幹可以俾間屋江柏琪住。

今時今日我既人工低過個女仔,自尊心強大既我接受唔到女仔叻過自己,自卑感暗生。



「你都唔低呀,MT完Scheme又有得做Management野,前途無可限量。」

「一定嫁咩。」

「你咁醒目,實得既。」

「最近公司傾緊新Project,叫我諗下Idea。」

「咩Idea?」

「頸鏈呀。例如P記整一粒一粒既配件;或者搵某名人設計既星座鏈類似既Idea。」

「哦。。咁有創意既野,我都諗唔到。最緊要圖案靚又平,你知啦我都唔買呢D名牌。」

「如果唔睇錢,你鐘意咩鏈?」



「細細條既,易襯衫。最好條鏈背後有意義既。阿,我突然諗起,寫底D支持既句子;或者鐘意既名人名言,用黎送禮物都幾好。」

江柏琪解釋:「即係如果送條鎖匙既鏈可能無乜特別。但加咗「你的鎖匙」就突然好Meaning ful。」

「有分別咩?咪又係咁既樣。」我問。

「不如我再舉個例子,就咁一個盒子同潘朵拉既盒子係咪已經差好遠?」

「嗯。」

「我再舉多一個,小米盒子同潘朵拉的盒子係咪又好大分別?」

「明曬,乜野都係包裝。」我話:「我接納你既提議,聽日返公司開會Propose下先。」



我同江柏琪由從前傾計今日打咩機好、今晚食咩好、溫書要努力入大學,變成返工既話題了。

喺繁忙既日子裡面,見到面已經好Relax,我別無他求了。


說說笑笑已經食到九點鐘。

「埋單?」江柏琪話。

「嗯,埋單唔該。」我舉起手叫侍應。

江柏琪拎銀包出來,打算俾錢。

「唔洗啦,我請你。」我話。

「以前食咗你咁多餐,而家我返工有錢,你唔係唔俾我請阿嘛。」

「以前都食我既,住我既,而家點可能仲要你俾錢。下次買糖水俾我食啦。」

江柏琪仲想塞D錢落我度。

「你再俾錢既話,我嬲嫁。下次唔同你食飯。」我話。我覺得,作為一個有能力既男人,真係唔可以要個女仔俾錢,要照顧得身邊既人好好的。

「好啦咁。」江柏琪唯有應承。

「我車你返去啦。」因為知道要約江柏琪,我特登揸屋企架車出黎想方便送佢返屋企,等佢可以早D休息。

結果,十點鐘我就送到江柏琪到屋企樓下,依然係果個好殘舊既舊樓。

呢一刻,我有D衝動想叫江柏琪黎我屋企同我一齊住。

出咗黎做野,先感受到現實,原來錢真係好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