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既Player故事: 二二五
我同Michelle食完飯拖住手行去碼頭,也許大家一早有過不少拍拖親密既經歷,面對陌生手指既觸感,動作卻純熟自然得沒有一絲尷尬。
琴日果條寧靜既酒吧街,只係相隔一個夜晚,就變咗熱鬧嘉年華。
有樂隊喺遊艇前表演音樂,在場每一個人都好投入,會隨歌曲節奏移動身體,露出最真摯既露齒笑容。
就算間舖無位,啲外國人都會企起酒吧外面傾計,企喺度既客人同坐喺度堂食一樣咁多。Wow,Fantastic baby,香港一定唔會見到,企喺度飲野,傻的嗎。
我同Michelle停底欣賞音樂既表演,傻更更跟住前面個細路觀眾跳開心舞,場面溫馨甜蜜,我都開始忘記早上對自己既批判同疑惑,盡情享受係Volendam既時刻。
睇完大半小時既表演,我地先斯斯然咁坐船去Marken。
喺歐洲,時間多到唔知點過,可以用成粒幾兩粒鐘喺餐廳食飯吹水,可以好即興喺街睇人表演,可以訓喺船上望住個藍天咩都唔理。
Marken地方不大,在離岸邊不遠處都望到佢既盡頭。一落船,成排遊艇林立於碼頭。Marken比起Volendam,建築風格更古舊樸素,人流稀疏,小屋以黑色同深綠色為主調。
「因為先天地理環境欠佳,所以Marken長期有水患,直至1932年起咗個Afsluitdjik北海大堤壩,硬生生將海灣變成一個人工大湖「愛塞湖(IJsselmeer)」,至改善到居民既生活,將孤島Marken同市區連接,而居民都由海港漁民生活變成主要做觀光遊客。」旁邊有個外國導遊簡介呢度。
我同Michelle連地圖都唔睇,好隨意咁周圍行。
涼風伴隨太陽光吹拂我既臉頰,雖然刺眼,我卻樂此不疲。
喺香港既生活忙碌,每日都被唔同既活動填滿,彷彿聽日就係世界末日咁,留喺屋企放空一個鐘叫超級浪費時間,返學、打工忙到連覺都無時間訓,咁奢侈既時間,黎到呢度卻好似係新手包最基本既裝備咁。
「活在當下係我而家既感覺。」我微笑地講,心情真好。
「嗯,黎到呢度,真係唔會想返香港。」
「你唔會怕悶咩。」
「有你喺我身邊陪我,我點會悶。」Michelle一個直擊球打來。
「真係識講野。」我輕撫佢頭頂,錫咗Michelle一啖。
退休搬黎呢度都幾好,點解父母會諗移民去意大利,而唔係荷蘭呢?可能係因為佢地無黎過依度。
我影底呢度既鄉村景色俾父母睇,唔知佢地呢排過成點呢?
沿路行,周圍都係種滿鮮綠色植物既農田,係幾咁美好既大自然。
喺中間亂行,再沿住海邊(其實係湖)既花田散步,我地喺一個上小船既位置停底。
有個對夫婦帶咗兩個年約十歲既姊弟黎游水。
姊姊除下面衫,入面著住件一件頭泳衣,毫不猶豫一野就跳落水。
Michelle除咗佢對鞋,伸隻腳入落水浸腳。
「嘩!估唔到D海水咁凍!」其實呢度天氣都幾涼,係有太陽既加持我體感諗大約18至20度倒。
我伸手入去海水:「又真係幾凍。」
著住Hoodies既我望住果個姊姊,不禁佩服。
相反,弟弟唔識游水。
佢喺企起岸邊,咬住手指望實家姐游得好開心既樣子,卻唔敢跟埋佢一齊落去。
爸爸鼓勵弟弟:「Have a try! Brave boy!」
姊姊聽到都特登游返黎,向弟弟伸出手示意要佢落黎。
弟弟終於肯踏出第一步。
媽媽喺海入面拖住佢,好有耐心咁教佢浮水。
到弟弟終於識得浮,仲游到幾步。
目睹整個過程既我地,心裡感到滿滿既治癒。
我同Michelle喺度又影咗好多相。
離開果陣,我地仲同佢地講加油。
可能係歐洲既關係,我同Michlle一齊既時候都好慢活。
所有事情都變得輕鬆簡單。
生活本來就不該太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