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既Player故事: 二零四
由熱鬧既送機場面,到而家一個人搭飛機,更添一層寂寞。
明明人類係獨立既個體,點解一個人既時候會覺得咁寂寞呢?
點解要害怕一個人呢?
係我無辦法面前真實既自己,所以唔鐘意自己一個人?
定還是我根本不曾同自己有過一段好既對話呢?
放好Hand Carry既行李,坐我隔離既係一個白人嬸嬸。
坐九個鐘去杜拜,等兩個半鐘轉機,再坐七個半鐘飛機,Total 十九個鐘都黎,好似係會坐到屎忽痛既節奏。
旁晚六點鐘,飛機徐徐升起,望住窗邊,周圍既建築變得愈來愈細小,直到穿過雲層,一片深藍色,乜都睇唔到。
再見香港。
飛機上面有Sleeping pack眼睪、耳機、頸枕,位置寬鬆唔會坐到頂腳,仲有少量音樂同電影做娛樂。
無聊既我開咗Fast & Furious 6睇,喊出黎已經係無中文字幕,瘋狂考Listening,套電影講既對白我都唔係住部聽得明。
「Coffee or tea?」紫色唇膏既外國空姐問客人。
「Red wine.」前面既乘客講。
我拎個Drink menu黎睇,先發現原來坐外國飛機係可以免費飲酒,大鄉里出城,長知識。
「Rum coke on rock. Thanks.」我膽粗粗咁落Order。飛機上都有分Ice同On rock,有趣有趣。
「Are you eighteen or elder?」紫唇空姐笑笑口咁問我。
「Of course.」我成廿歲人嫁啦。
坐咗陣就食飛機餐。空姐問食豬肉定食素餐,我揀咗前者。
白人嬸嬸揀咗素餐,係公司三文治。
我好MK咁用電話影底自己個餐,又望一望佢個三文治。
白人嬸嬸望住我微笑咗一下:「Do you need to take photo on mine?」
「No. Thank you. Haha」Goodest English. 我啲英文太屎了,無謂獻醜,以下用返中文去代替。
「你一個人你去杜拜旅行?」白人嬸嬸問我。
「我唔係去杜拜,轉機。」
「去邊旅行呀?」
「我去阿姆斯特丹做交流生,會讀一個學期。」
「你個樣好細個,估唔到已經係大學生。」
「係咩?係香港無人話我細個!咁你呢又轉機定旅行?」
「我同朋友去完香港旅行。佢去搵其他朋友去澳門,我就自己返德國。」
「原來你係德國人。說實在齋睇樣我還不太懂得分辦外國人。」
「我都唔識分亞洲人。不過去完香港,而家聽到廣東話就識分。」
「普通話講野要捲脷,鼻音重啲。普通話得四個聲調,而廣東話就有九個。」我話再問佢:「香港好唔好玩?最鐘意食咩?」
「我諗我一輩子都學唔識咁復雜既語言,除非我老公變咗做香港人。」佢笑一笑:「我鐘意食點心!哈鳩、笑賣!好味!」
「蝦餃?燒賣?」我問。佢啲發音講到1999咁。
「俾圖你睇。」又真係蝦餃、燒賣。
「下次試下碗仔翅同雞蛋仔,包你一話好味!」
「換Jai chi?Gai Dam Jai?」
「係呀碗仔翅,雞蛋仔。」白人嬸嬸點頭:「黎德國既話搵我,帶你去食最地道既野食。」
「Sure.」就係咁佢抄底咗我Facebook,我又抄底咗佢Facebook,等落機果陣先加對方。
兩個互不相識既鄰座,一段無聊但開心既對話。
我感受到外國人的好客。
雖然我未必會搵佢,但如果我真係搵,佢應該都會理我,帶我去玩一兩日。
睇完成套戲,食埋飯都仲係過得果三個鐘,機倉入面又乾燥,坐喺張凳又唔郁得,成身酸,個人好辛苦。
我決定去廁所活動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