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村: 入村(中)
劉仲文(1935-2006),相入面個個就係呀公,佢係10年前已經死左?
老豆同細佬見我企左係個墓前咁耐,行左過嚟。
細佬震驚咁問:「呢個係呀公?」
我點點頭。
「咁媽咪呢10年黎,每晚打電話比邊個?我地尋日見到個個又係邊個?媽咪係咪癲左?」細佬眼泛淚光咁講。
「我唔知!」我無奈咁答。
而旁邊既老豆就顯得有啲唔耐煩,講:「仲望咩望,快x啲去搵佢地啦!麻x煩!」
我不屑咁問:「去邊搵?」我最憎就係我老豆呢種態度,每次問題出現,只係識躁底,無助解決問題不得止,仲令到氣氛更差。以往係屋企,我地唔想同佢噪都會唔出聲,由佢。但而家咁既關頭,佢都咁既樣,真係令我好嬲!
「唔係點呀?你呀媽都唔知做物9,你個妹又唔x聽電話!」
又係咁又係咁!點解我老豆份人咁樣!我真係忍唔住。
「你收聲啦你!而家攪成咁全部都怪你!都怪你呀!」我好嬲咁鬧出黎。
「衰仔!你傻x左呀?」平時雖然成日聽佢講粗口,但而家聽落特別"銀"耳。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唔係因為你大男人,唔肯湊我地,媽咪唔使等到而家先返黎,連呀公死左10年都唔知!媽咪每次話想返黎,你都話等我地大個啲!你問下你自己,媽咪問過你幾多次?一日都係你。」我一次過將心入面想講既野講曬出黎。而一旁既細佬已經忍唔住係到喊:「呀哥!⋯唔好講啦!老豆都⋯唔想架!」
老豆好嬲,但無言以對,上返的士走左。望住遠走既的士,我知道老豆只係需要靜下。我知道我咁樣講,好傷佢個心,但我講既都係事實。我知道,老豆每日都會提媽咪打比呀公,而且媽咪寄幾多錢返娘家,佢都從來唔過問。老豆用自己既方式去對媽咪好,但佢並唔知道媽咪最需要啲咩!
「嗚⋯呀哥!咁點算呀?媽咪係咪真係癲左呀?」細佬繼續喊住咁問。
「唔係!尋日,我地一家人都確切咁見到呀公同埋個條村既村民。但我地而家都搵唔返個個地方,我假設佢地入左異空間。」我一面講,一面睇周圍既墓,上面既相中人都好似係村入面見過,既然村入面個啲人其實都已經死左,咁個個空間就係比亡者既空間。既然個日我地入到去,又出得返黎,咁我地而家都一定可以搵到方法入去。我係心入面一路推理。
咁究竟入去既方法係咩?而家我地已經到左個日去到既地方,但就入唔到去個個空間。我望一望隻錶,而家係上午11點,唔同關鍵係時間?尋日我地下午4點先到呢到。既然時間可能係進入異空間既關鍵,我就決定坐係到等答案。
此時,遠處駛黎一架的士,老豆落左車,細路同佢講左我既推理,於是佢坐埋係到同我地一齊等。老豆既態度好左好多,可能岩岩有反省過,其實我都唔係真係想怪佢,我岩岩都有啲衝動。於是,我地都帶啲尷尬靜靜地咁係到等。我心入面亦都默念:細妹,希望你發現到你身處既地方係異空間啦!
以上為呀哥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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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呀妹角度
「媽咪,不如我地出去搵佢地啦?佢地咁耐都未入黎,呀哥手機又打唔通,可能唔認得路,唔識入黎呀!」我擔心咁講。
但媽咪就笑住咁講:「你放一萬個心啦!你老豆認路最叻架啦!佢地係出面行耐左啫,等多陣啦!」
媽咪咁講,咁我唯有繼續等啦!
農村雖然環境靚,但行左成日我都悶啦!我一個人返左屋企玩下手機,再打算瞓下晏就覺。由媽咪自己周圍搵親戚傾計。我係呀公屋企瞓到朦朦朧朧之間聽到有人傾計既聲音。我起左身,發覺聲音來自呀公間房。
「老公!今晚就叫佢地返去啦!佢地留得越耐越危險!」
「嗯!雖然我都想佢陪多我一陣,但我會叫佢走架啦!」
一把聲係呀公既,我好奇另一個係邊個,就敲呀公房門。呀公一打開門,入面得佢一個,間房一目了然,冇其他人。
「呀公!岩岩我好似聽到你同人傾計既?」
呀公笑笑講:「我岩岩開左電視,係電視聲啫!」
「哦~」
於是,我走左去搵媽咪,心諗有冇咁好傾,咁耐都唔返黎,唔知呀哥佢地入返黎未呢?當我到去門口,我就見到媽咪岩岩返入黎,但表情有啲慌張!
「咩事呀?媽咪,咁既樣既?」
「冇野!冇野!」但佢個樣顯然係有啲野。
「講啦!講呀!」我逼媽咪講。
「你唔好講出去呀!我咪同你講過你呀公有個朋友過左身既,但我岩岩見到佢,仲同自己在生既老婆傾計。」
我聽完嚇到呆左,之後我又諗起係呀公門口聽到既個番對話。
我冇同到媽咪講,但我即刻提議我媽咪一齊出去搵呀哥。媽咪始終唔想出去,但我好堅持。
「出去搵佢地呀!而家成4點啦!佢地都未入到黎!你都唔擔心佢地既咩?」我嬲嬲地咁講。
媽咪逼於無奈咁同我一齊走,我執好野就同媽咪行出村。一路行,啲村民都好熱情咁問我地去邊,我媽咪就笑住咁答我地出去搵老豆佢地。
行到接近村口,有一班村民堵住左我地,我就知道件事冇咁簡單。村民知道我地要出去搵老豆,好熱情咁話開車出去接佢地,叫我地唔使出去。媽咪婉拒,但啲村民依然好熱情咁話幫我地接,正當媽咪要應承既時候,我黑面咁講左句:「都話唔使!我要出去搵佢地!」因為我覺得佢地既熱情係別有所圖。媽咪聽到我語氣咁差,推左推我,再同啲村民講:「唔好意思呀!細路女脾氣!」
「等我地幫你地接佢地入黎啦!你地唔好出去啦!」
我已經忍耐到極點,拉住媽咪,發嬲咁講:「我要出去!即刻!」
媽咪見我咁堅持,再婉拒村民既提議:「唔好意思呀!唔使麻煩你地啦!我地自己出去接啦!」
但啲村民既臉色突然全部沉曬落黎,其中一個仲對住我地講:
「唔准走!你地唔走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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