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學這段時間,其實跟暑假無異。早上起床後坐一會就食午飯(因為通常十一點甚至十二點才起床),之後才開始這一日,溫一陣書,打一陣機,看一陣電視。很快,又會來到黃昏,休息一下就吃晚飯,之後又是私人時間。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晚的晚上,在關上燈後,都是特別難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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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關上燈漆黑一片後,就仿彿像自己的內心世界。四處都是黑暗,渴望找尋到一線光。
就算身體多累多想睡,大腦還是不會休息,不讓我睡。慢慢下來,就像自己的身體在內戰,直到兩邊都疲憊乏力,才會停下來,我才能入睡。也正因如此,我每晚都要搏鬥到凌晨,令到自己接近中午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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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我都十分羨慕那些秒睡的朋友,包括方芷怡。有時候,睡覺反而成為我其中一樣壓力。
等一陣,剛才為甚麼我會提起她???冷靜一點,我是應該很痛恨她,恨不得她死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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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過一日,雖然沒有明顯的進步,但至少病發的次數大大減少。在家裏,我也感到一定的安全感,雖然有時在早上剛睡醒未出房門前,會聽到媽媽講電話時,將我的事跟乜太乜姐說。不過,總好過每天回到學校見到她,那般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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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月一瞬即過。而在早幾天,我突然收到朱老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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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駿,你最近身體點呀?有無偷懶先?」
「無偷懶呀,我每一日都有抽時間溫書架!身體就尚可以喇,無再成日病發,只係成日都訓得唔好」
「身體無事就好喇,係喎你聯歡會番黎嗎?」
「應該會呀,番黎清櫃桶麻,朱sir你有事搵我?」
「唔係我,係校長」
「校長?佢搵我有咩事?」
「應該都係想跟進你情況,唔使太擔心」
「唔擔心,我又無做錯事犯校規」




「無論如何,我都好想見到個身心健康的司徒駿」
「我知道架喇,收到哂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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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過去的一個多月,口說是因為病而休息,但實際根本就是逃避問題。
我逃避方芷怡、逃避自己戴綠帽、逃避自己已單身,逃避有了病,逃避已經不再是前列分子的種種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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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逃避總不能逃一世,總有一日要去面對。而這一天,卻快將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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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回校的書包後,執好便服後,就提早上床了。
不知道過了一個月後,Kathy和杜杜過得怎樣,杜杜又有沒有激怒了Kathy?其他同學又會不會因為我係缺席而感到奇怪呢?方芷怡又會不會因此為我產生些少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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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為何我又想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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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不覺間,身體又開始內戰,注定這晚又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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