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仲有一粒子彈。」凌寧躺在後座下方改裝過的空隙,心裡想著。
 
  喉嚨,鎖骨,小腹,肝臟,明明都中槍了,而他只是感到強烈的睡意。
 
  「呵呀......」張大口打了個爽快的呵欠,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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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既話,拎住佢一下插入心臟,知嘛?」說話的人坐在凌寧面前拿起一把剛磨利的「指虎刃」。
 




  凌寧目定口呆地看著鎢絲燈下照得閃閃發亮的它。
 
  「喂,遊魂呀?拎住啦!」
 
  「哦哦。」左手正要伸手去把那「指虎刃」握著。
 
  「右手呀!」
 
  右後腦袋被硬物重重打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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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痛楚與他由七人車後門滾到地上撞到頭的感覺連上了。
 
  一睜眼,想要搓眼卻發覺雙手雙腳還是被緊緊索起。
 
  「嘻嘻,到拿?」凌寧對著一個撐著龍頭杖的老伯微笑。
 
  十號怒氣沖沖的把車後門拉下,輕輕送了凌寧一腳:「死仔,開六槍你都冇事。」
 




  蹲下徒手就把索帶一一扯開。
 
  凌寧隨即站起伸了個大懶腰,環繞看了一周。又是一片沒人煙的深山停泊處,月亮高高掛起。
 
  路燈照到周圍泊了不知多久的一二輛大貨車。
 
  「師父,徒兒先行告退。」十號向老人恭了個手,就隨七人車離去。
 
  「你就係個大舊衰既師父?你都咁老喇,仲唔想死咩?」凌寧再度用著那平淡的語氣問他。
 
  「陪我行去拎啲酒丫。」沒等凌寧回答,老人就撐著拐杖呢呢喃喃說著甚麼的走向突然亮了車頭大燈的貨櫃車。
 
  卻又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你好地地做咩想殺人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