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女FF妄誌》: [Day 01－平凡港女] PART 08
「返工多唔多靚仔丫？」
同皓傑傾下公事…
『都有D既～有一兩個幾靚仔～不過仲細過我一兩年～有個阿頭幾似王浩信架～不過人地有家室Luu～仲有一對仔女添～咁你呢？身邊有無D靚女圍住丫？』
又問下皓傑既近況...
「我？無啦～你幾何見到我Facebook有女仔出現？」
『我邊得閒留意你Facebook咁多～』
又扮下野咁…
「仲係唔係好似以前咁咁唔小心跌書落地？」
又講下舊事...
『我嗰時係有心喺你面前整跌D書～等你過黎幫我執架～你唔係到而家都唔知丫化？』
又講下以前D衰野…
「有無見過D舊同學？」
又講下一D過左去既人...
『舊同學丫...都好少見Luu～不過都有WhatsApp下既～好似ManYan囉～我同佢仲有幾個好姊妹開左個Group～不時都有聯絡～得閒仲會約下出黎既～』
又講下班姊妹...
「係喎…你同ManYan一齊入I大架喎～佢點丫？係唔係仲係咁靚女丫？」
又問下ManYan既近況...
『佢仲靚過之前啦～身材又好～』
又讚下ManYan...
「咁厲害？咁咪溝死仔？當年你同佢兩個都係我地既校花黎架喎～成個區D學校既男生為見你兩姊妹一面而慕名以來架喎～」
又講下以前D威水史...
『過左去喇～過左去喇～你睇我而家～都仲係好似當年咁成個學生妹咁～又唔高佻～又無四十二吋長腿～要大既地方又唔大～一D女人味都無～你睇我而家著Suit都唔似OL～十足十I大嗰時做Presentation咁～』
我又扮下謙虛...
「學生妹先正丫～高登仔話識得揀一定係揀不食人間煙火既學生妹～」
又講下高登仔...
『人間煙火都唔食，唔通佢會食你條蕉咩～』
又扮下James講野...
「食你舊和牛啦～」
又食下野…
『我想食你嗰舊多D～』
又夾下皓傑D野食...
「你都仲係咁鍾意食人地D野～」
『隔離餸香丫嘛～』
「人家老婆特別靚～」
『哦～原來你鍾意人妻既～』
「不可貪戀別人的妻子喔～」
『扮晒野丫你～美女廚房～食左先講～』
一邊食又一邊傾～我地都傾左唔少野～又食左唔少野～
傾左好多過去現在既野～又食左好多貴價野～
但你話我地係唔係傾返晒呢十年黎大家各自各既生活點滴？我又唔覺真係傾得咁深入～
我地都係傾得...好皮毛...
總係唔入心...唔入肺...
係我地想淺入深出？定係大家都刻意避開D深入既話題？
我都唔知...
我只係知道呢一餐晚飯既期間...我同皓傑既相處黎得自然...
久別再聚...無預期嗰種...尷尬...
初初應承皓傑出黎聚聚舊既時候...仲喺道諗會唔會有D尷尬...有D唔好意思...有D面阻阻...會唔知講乜好...
仲擔心到可能會尷尬到無野講...唔知講乜好...
但而家...我地又好似無乜野咁...好似好自然咁...
只係D話題好似...好似真係差梗D...差梗D深度...
就好似一直都係門外掃下掃下...打轉打轉...
硬係唔敢嘗試用力一插…插到入心入肺...
“若果你 未覺...”皓傑部放喺檯面上既iPhone響起...
「唔好意思...」皓傑拎一拎起部電話接聽，「喂...我係...嗯...嗯...知架喇...嗯...唔該晒...拜...」
等到皓傑收左線之後，我又八八卦卦咁問一問：『邊個咁夜丫？』
「無～航空公司打黎提我聽朝飛去冰島咋嘛～」皓傑扮晒認真咁～
『你講真架？你真係飛去冰島丫？』我又扮晒傻咁追問～
「真架～我講真架～你當我講笑架？」皓傑仲係扮晒認真咁～
『痴線～你當你真係Juno咩～』我恥笑一下皓傑～
「你唔俾我係周國賢既？」皓傑笑一笑～
『周國腎就有你份～』
「哈哈～真係去個廁所先~唔係就真係周國腎～」皓傑起一起身，行去洗手間～
望住皓傑行左入洗手間之後...
我鬼鬼祟祟偷偷地拎起皓傑部iPhone...
望住個Lock機畫面...四位數字既密碼...
唔...四位數字...應該係乜呢？
會唔會係...
反正又唔會錯一次就鎖機～試下先～
我喺個密碼鎖上輸入左我既生日日期...
畫面立即解開！
果然～呢個傻佬仲係用我既生日日期做密碼～
不單止係電話既密碼...就連E-mail～ATM～都係用我既生日日期做密碼～
唔同既，最多都係加埋個年份落去～
呢個傻佬...咁樣好唔安全架嘛～
真係好傻～
都係唔好諗咁多～一陣皓傑出黎見到我拎住佢部電話就麻煩～
我快快手手打開個錄音App～再對住個咪：『很感激 喜歡我十年仍 不 休 』
再快快手手轉埋做鈴聲～Lock返部機～放返喺原位～
搞掂～
你咁鍾意做Juno...就等我完你心願啦～
事實上...我諗每個等左女神十年既男仔...已經唔係再為左等一個可以喺埋一齊既機會...
一個男仔喺一個女仔身邊守護左十年...為既可能只係...
只係想喺佢開心既時候可以俾佢開心share～
唔開心又可以借個膊頭俾佢喊～
嬲既時候又可以借個心口俾佢出氣～
唔知點揀好既時候又可以俾d意見佢～
得閒做下佢既樹窿～又做下木屋為佢遮風擋雨～
而最後...男仔最想得到既...可能都只係...
一份感激之情...
感激你對佢既愛...
一直以黎不離不棄不捨既愛...
只要個女仔係知道...係感受到...個男仔就死而無憾...
或者你會覺得好傻好痴線～
之但係...深愛著一個唔愛你既人，十年...本來就唔係痴線咩？
我靜靜地咁坐喺道～
乖乖地咁坐定定～
扮晒無做過任何衰野咁等皓傑返黎～
過左一陣又過左一陣，終於都見到皓傑由洗手間行返出黎～
我就繼續扮晒無野咁問一問：『咁耐既？搵唔到丫？』
「梗係唔係搵唔到啦～係太大條好難控制丫～」皓傑又扮晒勁咁～
『太大條咩丫？皮帶丫？』我恥笑一下皓傑～
扮乜鬼野丫～扮晒大支野～
「咪就係條皮帶囉～唔係你以為咩丫？」皓傑又恥笑一下我～
『我以為你想講衰野丫～』我谷一谷起塊面豬登～
「我先唔會講衰野丫～」皓傑扮晒正經咁～
『咁正經無女仔鍾意架～』我嘆一嘆息咁擰一擰頭～
事實上...有好多男仔成日都話：『點解我對佢咁好，佢都唔揀我？揀個死MK！』
係～你真係好好～
成日叫我小心D～凍就著多件衫～病要記得食藥～早D瞓～瞓多D～過馬路唔好顧住睇部手機～
又體貼入微～又無微不至～又噓寒問暖～
十年既童話故事幾咁浪漫～
之但係現實D黎講...你同老豆又有乜分別呢？
現實就係咁現實～
我係要一個會氹我開心～會有驚喜～會俾到浪漫我～會令我有愛既感覺既男朋友～
就算你有幾暖都好...你都俾唔到呢種感覺我架...
你要知道...我唔係要老豆丫...
老豆...
「唔...」皓傑諗左一諗，「你有無聽過灰兔同白兔既故事？」
『灰免同白免既故事？』一時之間我俾唔到反應...
「嗯...是咁的...白兔長...」就喺皓傑正要講故事之時...
“典 經 法 為邪定界 色 空 相 怎樣理解 解 亂置好與壞”電話響...
係我既電話響...
『唔好意思～』我拎起部電話望一望...係阿Ken喎...『喂～咁得閒打俾我丫～』
「喂～咁我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超級靚爆鏡無敵索死人既女朋友同Ex出去食飯喎～梗係擔心到要打黎打聽下架啦～」阿Ken扮晒緊張咁既語氣～
『下？乜你會架咩？今朝都唔覺既？』扮晒野咁～你唔係好放心～甚至係唔上心架咩？
「我緊張你係喺個心入面架嘛～唔通下下講出口講到Cheap晒咩～你就緊係唔覺啦～你都無我心既～」阿Ken又扮晒慘咁～
『係丫係丫～實係啦～』阿Ken可以咁肆無忌憚咁講埋D肉麻野～身邊一定無人啦～
之但係我就唔可以喇～話晒面前有皓傑喺道...
點都唔可以講得太過露骨既...
「係丫係丫～點丫？幾時返去丫？」阿Ken又問一問～
『唔...差唔多架喇～』做乜丫？真係想Check住我？
不過又真係差唔多係時候返去～
「嗯～咁你小心D啦～我都差唔多要收線架喇～」阿Ken關心下我～
『嗯～咁你都小心D丫～』呢D關心又唔係老豆嗰隻喎～
「錫啖我先～」阿Ken扮晒嗲咁～
『點丫？』玩野丫嘛？
「錫啖我先囉～做乜丫～喺Ex面前唔方便丫？」阿Ken仲要繼續玩...
『係丫係丫～唔講喇～係咁啦～』
「好～～～聽晚你就知死～～～」
『好丫好丫～係咁啦～』
「嗯～拜～」
『拜～』
呢個阿Ken真係丫...成日都係咁～
「你都仲係咁鍾意謝安琪...不過你都幾搞笑架喎～用諸神混亂做鈴聲～」皓傑恥笑一下我...
『下？謝安琪丫嘛～周國賢丫嘛～岩晒你啦～』我又恥笑一下皓傑～
「點丫～不過你唱起歌上黎把聲都真係幾似謝安琪既～」皓傑又笑笑口咁諗一諗...
『係丫係丫～』到你電話響既時候就真係似喇～
「夠鐘交人？」皓傑問一問...
『Er…唔係唔係...佢今晚要當值...不過我諗都差唔多係時候...要返去...』差唔多喇...
「嗯～咁埋單～唔該～」皓傑叫一叫人埋黎...
都真係差唔多係時候...
已經有D夜...呢道返去都要D時間...
一個女仔夜麻麻同個Ex傾咁耐...都真係唔係咁好...
而且我仲係...人地既女朋友...
有男朋友既女仔同Ex單獨約會到咁夜...始終唔係咁好...
等到皓傑埋完張單...本來我只係想講笑話要皓傑請...實際係想AA既...
之但係皓傑話約得我出黎就預左呢餐係佢請喎～
咁就真係...『多謝晒～』
「客咩氣丫～搭咩車丫？」皓傑同我都企喺路邊。
『巴士～』咁夜都係搭D一程就到既交通公具好D～
「咁我送埋你返去啦～」皓傑將條頸巾箍到上我條頸道。
『唔使...』我都未將句說話講完...
「大家都係住屯門咋嘛～順路姐～」皓傑就行去巴士站。
『嗯～』都係既...大家都係住屯門...
但唔知點解...咁多年都係撞唔到...
咁多年黎...大家喺街上就連一次都遇唔到...
又話香港好細？
又話香港空間不足？
但點解大家都住喺同一區...都係遇唔到？
起初我諗住分開左...喺街上再次相遇會好尷尬...所以出街都會留意下會唔會見到...刻意避開下...
但時間耐左...先發現原來想喺茫茫人海中遇返都唔係咁容易...
呢D係唔係就係...上天巧妙既安排？
上到巴士，我地都坐到上上層...
我地好自然咁坐返以前坐開既位置...
搖下搖下...擺下擺下...
好似坐緊喺搖搖床咁...
就好似BB仔既時候...坐喺搖搖床上...搖下搖下...搖下搖下咁...
唔知係唔係真係太攰…我好快就瞓著左...
喺皓傑既膊頭上瞓著左...
呢種感覺...呢種以為已經遺忘既感覺...
意識開始模糊...失去...消失喺潛意識之中...
過左一陣...唔知過左幾耐...當我再有返意識之時...
『嗯嗯...去到...去到邊...啜啜...丫！我流左D口水落你道丫！』我望到有一大攤口水喺皓傑膊頭上！
我立刻拎紙巾幫皓傑抹返！
「哈哈～唔緊要啦～你仲係好似以前咁，瞓覺流口水～」皓傑接過我手中既紙巾，自己抹返...
『可能係你既膊頭太好瞓啦～』或者真係啦...
或者我就真係只有瞓喺皓傑膊頭時先會流口水...
就只有...皓傑一個...
落左車之後...我同皓傑就喺暗黃色既街燈照射下行...慢慢咁行...
風…好大...好凍...
街...好靜...無人...
我同皓傑都無出過聲...默不作聲咁...肩並肩咁...行返屋企...
或者...人到就黎離別之時...先會係最真...
『我到喇～』行到黎屋企樓下...我將頸上條紅色頸巾戴返上皓傑頸上...
「嗯...返上去沖個涼早D瞓...」皓傑好似有D依依不捨？
『嗯～你都快D返去沖個涼早D瞓～』或者只係我既錯覺...
「嗯...拜～」皓傑同我揮揮手...
『拜～』我同皓傑揮揮手後就轉身行去拍卡...
“嘟 咔”當我拉開閘門之時...
「詩琳...」皓傑叫一叫我...
『嗯？』我回頭望住仲呆企喺道既皓傑...
「你要幸福...」皓傑望住我...眼裏充滿住說話...
你要幸福...
『嗯...』
我要幸福...我諗...我而家都算係...幸福...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