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蛋牛治雖然有點鹹,但非常好吃: 氧氣罩
「他們是不會接聽電話的。」
深泰雙眼鈄看地下,板著一張不自然的嘴臉,整段說話中完全沒有看過我任何一眼。
「吓? 你這是甚麼的意思?」
我放下手機並低下頭來,嘗試與深泰作一個正常的眼神交流。
深泰及翠心二人不約而同的默不作聲,整個氣氛洽時的變得非常奇怪;
在這寂靜的環境當中,病房內通風口的空氣流動聲變得格外的響亮及擾人。
閃縮的眼神、憂愁的臉孔、不安的氣息,這種種的跡象活像就在告訴我,他們正在隱瞞的事情對我來說將會是一個睛天霹歷的惡耗。
「翠心,你們是否正在跟我玩整蠱遊戲呢?
是不是在某個隱蔽的位置放置了微型攝錄機,拍攝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抓緊翠心的雙手,裝作一臉懷疑好奇的樣子四周張望,祈盼著他們二人當中會在某一刻忍不住竊笑起來。
「其實....」
正當翠心準備把事實的真相如實說出的時候,我那雙顫抖著的冰冷雙手使她生起猶疑;
她沒有多想的便停止說話,對我作出一個深情的擁抱。
「其實你雙親就在你右手方向的鄰近私家病房,他們前幾天被送進了醫院,目前正在昏迷當中,情況......並不算樂觀。」
深泰黯然的看著我右手方向的牆壁,雙手的柺杖不斷大力拍打地下,話中流露著無比的憤慨。
「昏迷?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這件消息對我的衝擊實在非常之鉅大,我推開了翠心,一反常態的吼叫起來; 身旁的心電圖機開始發出嗶嗶的警告聲,示意我的心跳正在劇烈的加速。
「警方暫時正在調查當中,還沒未能夠作出定論。
他們二人共同是在茱莉大廈三樓一間會議室中被發現的。而且....」
深泰咽了一大口口水,思索著應否把事情繼續說下去。
「而且甚麼?」
不知道是絕望還是悲憤的關係,我心跳及呼吸節奏急速上升,手腳失了控似的不斷顫抖; 因著眼球裡的微絲血管爆裂的關係,雙眼變得血一般的鮮紅。
「他們身體有多處的傷裂,二人吸入了過量的卡芬太尼催眠氣體,導致身體產生不良反應。」
深泰雙眼緊閉起來,皺紋鮮明的刻劃在其臉上。在表示著對我雙親感到同情的同時,他的心底裡亦在默默的想念著紫平的去向;
事件發生過後,紫平完全失去了蹤影,連一個簡單報平安的訊息也沒有向他發送。
「卡芬太尼? 那豈不是日本那時候......
孫五無! 是孫五無! 是他做的! 是他傷害我爸爸媽媽的!
我一定要.....」
就在此時,我感到心臟那方位非常的不舒服,活像就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扣住我心臟,不讓它作出跳動; 在情急之下,我不斷的用雙手拍打心臟,希望可以借此趕走那隻無形的手。
但無奈的是,這方法完全不奏效,那隻無形之手更變本加厲的抓緊我的心臟,彷彿就像是要把我的心臟一下子的壓破,奪取我的性命。
「我...無法...呼吸.....」
我雙手指著心臟,用盡最後的一口氣,把我目前的情況告訴深泰翠心二人; 深泰見狀後,大聲喝令翠心按下病床旁的緊急掣,召喚醫生過來為我作出急救。
啪!
翠心大力的按下緊急掣,一臉緊張的抓緊我的雙手,不斷大叫
「時,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
翠心的叫聲愈來愈細,我已經聽不清楚她究竟在說甚麼,我只能看見她淚流滿面的看著我,嘴唇不斷的蠕動。
「我愛你,你不要死..」
這是我閉上雙眼之前,憑著她口型變動判斷出來的句子。
呼.....
大概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再次的蘇醒了起來; 這一次我被佩戴了氧氣罩,好讓我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也能為身體輸送氧氣。
環望四周,只見翠心坐在我病床身旁的一張椅子,叉著雙手仰著頭的呼呼大睡起來。
為免打擾到她作息,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床邊旁的手提電話,整個過程中並沒有發出任何半點的聲音。
「早上六時正....」
看到電話上的時間後,我由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默默感激翠心一直的在旁陪伴我。
滋......
就在此時,電話傳來了一陣抖動,一則WhatsApp訊息傳送到我的電話裡頭。
「甘會長: 想知道事實真相的話,就一個人獨自過來學院辦公室吧! 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