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左我呀哥成日對住部電話講一種我聽唔明既語言: 23.從今以後⋯⋯世界上就再冇Nir呢個人
10分鐘之後,整個療養室都響起左警報,所有療養養室既房間都自動打開,大家都行曬出黎,照我地原先既計劃由唔同路線離開。我呆呆咁行出療養室,見到所有成員都爭相走避,而我唔知自己應該何去何從,緊急應變計劃,呀言係潛入我地之中個時,就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佢一定將呢啲資料比左美軍,而佢地都一定有所部署,所以我地無論點行都一定會成為槍下亡魂。係我猶豫之際,我見到Lock 帶住幾個隊員衝左過黎。
「Nir!一齊走啦!行計劃以外既路線!」
雖然岩岩因爲佢既愚昩間接害死左小七,但如今兵慌馬亂,佢都肯黎救我,確實令我有啲感動。我地幾個避開緊急應變計劃既原定路線,行另一條比較靠隱蔽既路。而呀言竟然早就企係出口等緊我地,但,Lock佢地見到呀言,並唔係同佢用槍對峙,而係將我推向前面,用槍指向我塊面。
Lock對住呀言講:「我知道你想要啲咩!放底槍,如果唔係我就打到佢塊面血肉模糊!」
呢刻,我終於明白,佢地趕黎救我,帶走我,根本唔係因為啲咩義氣,只係希望利用我作為逃走既棋子。我係Lock既槍下冷笑,睇黎我又將自己睇得太重要啦!
Lock見我咁樣,講:「Nir!唔好怪我!我地組織攪到今時今日咁既田地,都係由你造成架!任務失敗不得止,仲為組織帶黎敵人。要你為組織犧牲一下,都好應該姐。」
對於佢呢番話,我無言以對,係我錯,所有野都由我造成,我覺得我最錯,就係加入左「撒旦」。
「唔好!」當呀言緩緩咁放底槍,我竟然脫口而出咁講唔好。為左呢塊面,值得咩?佢就咁放底槍,就會將自己置身係劣勢之中。我望見佢憂心忡忡既眼神,心入面甚至誤會,佢呢份執著係為左我。但佢自己又清唔清楚,佢自己既呢份執著係為左啲咩?聽到我講唔好,佢抬頭向我微笑,但依然放底左槍,就好似真心想救我咁。
~呀言,你而家要做既應該係攞我命,而唔係救我!我想繼續根你!你根本唔應該咁做!~我心入面吶喊,眼泛淚光咁望住佢。
最終,呀言都比Lock捉左做人質,我又對佢地利用我心生不憤,於是佢地幫我地兩個都上左手扣,將我地丟左係貨車後面既貨櫃,鎖左門。之後我就感受到貨車行駛起黎,我諗我知道佢地想去邊。組織基地係兩公里以外都有一個小倉庫,入面有啲車、槍械同錢。佢地應該係想先去個到補充一下物資先再逃走。但我知道,呢一切都係徒勞,組織既大部分主要成員被捕,基地被佔領,「撒旦」已經潰不成軍。即使我地今日成功逃脫,下半生都注定要偷偷摸摸,東躲西藏咁度過。或者,死係呀言手上我會更痛快。貨車係路上飛馳,差唔多5分鐘就會到達倉庫,我亦知道呢個中轉站係我逃走既最後機會。貨櫃內漆黑一片,我同呀言彼此望唔到對方,或者因為咁,我先敢同佢提出咁荒誕既想法。
「言!你係咪癲左?」
「或者啦!但你地做既一切都只會係徒勞!」佢既語氣好平淡,完全了解我地而家走頭無路既處境。
「言!⋯⋯我殺左你世上最重要既人,你都殺左我生命中最重要既人⋯⋯我地打個和。⋯⋯⋯或者⋯⋯從今以後,我地係可以成為彼此最重要既人,我地⋯離開呢到仲可以⋯重新開始。」
係漆黑之中,我聽唔到佢既回應,我都想像等待緊既將會係憤怒同嫌惡既回應。出口後既短短30秒,我已經開始係心底嘲笑自己講出個番愚昧既說話。但佢既回應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可以不計前嫌帶你走,但我帶走既會係我家姐,並唔係Nir⋯⋯從今以後⋯⋯世界上就再冇Nir呢個人。」
我諗我明白佢既意思,我緩緩開口講出我既答案:「細⋯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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