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呀樂都好清楚發生緊咩事。只係我根本唔想接受現實。
呀樂望向本簿,但佢唔敢拎黎睇。而我慢慢行向一排排既屍體,係到搵我家姐同呀哥。一日未搵到佢地,我都仲有希望。但事實將我澈底打入絕望既深淵。我呀哥既手臂有一個勇字既紋身,靠住呢個線索,我好快就搵到佢,而家姐就掛左係佢旁邊。我家姐隻手好細,好似小朋友咁細,佢以前仲成日呻話自己隻手細,帶戒指唔好睇。我伸手去摸家姐隻手,佢隻手好凍,好僵硬。我趁自己仲夠冷靜,我抱起家姐隻腳,想將佢放落黎。但冇用,因為佢個身雪到好硬,個背隻同個勾一齊雪實左,我唔死心再試再用力,抱下家姐,又抱下呀哥,不停試。
呀樂係遠處見到我咁,我諗佢都好清楚咩事,佢用憐憫既眼神望住我,再用沙啞既聲音叫我個名:「呀言!」
比佢咁叫一叫,叫醒左我,我無辦法再壓抑自己既情緒。
我停低所有動作,企係原地,飲泣咁講:「點解?點解你要咁對佢地?我家姐有咩得罪左你?我呀哥有咩得罪左你?點解?點解你要咁對佢地?」
呢段日子我唔係冇諗過我家姐呀哥可能已經遇害,我亦都想像過幾百種我地重逢既方式。但係我真係冇諗過佢地會死得咁慘,好似一舊豬肉咁比人放左係個雪櫃入面,死得咁無尊嚴。呢刻,我個心真係好痛好痛,我真係寧願今日比人比人勾係上面個係我。更可況,佢地死前仲可能受到更痛苦既對待,我一諗到呢到,我就抑制唔住我自己。
「點解呀?」我大嗌!
我極度憤怒咁衝去「家姐」到。

突然,




「呯!」
呀樂應聲跪左係地下。

原來「家姐」班同黨已經潛伏左係到,四方八面行左十幾個人出黎,其中一個用槍指住「呀樂」個頭。「家姐」都企左起身,佢個樣一d都唔意外。明顯佢帶我地入黎呢到就係一個局,我都知道跟佢黎係有危險,但如果可以比我搵返家姐同呀哥,幾大既危險我都願意冒。而呀樂岩岩只係隻腳中左槍,佢表情好痛苦,應該好痛。今日黎到我至少搵返家姐呀哥條屍,但呀樂係因為義氣而陪我黎,我唔可以比佢死係到,唔係我會內疚一世。
「唔好傷害佢!」我叫左出黎。
「放心,我‘暫時’唔會傷害你地既!我有兩個兄弟已經逼不及待咁想過新既生活。你地對我仲有用。」用槍指住呀樂個個男人笑住咁同我講。

既然終究要死,我手抹乾面上既眼淚,問佢:「點解你地要咁做?」
「你問我點解要草起d屍體?我地好有系統咁處理屍體,呢個係一個我地取代個個人身份之後既保險,我地可以隨時拎返佢既牙齒,基因,血型呢d資料,以偽裝得更好,或者用黎處理一d突發情況,例如要驗DNA 。」
「我係問你點解要咁對佢地,點解要扮佢地。」我飲泣咁講,眼淚忍唔住流。




「哦~我地係一個叫『撒旦』既恐怖組織,係阿拉伯黎既,取代你地係為左潛伏係香港,搵機會發動襲擊。」
聽完之後,我完全唔能夠理佢地講既野,究竟有咩理由可以傷害一個素未謀面既人。我記得家姐每次睇新聞見到恐怖襲擊,佢都好嬲,好傷心,話好在香港係世界上最安全既地方,點諗到....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我默默咁跌坐左係地下,眼淚不停咁流。「家姐」同佢d同黨見到我貌似投降放棄,慢慢接近我,想將我制服。

「呯!呯!呯!.........呯!呯!呯!」


待續





#有興趣歡迎讚黑柴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E9%BB%91%E6%9F%B4-879053098899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