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我一手握緊菜刀戒備,另一手拎出手機。

一個無法顯示號碼send咗個wtsapp畀我,裡面係一幅黑白嘅潰爛木偶相。過於老舊嘅木頭上,有竭盡全力展露嘅笑容,不過亦無辦法為佢嘅面目減少猙獰嘅感覺。

依啲令人心寒嘅圖片,又有咩意思呢?

慘白嘅手掌好似壁虎咁由櫃門罅爬出嚟,勾喺門邊,發出骨頭磨擦嘅聲音。

捉住菜刀嘅手唔受控制咁震動,指尖凍到好似浸咗入冰水咁,但手心就出奇地滲嘅汗。



模糊嘅記憶之中仲記得白手襲擊過嚟嘅軌跡,但無可能全部都記得哂同避開。再諗唔到有咩方法淨化依間房,我嘅下場一定係死路一條。

白手破門而出,簡直同真理之門飛出嚟嘅手一模一樣。

我再一次依照腦中嘅記憶避開白手嘅攻擊,但係到來回第六招嘅時候我已經唔記得佢會攻我咩方位。

腳腕因爲嚟唔切跳走而畀怪手捉實。

「啊啊啊啊啊!」我失平衡跌低,分筋錯骨嘅痛覺喺腳部湧上大腦。



我當機立斷用菜刀劈落白手之上,如果慢半秒,腳骨應該已經畀佢監生扯斷。

被劈嘅白手化成枯枝,其他白手好似因爲同伴枯死而遲疑,我趁依個空檔企翻起身,同時發現腳腕表皮已經被扯開,流出血珠。

白手又再指向我,而我混亂嘅記憶已經無辦法再分辨佢地會由咩方位攻擊我。

但係模糊一片嘅畫面入面,有四個字喺我大腦中留低咗深刻嘅印象。

真理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