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多咗零點零三秒嚟反應,即刻閂埋門。

「啪咔」嘅木頭碎裂聲刺到耳膜發痛,大門正中央對準我額頭嘅位置應聲破裂。

豬肉刀穿透而過,刀尖勉強停留喺我眉心前。半面留有暗紅血粉嘅刀身上面拙劣咁刻住「民方」,字跡好似刻喺遊樂場滑梯嘅「到此一遊」咁。

穿過木門嘅刀身上下滑動,好明顯豬肉佬準備抆翻把刀出嚟再斬過。我當機立斷將門旁嘅床同屋企入面張摺枱、摺凳架喺門鎖同門前頂住。

不幸嘅係,以豬肉佬同把豬肉刀嘅破壞力嚟推測,佢斬多幾野就可以整爛我道門。



刀身抽離,少少呈放射狀嘅木屑掉落,破穿嘅木窿外面,係毫無表情嘅豬頭,令我不自控咁吞咗啖口水泡。

豬頭轉向,自左至右退出木窿範圍。

佢⋯⋯走咗?明明再劈幾野就肯定會劈爛道門,我亦根本無路走,點解佢會放過我?

冷靜,我要冷靜。起碼就結果而言,我係執翻條命仔。

情況愈係危急,思維愈要冷靜。因為每一條小線索都有可能喺極限嘅困局之中成為一線希望。



但我個腦仲未完全整理好啱啱執翻身彩嘅情景有咩意義,神經系統就率先刺激我背脊啲毛孔標冷汗。

「嘻嘻,哥哥無得走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