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22. 再相遇
「真的要現在走嗎？」
坐在機場裏的餐廳，看著舒婷難看的臉色沈媽媽擔心地問。
「可以改機票的。晚幾天開學也不是大問......」
舒婷咬著吸管聽著但不答話。沈媽媽接著說。
「我們分手了。」
舒婷的果斷語氣像一片刀片持在沈媽媽的喉嚨上，讓她不敢再多說。她輕輕嘆氣。
「我去個洗手間。」
「唉，要是這麼捨不得為什麼要去留學呢？」
心疼她瘦削的背影，沈媽媽擔心地自言自語。
舒婷的手機躺在桌上震動著。沈媽媽看看洗手間再看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是思惠呢。」
她按下接聽把電話放到耳邊。
鏡子裏的自己憔悴得差點認不出來。紅腫的眼睛裏是滿佈血絲的瞳孔，眼睛下沈重的眼袋，消瘦的臉頰。齊學以，對不起。一定要好起來。彎下腰，把冰涼的水撥到臉上。打在臉上的水並沒有把內疚打走。舒婷深呼吸走出洗手間。坐在遠處的媽媽正聊著是電話，臉色有點奇怪。發現舒婷走過來後馬上急急忙忙地掛下電話。
「幹嘛接我的電話？誰呀？」
舒婷不滿地抱怨著，心裏半期待著是齊學以的電話，另外一半又希望不是他。
「廣告電話，煩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
沈媽媽露出自然的表情幫助提著是行李說。舒婷失落地拉著行李跟在媽媽後面頭也不回地走進㕅口。
三年後。
「齊學以你給我站是起來！這麼多東西要搬你還好意思玩手機？」
陳浩然對著地上對著電話微笑的齊學以勞累地抱怨。
「剛剛早上我們搬的要死的時候，請問你在那呢？」
齊學以露出虛偽的笑容反問著他。
「我早上是真的有事要情假......」
「今天就放過他吧，他前天才終於跟思惠交往，肯定會經常聯繫！要是他們關係不和怎麼辦？怪你囉？」
一身西裝革履的何庭俊突然從門口走進來摟著陳浩然的肩膀好玩地說。齊學以乾瞪著他。
「我給思惠面子今天就放過你。警告你要好好對她！」
陳浩然嚴厲地驚告著齊學以。
「太子爺，怎麼又來了？工場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大駕光臨。」
從地上站起來，朝著最後一個箱子前進。他調侃著何庭俊說。
「我......」
「這是裏塵埃很多，你還是不要用你的金嘴說是這樣多廢話吧。」
齊學以邊打斷他的話邊蹲下準備把箱子抬起。
「你們那個了沒有？」
露出下流的笑容何庭俊問。
「廢話這麼多，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齊學以不耐煩地問。何庭俊馬上脫下西裝外套拉下領帶走到箱子的另一端蹲下。
「所以有沒有？」
「一、二、三。」
懶得回答，齊學以機械式地指揮著把箱子抬起。
「到底有沒有？」
「你煩不煩呀？你也說前天才交往，那有這麼快呀？」
齊學以生氣地喊。
「誰知道！思惠從中六追了你四年，你現在才答應交往，誰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意外發生了。」
齊學以感到慶幸他們的中間隔著是半個身高的箱子，箱子的另一邊肯定是他欠揍的表情。他不想理他。
「箱子裏面是什麼呀？這麼重！」
「機器吧。」
「什麼工司呀？」
「樓下有家珠寶工作室搬進來。一推機器要搬，這已經算輕了好嗎。」
他們前後腳走進貨櫃電梯裏，放下箱子按下9字。「叮」一聲後電梯打開門，他們又抬起箱子在走廊裏前進。箱子放一家落地玻璃的店門外，門上掛著一個門牌寫著店裏的名子，Nobi A。
齊學以用掛在頸上的毛山擦著臉上的汗水，身上的灰身背心早就濕了一大癱。從窗外看著店裏忙碌混亂的情況。店裏只有一個女員整理著擺滿地下大大小小箱子，另外一個在往牆壁塗著白色的油漆。難以想像兩個瘦弱的女生要把這裡二十幾個箱子整理好，還要整理店面，齊學以站在窗外替她們感到可憐。
「箱子全部搬好了，麻煩請簽收。」
陳浩然拿著是收據向那個正在彎下身的搬著箱子的女員工說。
女員工聽到後站直身子，咖啡色的波浪卷髮蓋住了她的的臉，從手碗拿出像皮根，她隨意地把長髮束成馬尾。
那雙烏黑的眼睛、粉薄的嘴脣，熟悉的臉孔震撼著齊學以的心臟。顫抖的瞳孔沒辦法從她身上離開視線。分不清是感動還是生氣，更復雜的情緒讓心跳加速。她拿起筆在紙上簽名後對著陳浩然禮貌地微笑，然後突然轉頭看向窗外。齊學以慌張地馬上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跑進電梯，睜著眼睛呆站在電梯裏沒有按下樓層，思緒只繞著舒婷的臉孔和動作打轉。手不知不覺握下拳頭，鼻子一酸，視線變很模糊。電梯開突然打開。沈舒婷站在他的面前。
「都是你！這麼多東西我們倆個要收到什麼時候！早說讓你叫人來幫忙呀！」
雷子蕎站在梯子上府視著地板上快堆積成山的箱子抱怨。
「你什麼時候有見過我有朋友可以叫來幫忙呢？遞一下剪刀謝謝。」
舒婷忙著低下頭變著腰在整理著箱子。
「呀姨明明都可以幫你在商場裏按排好，你又不要。現在好了，連牆身的油漆都要自己塗！」
遞過剪刀後，子蕎看著只塗到一半的牆壁又繼續埋怨。
「嗯、嗯、對不起。再遞一下美工刀謝謝。」
敷衍著她，舒婷伸手接過刀子。
「箱子全部搬好了，麻煩請簽收。」
「哦，好。簽那裏？」
站直身子紮起馬尾，她在搬運工人指著的空位上畫上秀麗的簽名。
「謝謝。」
她禮貌地向搬運工人微笑道謝。
她還視著店外店內的情況感到疲憊而深呼吸。店內的箱子已堆的密密麻麻，店外還有五箱剛搬到的箱子。視線微微抬起，一個穿著灰色背心的搬運工人正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汗流浹背的背影提醒著舒婷應該要給工人們一點小費。正要從錢包裏掏出小費，褲袋裏的電話在強烈地呼喚著她。按下接聽她把電話放到耳邊。
「我們到了，要把東西送上樓嗎？」
「不用了，我現在下樓簽收。」
看看店內店外混亂的情況，思考了一下後舒婷對著電話裏的人說。
「材料運到了，我先下去拿呀。」
沒有等子蕎回答，舒婷便跨過的地上箱子走到門外。
控下電梯的按鈕，旁邊的電梯門徐徐打開。舒婷看著電梯裏的人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