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8. 比想像中更需要你

「昨天有趕上嗎？」

中午走去食堂的路上思惠問。

「哦......嗯。」

齊學以迅速地瞄了她一眼尷尬地點頭回答。

「我看你跑出去了，還擔心你會不會今天感冒了。」





她微笑著說。

「才沒那麼容易病。」

「昨天是約了舒婷嗎？」

思惠奸笑著問。

「嗯。」





他不自然地回答。那天晚上想起在拳館被舒婷抱著哭，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他忘不了舒婷懷裡的溫度，忘不了她流著眼淚安慰自己的表情。那天晚上是他睡得意外地平靜，沒有思念，沒有難過，只有舒婷的餘溫在他的肌膚上伴他入眠。齊學以對於這麼的自己有點不習慣。

「今天下學又要加課！救命！你猜她是不是跟老公吵架了所以不想回家？」

陳智雄生氣地拿著餐盤坐在思惠旁邊抱怨。

「我下課也要到圖書館，我等你一起回家吧。」

思恵對著陳智雄說。





「好。」

陳智雄開心地笑對思惠都說。

「怎麼就你一個？舒婷呢？」

沒有把他們的甜蜜放在眼裏，齊學以問。其實從陳智雄坐下來之後他就已經想開口問，可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機會。

「她請假了。」

「請假？」

「好像是病了，她沒跟你說嗎？」

「沒有，嚴重嗎？」





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思惠又再一次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不知道，不過舒婷要是請假應該也病的不輕吧。」

陳智雄咬著菜說。齊學以沒有追問，失神地擔心著舒婷的情況。


「要去食堂坐坐嗎？」

下課的時候思惠問。

「不了，今天也有事。我先走了。」

齊學以頭也不回地背起背包匆匆忙忙地離開班房。思惠看著他的背影雙眼變得暗然。






「老闆！」

齊學以在大排檔外面向著廚房親切地喊。

「怎麼今天女朋友沒來呀？」

老闆抬頭看見他後，邊忙著切菜邊問。

「哦.....嗯。」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尷尬地回答。

「要食什麼呀？」





「兩碗皮蛋瘦肉粥外賣。」

「女朋友生病呀？」

「嗯。」

「女朋友」這三個字讓他渾身不自在但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他點頭。

「你女朋友真幸福，男朋友這麼疼她。」

他用尷尬的笑容代替回答。


拿著外賣齊學以在門外躊躇著要不要按門鈴。





「我在幹嘛呀？」

他看著外賣自然自語。

「我不是擔心她，只是謝謝她上次安慰我。對，就這樣，沒什麼好尷尬的。」

齊學以在門外吵鬧的叫聲和拍門聲把舒婷從昏睡裏喚醒。她拖著沈重的身體，拉著掛著鹽水包的輸液杆緩慢地走到門口。打開門，齊學以的手停在半空，緊張的表情凝固著在她身上。

盯著舒婷慘白的臉和無神的雙眼，他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把別人吵醒之後站在門口不說話是想怎麼？」

舒婷虛弱地說。

「看你這麼久不開門我以為你死了。」

看見她還能罵人齊學以才安心說。

「進來吧。」

看到他拿著外賣，舒婷沒力氣反駁地說。

齊學以剛踏進去，舒婷腿突然一軟，鬆開杆上的手向著地板掉下去。齊學以下意識馬上從後用左手環抱著她的腰。舒婷像一件衣服柔弱地掛在他的手上。齊學以用另一隻手把杆拉到她的手旁邊讓她捉緊。然後扶著她的肩膀走到客廳裏坐下。

「你家沒有人嗎？」

把她扶到沙發後齊學以走到廚房把粥弄熱。

「媽媽出差了，我把呀姨趕走了。」

舒婷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

「病成這樣還把呀姨趕走，你覺得你能活下去嗎？」

他帶著責罵的語氣說。

「要你管。」

「你的家庭醫生說什麼？」

「過渡疲勞，然後下雨的時候著涼。」

「淋雨的明明是我，為什麼病的是你？」

齊學以邊拿著粥走回客廳邊問。把舒婷的腿往沙發裏推自己坐在沙發邊上。

「起來喝粥吧。」

舒婷閉著眼睛不想理他。

「你要我喂你嗎？」

他不耐煩地問。

舒婷張開眼睛疲憊地瞪著他，她在沙發艱難地抬起上半身，齊學以捉住她下意識遞起的右手用力把她拉起。這不是第一次看見她落魄的樣子，原來烏黑柔順直的頭髮被她睡得蓬鬆，雙眼無神再加上幼稚的micky睡衣，實在慘不忍睹。但在齊學以的眼裏，今天的她特別惹人憐愛。

「你來幹嘛？他們又在秀恩愛嗎？」

舒婷食著粥問。

「不是呀，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沒。」

舒婷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齊學以拿起搖控器對著前面的電視按下開關。電視打開後他們都沒有說話，舒婷邊看電視邊喝粥，齊學以用舒服的姿態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舒婷喝完後又靠著沙發的角落半躺著。

「躺著吧。」

齊學以看著電視漫不經心地說。

「還好意思說，大搖大擺地坐在別人家沙發上看電視，你要我躺那裏？」

舒婷窩在沙發上抱怨。

齊學以沒有立刻回答，看著電視沈默了一會，然後突然雙手捉住舒婷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舒婷來不切驚訝頭已經被拉到他的大腿上。舒婷頭躺在他腿上，她錯愕地看著他臉上奇怪的表情。

「要不是我來了，你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他尷尬地看著電視說。

舒婷沒有回答。齊學以感覺到舒婷的視線，他尷尬地輕輕把她的頭推向電視。舒婷的身體跟著頭部的轉過去。看著電視但其實沒有在專心看，心臟在不安分地跳動。齊學以也緊張得沒辦法專心看電視，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要這樣做，心裏在咒罵著自己的一時衝動。

「我還以為你全身上下都被思惠預訂了。」

「我也以為是。」

舒婷想要裝作輕鬆開玩笑趕走空氣中不明的尷尬，但齊學以的回答讓氣氛更曖昧。

電視裏的聲音覆蓋著整個客廳，兩個人唯持著這個姿勢沈默了許久。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兩個人都怕開口會打破這一刻的讓人安心的接觸。沒有心如鹿撞的感覺，但多了一份溫暖安慰。在漫長的傷心和思念，他們更珍惜對方帶給他們的平靜。

「你不回家嗎？」

舒婷抱著一點點期待問。

「還不想回家自己待著。」

齊學以沒有一點點的掩飾直白地說。

舒婷沒有回應他。安心地枕在他的大腿上閉上眼睛。齊學以依舊無心地看著電視。過了一會他開始感到睏後，他低頭看著舒婷的側臉才發現她睡著了。他轉頭看看她遠處的睡房，再看看她。他輕輕地抬起她的頭站起來，走進她的房間把枕頭和被子拿出來輕手輕腳地幫她蓋上。他蹲在地上看著她安靜呼吸著，心裏感覺有點微妙。他走到燈制旁邊把燈關掉再把電視關掉。

在漆黑一片的客廳裏舒婷張開眼睛。其實早就被他吵醒了，只是怕尷尬所以一直沒有張開眼睛。黑暗裏看不見他讓人安心的身影，也聽不見他的氣息。

「走了？」

舒婷小聲地對著空氣問。

「我也不想自己一個。」

聽不見回應舒婷失望地對著空氣嘆氣說。

齊學以摸著空氣小心地走回沙發附近，沿著沙發邊尋找著舒婷的手。碰到她的手後，舒婷好像裡被嚇到後縮了一下。他毫不猶豫地牽著她的手。她剛剛小聲的哀求停住了他的腳步。她渴望擺脫孤單的心情，沒有人比他更懂。為了擺脫寂寞這些日子他也依靠了她不少，就算不想承應，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好像慢慢在變重，變很更離不開。

「謝謝。」

伸手不見五指的光線趕走了難為情。他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沙發上牽著舒婷的手說。

我好像比想像中更需要你。他在心裏說。

「我也是。」

舒婷握緊他的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