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有飯局,唔落老蘭喇,你自己去啦!正所謂一次生兩次熟,你自己都識搵食喇!Good luck!」
以上就係Eric覆我Whatapp既內容,過幾日我睇返佢個blog,原來有個酒店女公關邀請佢去試菜,根據佢既描述,個女公關個樣可以選港姐,至於飯局之後有無下半場,加時射埋十二碼?就要問佢本人喇,始終依度唔方便爆人地啲私人野...
就係咁,今晚淨係得我一個係度。來過兩次之後,自身既違和感漸漸減退,可能人真係會改變。我攞電話出來打開Whatapp,Tracy仲未應我,果晚之後,我有同佢交換電話,而平日我都有Whatapp佢睇下佢點,但成個禮拜都係藍掦無回應,或者佢只係當我一夜情咁,上過床就算...咁又係,始終依度係老蘭,而且我又唔係佢男朋友,係我自己妄想啫。
我挨住吧檯,掃視個場,既無肥佬大廚Peter,又無有錢仔阿Sam,更加無Tracy同上次個冰美人(我自己改既,依個係佢俾我既感覺),我唯有自己隊啤酒。
「搵緊人呀?」突然間身邊個男人同我講野。
唔係嘛?女就無,反而男人走上門?呢間明明唔係基吧喎,咪我個樣好基咩?為左令佢知難而退,我扮一扮睇錶,扮等緊人,點知...
「唔使扮喇!你而家差唔多挨晒落吧檯,代表你而家好安心,完全唔似等人或趕時間,而且如果你真係咁在意時間既話,你就唔會俾衫袖遮住隻錶。」
我望向個男人,佢望落大約三四十歲,短頭髮,同我差唔多高,身穿淺藍色西裝外套及西褲,裡面一件白色直條暗花裇衫,外表充滿自信,面上經常掛住笑容。老實講,我其實幾抗拒依類人,總係覺得佢隨時睇穿我諗咩咁。
突然佢企左係我面前:「自我介紹返先,我叫Patrick,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我同佢握手,但佢捉左好耐,仲好入神咁望住我,搞到我有啲尷尬,唔通佢真係...




「女仔...短頭髮...唔係好高到你膊頭左右...睇落去有啲悲傷,但係...係你自己既悲傷令你睇來佢好悲傷咁喎...」
佢斷斷續續既說話,令我腦海聯想到Tracy。的確,初初見Tracy,俾我個感覺好悲傷,但現在諗深一層,會唔會係我自己既感覺投射左落去呢?
「你...你點睇出來嫁?」我好奇地問。
「咁你信唔信有心靈感應,靈媒依啲?」
「唔信!但我知有讀心術同冷讀術,所以我先問你點睇出來!」
「你係少數唔信果啲野既人,你有睇過心理書?」
「睇過下啦...」以前為左媾女,想了解女人心理,咁就買左啲讀心術果啲心理書...有無用?見仁見智啦,始終做人唔可以一本天書讀到老...
同佢傾計簡直獲益良多,講既唔止心理學方面,佢既知識範圍更涉及到中西文學,而且記憶力超強,再加上玩得一手可媲美專業魔術師既魔術,而且佢既外表同身材,佢可以話係無得輸,我諗佢平時一定媾死女既!
「你識咁多野呢,其實你做咩嫁?」
「你信唔信我做老千?」佢答得好平淡,就好似話俾人聽做醫生做律師無咩分別,完全唔覺得老千既行為係犯法咁,甚至引此為傲咁。




「信!你呃我對你都無好處啦!」其實我無咩根據咁答,只係單純咁令人覺得我與眾不同。
「哈哈...雖然你唔係第一個信我,但你都幾有趣。」有趣?其實我都唔係好明佢指咩有趣,但佢之後講果句令我印象深刻...
「你個人就無咩機心,所以好多時都會受到傷害...」
正當我沉思既時候,佢突然問我:「喂!你身上無草呀?」
「吓?」我唔識點應佢...
Patrick望一望我,拍左一拍我膊頭,跟住同個酒保講左一陣,之後同我講拜拜就走入人群中。我不明所意,於是問個酒保頭先佢地講咩。
「哦!你見唔到啱啱有條友一入來就叉住腰咩?好明顯就係差佬喇!呢個場有時有啲客自己帶啲K仔啊草啊冰啊入來嫁!不過,我地依度就唔賣既,亦都唔俾人賣!」
原來係咁!
褲袋傳來電話既震動,係Whatapp訊息通知,係Tracy:
「你而家得閒嗎?我想見你。」




「我而家係蘭桂坊,係度等?」
「去我屋企附近,你記得係邊?」
「唔太記得,係地鐵站等?」
「好。」
「好」字一出,我就以最快既速度飛奔去地鐵站,當上到列車時先醒起...我其實可以搭的士...
可能係失而復得既關係,我覺得無比興奮,我巴不得有道隨意門將我帶到Tracy面前,而家既我等一分鐘都嫌長。
「我到左,邊度等?」
「大堂恆生!」
等左陣,佢出現,可能比較近屋企關係,今日佢著得好隨便,淺藍色長袖裇衫加條牛仔短褲,著對白色布鞋,加上化左淡狀,同浦老蘭時個戰鬥格有好大分別。我地求其搵間糖水鋪坐,原本嗌左兩碗既,但經過上次既教訓,我額外嗌多碗,結果我食左兩碗半...
「成個禮拜都無覆我,我以為你唔記得我...」我食完第一碗紅豆沙,開始向第二碗花生糊出發。
「唔係...有啲事搞啫...」佢係咁篤碗豆腐花,相信再過幾分鐘可以當豆漿飲。
「係咩...」佢唔講,我都唔好意思追問。
「都係辭工搵工同返屋企啫...」
「返屋企?」
「嗯...搬左出來咁耐,訓醒左,係時候返屋企同家人食下飯...」




清左兩碗糖水之後,我地坐左陣先埋單。送佢返屋企途中,我地都無出聲,其實我想問佢對我感覺係點既,不過見佢而家個神情真係講唔出口,而且無理由人地啱啱失完戀就要接受我嫁。
到左佢屋企樓下,佢問我上唔上去飲柸野,唔知點解果晚想陪佢耐啲於是上左去。上到去,我地坐係梳化度。我見個氣氛好靜於是打算講個笑話打破沉默,但問題係我個腦有98%都係咸濕笑話,於是我就講個好舊而唔咸既笑話...
「你知唔知點解美國叫America?」
「唔知...」
「話說哥倫布當年好鍾意食廣東野,於是請左個廣東廚師上船同佢去搵新大陸,點知個廚暈船浪,差唔多全程都訓係張床度。於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全船人就歡呼,個廚唔知發生咩事,於是行出去睇,見啲人係度歡呼,於是就大嗌:「啊咩黎嫁?」,「啊咩黎嫁?」,「啊咩黎嫁?」,America...」
我見佢無咩反應,就越講越細聲,或者我應該upgrade返啲笑話喇...
就係我地沉默左五六秒之後,佢低頭笑左一笑,跟住又忍住,但又忍唔得晒,於是我就講:「想笑既咪笑出來囉,你笑個樣仲靚過你木獨個樣!」
佢突然同我接吻,之後既劇情...
果晚我攬住佢訓,我摸住金色既頭髮,雪白既身軀,心中卻氾起一句歌詞...
美麗長髮未能在我手~我也開心飲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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