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面遇見你: 八
襯色姐失蹤嘅第三日，我仍然未習慣。
我幾乎每隔幾秒就會望下嗰張空嘅枱，完全集中唔到精神做嘢。
我畀咗個訊息嘉欣。
「今日點呀？做緊咩呀？」家俊10:30AM。
佢十二點幾覆我。
「啱啱先醒。😅」嘉欣12:08PM。
「好悶呀，可唔可以chat下？」家俊12:09PM。
「唔使返工咩？」嘉欣12:09PM。
「要，不過冇心機做嘢。」家俊12:09PM。
「點解呀？」嘉欣12:10PM。
「記唔記得襯色姐？」家俊12:10PM。
「記得。」嘉欣12:11PM。
「佢突然消失咗！」家俊12:11PM。
「😱」嘉欣12:11PM。
「佢上個禮拜仲好地地，今日就突然唔見咗。啲人話佢辭咗職。😞」家俊12:12PM。
「為乜辭職？」嘉欣12:13PM。
「唔知。好神秘。」家俊12:13PM。
「真係個怪人。」嘉欣12:14PM。
「仲有一件怪事。」家俊12:14PM。「尋晚我去醫院探朋友個婆婆，佢失驚無神唱月光光畀我聽。好感動。」家俊12:15PM。
「你鍾意月光光？」嘉欣12:16PM。
「係呀，細個嗰時我叫菲傭唱，佢就真係學返嚟唱畀我聽。」家俊12:16PM。
「👍」嘉欣12:16PM。
「但嗰晚之後我就冇再見過佢。」家俊12:17PM。
「點解？」嘉欣12:17PM。
「佢唔知做錯咩俾阿媽炒咗。」家俊12:18PM。
「咁慘？」嘉欣12:18PM。
「係呀，我喊咗成晚。」家俊12:18PM。
「我諗我明白你嗰時嘅感受。😢」嘉欣12:19PM。
我唔想嘉欣又諗返佢細個啲嘢，所以轉話題。
「我好掛住你，可唔可以send張相畀我睇下你個樣？」家俊12:20PM。
過咗一陣，我收到嘉欣張相。原來佢仲喺張床上面。眼有啲迷糊，好似仲未瞓醒，但笑得好甜。
「靚女，快啲起身啦！」家俊12:27PM。
「我本來起身㗎喇，掛住同你chat咋嘛。」嘉欣12:29PM。
「原來係我阻住你。咁我地停一陣啦。」家俊12:29PM。
「好。」嘉欣12:30PM。
「不過之後要再同我chat㗎。」家俊12:30PM。
「好。」嘉欣12:30PM。
「係咪覺得我好煩？」家俊12:31PM。
「唔係呀，我鍾意同你傾偈。」嘉欣12:32PM。
「😘」家俊12:32PM。
「😘」嘉欣12:32PM。
探完婆婆之後三日，佢就死咗。
婆婆死之前嗰日我諗住去探佢，但Vivian話佢阿媽同舅父都會去，怕太多人會俾姑娘鬧，所以我冇去。
唔可以見多婆婆一面，我覺得好遺憾。
我以為Vivian會傷心到崩潰，但佢比我想像中冷靜。佢同我講：
「你去探佢嗰日佢最精神㗎喇，之後唔好話唱歌啦，講嘢都冇呀。我覺得佢當咗你係我死咗嗰個舅父。見完你，唱埋歌畀你聽，佢就了咗心願。我諗返起佢走嗰晚嗰個眼神，好似知道自己會走。」
一個星期之後，婆婆出殯。我去咗佢個喪禮，又同佢嘅家人一齊送佢上山。
撳掣嗰一刻，Vivian終於忍唔住，哇一聲喊咗出嚟，積咗一個星期嘅眼淚好似決堤咁湧出眼眶。佢個身不停抽搐，冇幾耐就喊到冇力，踎咗喺度。我坐喺佢身邊，攬住佢。
所有程序完成之後，我同Vivian一齊搭巴士返屋企。
Vivian好似鬆咗一口氣。佢挨喺我心口上面，一路望住窗外不斷往後退嘅景物，一路同我講佢對婆婆嘅感情。
「我一出世就係婆婆湊，我覺得我似婆婆個女多過似阿媽個女。我唔係唔鍚阿媽，但嗰種係出於理智思維，我知道佢係我阿媽，所以對佢好。但婆婆唔同，佢係我心裏面嘅肉，佢開心我就開心，佢唔開心我就唔開心，佢有事我個心就痛。我同佢之間嘅感情好到令我阿媽妒忌。佢話以前去婆婆度接我返屋企嗰時，我喊到好似俾拐子佬拐咗咁，死都唔肯跟佢走。可能因為咁，佢冇將細佬畀埋婆婆湊。佢請菲傭湊佢，仲要每年換一個，驚死有人搶咗『阿媽』嘅位置。」
「佢又好縱細佬，幾千蚊嘅波鞋都買畀佢，幾辛苦都供佢去英國讀書。條友仔玩咗幾年咩都讀唔成，佢一句聲都冇出；喺屋企遊手好閒，就畀錢佢使；話開網店，就打本畀佢，仲俾佢霸晒間屋做貨倉。你話呢啲係咩心態？」
落車之後我地去超市買嘢，然後喺屋企樓下間麵舖食魚蛋粉。返屋企冇耐Vivian就上床瞓，我就喺廳打機打到半夜。
兩點幾，Vivian走出嚟。
「我想睇AV。」佢同我講。
「半夜兩點起身睇AV？」我覺得匪夷所思。
我開電腦，上咗一個Vivian搬嚟之前我成日上嘅鹹網。
首頁上面琳瑯滿目嘅裸體令人眼花撩亂。
「你想睇乜？」我問。
「睇你鍾意睇嗰啲啦。」
我見到有個女優幾靚，於是撳咗入去。
個女優對住鏡頭喺咁講嘢，講咗分幾鐘。
「仲唔除衫？」Vivian開始鼓譟。
我將時間軸拉後，去到女優除咗衫嘅位置。
女優爬喺床上面，左手中指係陰唇上面來回移動，面上展露陶醉嘅表情。
「原來你鍾意睇呢啲。」
「求祈撳㗎咋。我鍾意睇你做多啲。」
睇咗一陣之後，Vivian好似好悶，於是我問：
「係咪唔鍾意睇呢啲？」
「嗯。」
「咁你揀啦。」我退返出去首頁。
Vivian俾一個大胸女人吸引住，開咗嗰條片，但睇咗一陣就退返出去。佢撳來撳去，睇來睇去，好耐先揀定。
我望下佢揀咗啲咩。一睇個標題，就知道劇情。
火車車廂迫滿返工嘅人，當中有一個戴眼鏡嘅OL同一班著西裝嘅男人，佢地本來相安無事，但冇幾耐之後，班男人一齊靠近個OL，伸手摸佢個胸同屁股。OL個樣好委屈，不斷用軟弱無力嘅手阻止佢地，但佢地變本加厲。
「低能！」Vivian笑咗出嚟。
「係日本人先諗到呢啲嘢。」
當OL嘅上衫同胸圍俾人除落嚟，Vivian嘅情緒開始高漲，佢興高采烈咁睇住OL身上嘅三個入口俾人逐個攻入，一路睇到最後嘅顏射。
「估唔到你鍾意呢啲……」
我未講完，Vivian已經爬咗上我身上面。我一路鍚佢一路伸手入佢條底褲。
濕到驚天地泣鬼神！
我喺佢入面嗰陣，佢一路叫一路問「你愛唔愛我？」我一路抽一路話「愛」。佢不停咁問，仲越叫越淒厲。我從來未聽過咁淒厲嘅叫床聲。叫到激昂嘅時候，佢大嗌「係咪愛我一個？」我一路抽一路嗌「係」，然後就噴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