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會嘅,可能係誤會嘅。」我說。 


「係囉,我都係咁諗。我都唔覺得佢會咁樣。」 


「係呀......」我問:「呃......你係聽邊個講架?」 


「一個朋友啫,講佢個名好似好衰咁......不過無事嘅。」 






「嗯嗯......有無話見到個男仔係邊個嚟?」我問。 


「好似係乖仔。」 


乖仔? 






一陣寒冷感覺從頭頂漫延至全身。 


乖仔? 


「阿鹿?」 






「嗯.....?」 


「我諗都係朋友出去玩架啫。」 


「嗯。」 


頭腦充滿著的,都是他們一起上街的片段。 


如果是事實,為什麼張彩悠不吿訴我。 






為什麼要暪著我? 


我實在不明白。 


直到放學,我也很想親口問張彩悠。 


可是開不了口。 


「你點解好似無心機咁嘅?」在自修室裡,張彩悠問我。 






「無呀。」 


「無?我唔信啵。」 


我想詢問到底她跟乖仔有沒有單獨上街。 


但......會不會她覺得我不信任她。 


因此我還是忍住沒有問出口。 






如果問我,後悔的位置,這個大概是第一個。 


「我覺得你一定有野啵,你個樣......」她肯定地說。 

我當然說沒有,是她看錯。 

「你係唔係胃痛架?」 

「無呀,唔記得食野啫。」我的確是胃痛,只不過不是我心情沉重的最要原因。

我只是......沒有坦白全部。 


「早餐呢?」 






我搖搖頭。 



「行啦。」 


她替我收搭物品,然後帶我到附近的茶餐廳,沒有問我吃什麼,直接幫我叫了一碗白粥。 


「胃痛唔好食太多野,食白粥先啦,慢慢再食其他。以後唔畀再咁樣啦。」她的語氣好像責罵,卻是我聽過最溫柔和窩心的責罵。 


她用湯匙舀一口粥,再細心的把它吹涼,才遞給我。 



我的心泛起一陣感動。 


「做咩唔食呀?」她問。 


「食食食,即刻馬上食。」 


因為這樣,我覺得問不問已經沒有所謂。 


「多謝妳。」 


「低B。」 


食完白粥後,我們慢慢地散步回家。 


經過某個T字牌的商店時,我開玩笑地說:「哩隻藍色手錶都幾靚。」 




「我覺得粉紅色靚啲。」她望了一會後才說。 


「藍色靚啲!」 


「粉紅色!」 


在街上我們為此,在別人的店舖前爭論起來。 


西下的夕陽,落在我們身處的街上,一片橘黃色,又光又耀眼。 


我靠近一步。 




仍是水蜜桃的味道。 








妳,是世上最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