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然後成為英雄》: ２５
回過神來，我正身處在星儀家的梳化中，星儀正睡在我的懷中。
「哈哈，點解我死之前會咁九唔搭八嘅呢……琴嘉……亞瑟……」我自言自語著，等等，我怎會遺忘這件事。
冷汗沾濕了我的背。
「你醒啦？」星儀擦了擦眼睛然後說。
等等……
「星儀，我死左之後，世界變成點？」
「嗯？」星儀像是有一點睡糊塗了
「我話，我死左之後，亞瑟點樣？」
星儀似乎終於清醒過來。
「吓，佢咪統一左世界囉，但唔知點解，你死左之後，佢就再冇出現過，而且手段殘忍左好多，而且贏左之後將所有權力比晒光明會然後亞瑟呢個名號就淡出左歷史，世界嘅價值觀由果一刻開始就變到更加扭曲同黑暗，之後我就唔清楚，我係你走左之後就隱居左啦。」
……
事情唔簡單……
「星儀，我有嘢要同你講……關於我真正嘅死因。」
我說出了我的死因……但亞瑟是香港人，臨死前我叫她做老婆的事當然是絕口不提。
「吓，你係話你同亞瑟都比人一下秒殺？」
「嗯。」
「有可能咩？你地兩個話係世界最強都唔過份喎……」
「我都諗唔到係邊一個有咁嘅力量可以憑單單一擊就可以致我同亞瑟於死地，但事實的確係咁……」
沒錯，我跟亞瑟應該是當世最強的人，可是卻被單單的一擊就幹掉了……
「唔可能有人做到，即係話殺我嘅唔係人……」
「你意思係……」
「殺我嘅係神」
「吓，但點解要咁做？」星儀說
「因為我同亞瑟如無意外係果一日之後就會停戰，如果唔殺晒我地兩個，就唔可以收漁人之利，統一天下，咁睇嚟殺我嘅神係一個好留戀人間同權力嘅神。」我接著說
「但，神唔係唔可以干擾歷史架咩？」
「道理上係唔可以，但正如法律話唔可以殺人，世界依然存在殺人犯一樣，佢要做係冇人阻止到。」
所以上帝才讓我再來一次嗎? 來讓我修補歷史嗎? 這樣一切都說得過去了，可是總感覺遺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星儀。」
「嗯?」
「呢件事唔好同任何人講。」
「嗯，你都唔好諗咁多啦，我地去食晚飯啦。」
「好啦。」
晚飯過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一天，我訂下了三項目標：
一：超越前生的我，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前生三成，而我的敵人比前生的我更強……
二：尋找亞瑟……在我們成為敵人之前找到她，然後今次要令她成為我方的戰力，這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好的伙伴了，不竟她可是跟我這隻惡鬼大戰了三日三夜依舊不分上下的怪物。
三：遠離詩詩……亞瑟所說的洛仔，是指蘭斯洛特，特意控制他來殺詩詩的人恐怕跟殺我的人脫不了關係，這一次，絕對不可以拖詩詩下水了。只有她，我一定要保護好！
我心中下定了決心……
這天，上課上到發睏的我又回想起了昨日的逢魔之時。
那時，我跟黃帝來到了一個平原。
「你真係要咁做？」黃帝說。
「嚟啦，我要試清楚自己嘅極限。」我說。
首先是拾回修羅之道吧。羅剎模式就讓它過去吧，因為現在的對手不再是人類，我要贏的......是神！
我深呼吸了一次，盡千劫而不怠，身如鋼鐵，心如止水，只求立於三十三天之上。
修羅鬼神之加護！
天冥！
然後我擺好了架式「來吧！」
黃帝他眼神一轉，發出了攝人的霸氣，雙手握著一把金黃色的寶劍，直衝了過來。
「要搵我試出極限？ 哈哈哈，你頂得住先好講呀」
我的架式是典型的居合，一招決勝負的殺著。
而黃帝的劍則是舉至平肩，在進入交叉距離的一剎，他跳高了，整片天空在一瞬間染成金色，然後收束成一把將要劈下來的劍。
而我則如字面般使出了我的極限，全身的力量會於一擊。
「天閃.九黎破」
「一心修羅流居合·星閃」
刀刃相接的一刻，整片平原在一瞬間成了一個巨坑，我跟黃帝的上衣都被過強的鬥氣燒成灰燼。
結果......
黃帝的劍斷成了兩片然後碎掉了，作為接點的雙手大概也廢掉了。
理論上來說，這一次交鋒是我贏了。
可是倒下的人卻同樣是我，原因是單純的放盡了力量......不支倒地。
黃帝似乎被我的實力嚇壞了，呆了數秒後才開了口說「你果然係天選之人，我應該興幸你唔係生於我嘅年代，如果唔係，被稱為黃帝嘅人應該會係你。」
最高的讚賞......嗎？
可是黃帝啊，現在的我可是弱得可憐呀。
這一記居合，大概只有技術能保有前生的威力吧，但力量、劍氣還有速度都只有前生的玩耍強度，明明前生的我就算是不加任何鬥氣的亂揮都會比現在要強上一小段。
本來，黃帝之流根本就不足以成為我的練手對象，因為黃帝的個人戰力並沒有很高，大概是前生三招之內就必定可以輕取的程度。
就連熱身都稱不上的一擊就已經足以暫時廢掉他的雙手和碎掉他的劍，可是這一擊卻是我現在的極限......
「哈哈，我大概知道自己係咩水平啦。」
現在的我所缺少的是那一種最單純的力量，肉體本身的力量，這一副沒有好好鍛練的肉體實在是承受不了我這個久經沙場的靈魂，我的肉身太弱了！
我......需要一個對手，一個可以伴我一起攀登至巔峰的好敵手，還有就是不停的戰鬥，取回身體的六感。
可是，連黃帝都接不了的話，我身邊還有人可以讓我無顧忌的出招嗎？
回想前世，可以陪我戰至筋疲力盡的人，放眼天下都只有一人。
只有那一位永遠立於高嶺的女王有這般的能耐。
亞瑟......你在的話，那該有多好呀～
這就是所謂的知己難求，對手倍之?
想不到我竟然開始惦記那一個跟我廝殺了半生的宿敵呢，大概這也是緣吧......
緣......每當想起這隻字，心中難免會一沉，然後眼光會不自覺地望向一個人，一位我不能再靠近的人。
她依舊充滿著活力，有著自己的圈子，遠離了世界的黑暗面，這是她應該身處的地方，她的幸福，也是我的願望。
只是話說得再漂亮都修補不了那淌血的心......
其實想每個亦吻，理智制止我衝動地行近......
某一段歌詞在心中迴響著，難道人真的不能只愛死一個人?
然後，我的生活模式再一次改變了，地獄般的肉體鍛鍊﹑上課﹑不自覺地偷看詩詩﹑訓練我的眷屬們﹑跟星儀拍拖還有尋找亞瑟變成了我的日常，我持續著這著盡了人事的生活之後，要做的就只有聽天命，靜候著時間巨輪的轉動。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經到了聖誕的前夕......
今日是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一，聖誕假的最後一星期上課天的開始。
在放學後……
「喂，肥仔，陪我出一轉MK呀。」我說。
「咔，好呀，但出去做咩。」肥成反問。
「我中左AJ11呀，陪我去拎呀。」我搭著肥成的肩。
「吓，屌你又中，點解你咁好彩架，抽親都中。」
「唔知呢，行啦，順便買下嘢都好，你知啦，我女人佢要練SING CON，暫時遺棄左我，然後你睇下晨哥，同紫澄孖公仔咁樣，我搵佢真係會比佢閃到眼都跛架，我真係好慘好Lonely架。」
「屌你啦，我女都冇呀，邊個慘啲呀」肥成說。
「你唔要啫成哥，你要嘅大把啦。」
這倒不是說笑，肥成除了有少少肥之外，其他方面都是男神級的喔。在晨哥名草有主之後，肥成的女兵可真不少，加上隨著這兩個月的地獄式身體鍛鍊，肥成現在也不算太肥了，只是他成熟得很，深知自己早已注定身處於世界最黑暗的地方，才不願亂結姻緣罷了。
「屌，講呢啲，行啦。」
鏡頭一轉，我們已經到了旺角。
只是，當我一踏出地鐡說感覺到了，一陣違和感和好像有些許痛楚由身體傳來……就像是一奔跑到力盡時的那種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
「喂，肥仔。」
「係結界，而且好大範圍。」肥成說道
結界?
「去睇下係咩人做啦，我有啲唔係幾好嘅預感。」
肥仔點了一下頭，然後飛奔了出去，我則是緊隨其後。
關於結界和術式，肥仔可是個超級天才，只要他身處結界之內就可以感知到術者的位置。
轉眼間，我們到了一個小巷……
「係瘴氣。」我說罷便提升了身上的護體鬥氣。
「唵 印捺囉野 娑嚩賀，喝！」肥成唸了一段咒語之後，身上的鬥氣亦上升至可以無視瘴氣。
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著日式神官裝的小孩。
「哈哈，因陀羅真言嗎？換言之，你都係術師？」
「嗯，點解要放出瘴氣？」肥成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
「唔……吾身不過受人所托，此等瘴氣最多是會令人迷路而已，不過我對你好有興趣，現世嘅術者。」說罷神官小孩便飛出了三道符。
然後無數的藤蔓從符中長出，飛向肥成……
肥成也不甘示弱，同樣飛出了三道符「五行相生！木生火！喝！」
藤蔓隨之燒了起來「曩莫薩縛怛他孽帝毗藥 薩縛目契毗藥 薩縛他 咀羅咤 讚拏 摩訶路灑拏 欠 佉呬佉呬 薩縛尾覲南 吽 怛羅咤 憾。不動明王火界咒！喝！」肥成用五速嘴唸完一段咒語後，火勢更是猛烈了一個檔次，但卻是按肥成的意識而變成了一個大火球飛向神官小孩。
但神官小孩只是氣定神閒的飛出了一把銅劍和一道符「五行相生，金生水。五行相剋，水剋火。喝！」
銅劍化成了一道巨浪衝向肥成的火界咒，然後兩者抵消掉。
「哈哈哈，你有潛質呀，細路，不過老朽有啲趕時間，下次再玩過啦。」然後，神官小孩就跳進了龍脈，消失了……
肥成鬆了一口氣「果個細路……好強……如果打落去會輸……」然後唸道「囊摩悉底 悉底 蘇悉底 悉底伽羅 羅耶俱琰 參摩摩悉利 阿闍麼悉底娑婆訶」不動明王降魔咒，將瘴氣消掉了，然後他開始解開殘餘的結界
「又係幾勁喎，練左幾耐？」我好奇地問道。
「由出世開始……到而家」
「係喎，你老豆係………」
一陣疼痛打斷了我的話……
「救命……」
誰的聲音？
不是結界令我痛……而是結界減弱了痛的感覺？
那麼痛的原因……
「救我……」
誰？
要跑起來……跑起來呀，本能如是說……
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跑了起來，而且是用盡了全力的在跑。
「救我……」聲音愈來愈近……
終於，在一條小巷裡，我找到了……
「詩詩！？」我驚訝地叫了出來。
詩詩她滿身都是傷痕的倒了在垃圾堆中……有三個黑影圍著了她。
修羅Ｍｏｄｅ ｏｎ！
我向黑影衝去……
一心修羅流討術．七星破
打退了三人。
「你地做咩呀？」我怒吼道，可是本應倒在地上的黑影卻消失了。
然後我望向詩詩……她已是傷痕纍纍地昏倒過去。
我抱起了她，探了一下她的氣息……還有氣息……可是很弱了。
沒辦法了！
我將自己的能量灌進了詩詩的體內……嘴對嘴的……
「人渣，你係度做咩呀？」一把聲音傳來。
然後是一道金黃色的能量波……我抱著詩詩避過了之後，望向了背後……
怎麼回事，是結界嗎，怎麼只能看見身影，而看不清樣子……像是背了光的照片一樣。
「你……強姦犯？」聲音由黑影傳來。
「唔係呀，我……」
「哼，雖然睇唔到你個樣，但有咩留返差館先講啦。」
黑影以旋風腿踢向我的頭，但被我用手臂格擋了下來。
可是，她卻借我格擋的力量轉身躍起，以一記奪命較剪腳鎖了我落地。
好大的力量，她不是普通人……
於是，提高了能量水平，以力量強行解掉了鎖技，然後……
「一心修羅流討術．破軍。」以雙掌打向了黑影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使我下意識收了掌……這至少有Ｄ……
「死色魔。」黑影一腳踢開了我。
「我唔閹撚左你我跟你姓！」黑影說著將鬥氣升至肉眼可見……
「Excalibur！！！！」一把金黃色的劍出現了……
Excalibur？！
「喂，等等……ｔｉｍｅｏｕｔ呀。」
「ｔｉｍｅ你條命呀，去死啦。」
一道劍波衝來……
不擋下的話，會死。
天冥！！
「秘劍．圓」我以圓接下了劍波然後再將劍波轉向上方，這強烈的劍波打破了結界……終於看到了黑影的真正樣子……亞瑟……
「係你？」但先說話的人是對方……
「你認得我？」我緊握著她的雙肩……
「放手啦，好熟呀？死色魔。」她狠狠的跺了我一腳。
「痛……痛痛」
「你真係唔認得我？」
「認得呀，你係色魔呀嘛。」
「誤會嚟架琴嘉，件事係咁樣咁樣……咁樣咁樣架。算啦，不如你救左佢先啦……」
「哼，求我呀。」琴嘉別過了臉。
……詩詩的傷勢……實在是不太妙……
我呼了一口氣，單膝跪了在地上「求下你救佢啦，你肯救佢，我咩都肯做……」
「傻左咩你，我講下咋，點睇我都唔似會見死不救啦。」
她將劍鞘放到了詩詩的手中，然後詩詩的氣息開始穩定了下來。
在詩詩被治療的時間，我跟亞瑟都坐了在地上。
「多謝你呀……」
「頭先到底係咩事呢？」我說
「我都唔知呀，我咁岩路過咋，係呢，你話過我救左佢，你就做咩都得架可？」
果然世界係冇免費午餐。
「嗯……係呀，能力範圍之內嘅話，咩都可以。」
「你轉校嚟幫我手呀。」
「吓？」我的第一反應的確是呆了……轉校？
「唔得？明明話做咩都得架喎，老．公．仔。」亞瑟在我耳邊說。
老公仔？果然……
「你……果然記得我，但你可唔可以唔好咁叫我呀，我真係有家室架啦。」
「明明頭先仲抽左我水又話咩都肯，男人都係信唔過架啦，唉……」亞瑟一副想哭的樣子……
害我還真的有一點內疚「對……對唔住呀。」
「哈哈，玩你咋傻仔。」她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然後續道「喂，而家我救返你女朋友，咁上一次嘅事當無數啦，好唔好呀？」
「嗯，我都冇諗住再同你打落去，所以……其實我一直都想快啲搵到你，係未變敵對之前……仲有佢……唔係我女朋友，只係普通同學咋。」
她以不屑的眼神望著我「為左普通同學會咩都肯做？你估我信唔信？」
我苦笑了幾聲「佢對我而言係一個要用生命去保護嘅人，但而家嘅我對佢而言就只係一個普通同學。」
「你好似好煩惱喎……講嚟聽下，當係交換下情報呀。」
不知為什麼，我還真的說了出來，將我回來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次。
然而她的回應就只有這麼一句「唉，懶偉大……」
「咁你呢？」我打算轉換一下話題……
「我？我……我……」亞瑟她突然哭了起來……
「唔好喊啦……做咩事呀你？」
「洛仔佢……佢唔再係洛仔啦……」
「吓？」
「呢個時空嘅蘭斯洛特唔係我識嘅洛仔呀……洛仔係呢個時空，根本就唔存在呀……」
亞瑟眼神中透著一點絕望……
「唔好咁傷心啦，雖然我都唔太知點安慰你，但……是對的終於會碰到呀嘛，可能佢唔係唔到，只係遲到啫。」我胡亂地說著一些安慰的說話。
「哼，不過唔緊要啦，反正本小姐都唔會鐘意啲廢過我嘅男人，仲有我有老公仔你呀嘛。」亞瑟強打起了精神，大概是前生一直是統領一方的王者吧，她的情緒控制能力的確很高，看似感情豐富的她其實是在苦撐吧，用極大的情緒波動來令別人看不透自己，然後就可以隱藏好自己真正的情感，某程度上是跟無表情的人有異曲同工之處呢。
當然她的心思，我即使了解也不會去戳破，因為我的懷抱內並沒有她的位置，所以我亦沒資格腿去她的保護色………
本應是如此……
「其實而家又未開始打仗，你大可以做返一個好掛著自己條仔嘅小女人架喎，我又唔會笑你嘅，但就唔好叫我老公仔啦，叫返我心仔啦，唔係我驚我何B仔都比人剪斷呀。」
還是說了出口嗎……
誰知亞瑟她「啵」的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之前啲人講我都唔信，原來你真係怕老婆架。」
「我係尊重佢啫，話曬佢為左我隻身追到嚟呢度喎……」
「吓你講真架? 一個人穿越左時空但咩事都冇? 可能咩?」
我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星儀是怎樣回來的?
「亞瑟，你係點返嚟?」
「我死左之後，上帝用我嘅二魂同七魄做代價送左我返嚟呢一個時空然後係其他時空嘅我身上補齊返魂魄，所以我都弱左好多……」
大致上跟我一樣嗎?
換言之我跟亞瑟能回來是因為我地的死並非天命，加上理論上我們還有一些未完成的命運要去完成，因為我們是歷史的收束者，所以才要讓我們回來，修正好被某位神破壞了的歷史……
那麼……星儀呢?
她之前對未恢復記憶的我說的時空膠囊絕對是謊言吧，神是不會容許人類隨便的打破時間規限的，能回來必然有她的使命，而且為什麼她一直不告訴我呢?
「你要小心啲……果一個真係你老婆?你老婆戰力係勁但係未至於冇左佢唔得，就算佢真係你老婆，但對於一個強到可以改變世界嘅人而言佢最大嘅作用就只有成為你嘅女人，變成你嘅軟肋……而咩人會將你嘅弱點送返嚟比你，之後佢會做啲咩……你自己諗啦。仲有叫返我真名琴嘉得啦，心仔。」琴嘉完美演譯了什麼叫旁觀者清，而且她的語氣十分平靜，不帶任何情感，只是將自己的分析清楚的道出了。
但……但我……我……不願去想像她所說的話如果成了現實，我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不……大概不難想像。
「如果你估岩左嘅話，我大概會變得比前世更加恐怖……更加似一隻怪物，所以係未發生之前我唔會去諗呢個問題，但我會盡力去捍衛，捍衛我身邊嘅一切。」
「我都係隨口講下啫，不過我要你轉學就唔係講笑。」語氣一轉，琴嘉的神情認真了起來。
「比一個理由我。」我也察覺得這將是一個嚴肅的話題了。
「因為你係我老公仔囉。」琴嘉甜笑著說。
不是要嚴肅的嗎？
「咪玩啦，認真呢？」我不屑地回應道
「嗯哼，其實我想你成為我嘅圓桌騎士團……幫我打贏一場比賽，冇錯，我想以當世英傑嘅名義去參加武神祭。
所以下一年，我想你同我一齊轉去英靈高中，你應該同我同年架可，即係你都係讀緊中三啦，咁下年我地岩岩好可以轉過去讀，係果邊，我地先可以隨心咁發揮自己嘅力量，然後等到我地有足夠嘅力量，就可以參加武神祭，打爆果班死老坑，嗯，就係咁啦喵。」琴嘉用完全不合氣氛的尾句結束了這回合。
「屌你喵係玩法呀。」我實在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英靈高中嗎？只有能力者才可入讀的裡世界高校，唯一的校規是不可殺人，除此以外，一切皆以實力決定對錯，充滿著各種英雄轉世和特異能力者的熱血高校。
「嘻，我唔想搞到咁嚴肅呀嘛，嚟啦，應承我啦，唔該你啦，心～仔～」琴嘉挽著我的手臂瘋狂地搖。
「細路扭玩具咩，點解我要應承你先?」
「因為我識嘅人入面，可以信嘅得返你一個咋，唔可以呀？」琴嘉用一雙水靈靈的淚眼凝視著我。
「到底發生左咩事？」
「我返到嚟之後，我發現，我本來嘅戰友全部都消失晒，好似冇存在過一樣……然後我發現我嘅戰力水平同樣倒退左二百年，如果要變強嘅話，最快嘅方法就係武神祭，但參加武神祭需要七個人一組，所以係見到你嘅時候，我就想叫你幫下我手……」
「武神祭……唔講得笑架喎，講緊係要同全盛期嘅英靈集團打淘汏賽喎，而家嘅我打贏五千年冇係歷史出現過嘅黃帝已經係極限啦，點同全盛期嘅英靈打呀，而且要七個人喎，仲有五個去邊度搵呀。」
「剩低果啲之後再算啦，但武神祭嘅獎品，我真係好想要，而且我知道你都一定好想要。」
「係咩呢？」
前生的我也聽聞過許多人會不惜一切地去參加武神祭，但因為我對格鬥大賽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具體內容我也不太清楚……
琴嘉吸了一口氣再說道：「武神祭嘅獎品係……半神格化。對你我而言最需要嘅弒神之力。」
的確，人類要打倒神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放棄成為人類，轉生成修羅或是取得半神格，在保有超人肉身的同時擁有神的名號和擁於自己的權能，換言之是可以跟諸神站在對等立場上的入場卷……
在我思考的同時，詩詩的身體開始發出了紫紅相間的光芒……吸引了我跟琴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