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男孩會在什麼時候變成男人,在什麼時候長大,為了什麼而長大,為了什麼而希望自己長大,為了什麼而希望自己變強……
我會說這一切的答案都只有一個……女人的眼淚。
縱然可以橫眉冷笑千夫指,卻決不能放任自己的溫柔鄉淌下一滴淚。所以溫柔鄉才會是英雄塚,因為能葬身於溫柔鄉大概是所有戰士的宿願,能死於溫柔鄉的人大概都是笑著下地獄吧。
在夢中曾經有人問過我……
「汝為何成王? 平此崩壞亂世?」
「世道崩,與吾何干?」
「我很弱小,弱小得只可以靠友人的力量來去拯救她。
只是我知道如果是這個世界令她哭泣的話,這個世界就必然是錯誤,而這份錯誤就由我去改正……如果改正需要由強者來做,我就必須是強者。

倘若我身上金黃色的鬥氣是王者的象徵,那麼就請讓我成為只屬於她的明君。




我是謝晨光,只為照耀她而存在的晨光。」
我緊握了劍,斬開了纏著她的鐡鍊,輕輕的幫她披上了我的外套。
「紫澄,我返嚟救你啦。」我抱起了她,那滿身的瘡痍像是刺進了我的心扉般,令我深深的恨著,恨著自己的弱小……
「公子,為左我呢種女人,值得咩?」紫澄輕輕的擦掉了我不知何時掉下的淚。
「我鐘意你,由第一眼望到你開始就鐘意左你,無論你最初嘅嫵媚到後來嘅羞澀,再到你為我而受呢種傷,都一次使我更清楚咁知道……我的確愛上左你,所以如果你問我值唔值得,我會話……比起自己愛嘅人更加高貴嘅存在從來都冇出現過。」
紫澄再沒有說話,只是貼了在我的懷中,靜靜的抽泣著……
是由何時開始呢? 大概這就是一見鍾情吧……明明只要按命令控制我就可以得到解脫,可是她卻為了我而捨棄了自己,我若不以性命相許還算得上是人嗎? 而且只要看著她,仿佛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存在意義,我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令她幸福,為此而付上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哈哈哈,主角終於都到齊。」大殿的王座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露出半裸的身軀,一身橫練的肌肉上印滿了火灼的傷疤,眼神中滿載著殺氣。令人感覺不寒而慄。
「廢話少講,你到底想點。」晨光大聲地說,身上的鬥氣高漲得令人發燙。
「哈,細路,你有冇聽過紅顏禍水呀,你地身邊果兩隻妖孽嘅先祖曾經害朕亡國,令朕成為一個遺臭萬年嘅暴君—紂王帝辛,如今又纏係你地兩位晨星身邊,朕於心不忍,所以朕先借妖孽之手令你地覺醒再引你地過嚟,將兩隻妖孽除之而後快。所以如果你地仲有一絲理智嘅話,我勸你地讓開。」王座上的男人—紂王殺氣高漲,而且殺意直指紫澄和詩詩。




在同一時間隨心和晨光分別把詩詩和紫澄護於身後。
「如果我話我一定要保著佢地呢?」晨光堅決地說
「咁要睇下你地有冇咁嘅本事啦。」帝辛走出了王座,拔出了一把金色刀柄闊劍,口中唸唸有詞,然後以他為圓心的方圓5米的地上都冒出了一層赤光,而且熱氣騰騰。
「一刻鐘嘅時間。如果你地其中一個人可以留係圈中與朕較量一刻鐘而不死,我就放你地一馬。」帝辛說罷伸出了三條金色的鎖鏈,纏著了女生們的頸,只有星儀用氣相抵,粉碎了赤鍊。
「一介亡國嘅昏君係度囂張啲乜嘢呀,自己氣量唔夠,好大喜功,空有一身天賦卻被女色誘騙,搞到半生功績都被自己抹殺,你只不過係一件遺臭萬年嘅歷史遺物咋,你憑乜比考驗我地呀?放我地一馬? 我驚你連我都唔夠打咋。」星儀張開了雙翼,整個宮殿都是她散落的羽毛,羽毛切開了纏著詩詩和紫澄的鎖鏈,然後一直浮盪在空中。
「女人,報上名來。」
「想知我個名? 一刻鐘,你仲企到起身,我就話你知。」說罷星儀推了晨哥跟隨心進帝辛的赤圈裡。
圈中的灼熱,令人仿佛置身於大火之中,可是不消半秒鐘灼熱感就消失了。
帝辛驚訝地望著星儀,然後不知在哪裡提出了一壺酒,然後一飲而盡。
「有意思,就比你地呢一班被歷史哄騙嘅人見識下朕當年橫掃千軍嘅勇武。」說罷,帝辛大啖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他身邊的傷疤竟開始冒出火焰纏繞著他全身以至手上的刀刃都燒出白光。





帝辛將刀沉了在腰間,刀尖拖了在地上,紮了一個類似居合的架式,可是他的刀並沒有刀鞘。「來吧,當世的英傑們,就算用咩手段都唔緊要,踏過吾身,即為正義,可以寫下歷史的只有勝利者。」
「今次場交,一定要由我打。」晨哥說罷走前了幾步,剛好到了帝辛的交叉距離前,然後雙手架出了一個突刺的架式,雙腳踏著一個到丁字馬。
宮殿被二人的鬥氣一分為二,各不相讓卻誰都不願踏前一步,可是再怎麼不動身上均有一些微動作來維持架式以及呼呼,而晨哥正等待著呼吸之間那一絲不平衡。
先手的是晨哥,他後腳運勁一踏,劍身和他宛如一發滿弓的箭突向帝辛。
「第一秘劍,雷突!」伴隨著吶喊,晨光化成了一道光箭直指帝辛,可是帝辛卻嘴角上揚,張開了眼。拖地的刀刃以弓超越晨哥的速度拔出,以刀刃擋下了劍尖。
晨哥全力的突刺被擋下的瞬間露出的硬直亦沒有被放過,帝辛卸下了晨哥的劍砍出了一記袈裟斬。
晨哥勉勉強強的後傾避開了要害,可是胸中還是被劃出了一條刀痕,一條焦黑的刀痕。衣服亦被燒破了一大部分
「哈哈哈,就算避得過刀鋒你亦避唔過火嘅灼熱。
火係一樣好好嘅嘢,永無止境咁焚燒著身邊的一切,直至燒盡了先會平息,為左破壞而生嘅存在係冇嘢可以破壞嘅時候就會暗然逝去;
人亦都係一樣,你為左咩而生就注定為左咩而死,吾生來便是帝王之才,自然注定係失去帝位一刻退出歷史舞台。
但係火只要條件成熟就會再生,王亦都一樣,所以我返左嚟,因火而逝嘅我,帶著王嘅怒火再一次返左嚟,來啦,當世嘅天子,等朕見識下你嘅帝王之炎。」
在帝辛發表偉論的同時,晨哥的傷口被星儀的羽毛一掃就消失了。
晨哥重整了架式,雙手握著金光閃閃的十字型雙手劍,然後垂直的放在身體的中線。金色的鬥氣化成了兩條龍纏繞著劍身.....
帝辛亦閉上了嘴,變回了居合的架勢,灼熱的鬥氣跟晨哥的鬥氣似乎在伯仲之間。




依舊是晨哥的先手,晨哥一躍而起,雙龍合二一吞下了晨哥,金色的飛龍筆直的衝向帝辛,一招再簡單不過的直劈在鬥氣的加持下變成了一顆金色的隕星。
「奧義·輝龍星殞。」晨哥怒吼道
而帝辛則將灼熱的鬥氣和附近的溫度都收在刀上,本來酷熱的宮殿竟變得酷寒。
「暴刑流拔刀術·炮烙」

劍刃相交的一剎整個宮殿都被鬥氣的衝擊震成粉末。
呀......呀呀呀呀.......呀
晨哥跟帝辛依舊僵持不下,但帝辛刀刃的熱力漸漸熔掉了晨哥的劍,晨哥的劍一個呼吸之間就不敵高溫而斷掉了,眼見晨哥要輸的時候突然閃過一度赤光……
倒下的是帝辛.......
「估唔到朕始終都係敗在一介巾幗之手。」帝辛說罷便失去了意識。
原來在晨哥要輸的一刻,星儀那些散在半空的羽翼就化成了浮遊炮,在帝辛的身上開出了無數的彈孔,一瞬間就扭轉了戰局。
而晨哥驚訝的看著星儀,同時他斷開的劍化成了雙龍吞食了帝辛的劍又變回了原型,而且鬥氣再上升了一級。
「你咁勁嘅......多謝你救左我。」晨哥似乎有點嚇呆了。
「嘻,冇你頂住佢果幾秒,我都唔會打得中架,同埋如果你咁快勁過我,咁我都幾冇用下。」星儀拍了拍晨哥的肩。
「公子,小心呀,帝辛亦不過係嘍囉之輩,真正黑手係......」沒等紫澄說完,一個風刃就突然飛來,切開了紫澄的喉嚨。




「紫澄!」晨哥大叫
星儀馬上用羽毛幫她治療,但紫澄應該暫時說不出話。
「廢物果然係廢物,就算教識佢控制溫度,都係冇用。」一個黑髮金瞳,四目六臂,頭上長著牛角,全身黝黑帶赤身穿赤金戰甲的人型怪物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星儀在專心治療紫澄,晨哥的體力亦所餘無幾,可以戰鬥的只有我跟詩詩了......
「喂,細路,我比兩條路你,一係接我五招而不死就放過你地,二係做我手下,一生為我所用。」這男人的說話間透著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我站了在星儀他們前面,緊握著手中的天冥。
即使是我亦知道面對的對手有多強,可是若果在這裡選擇委曲求全的話,我便是枉廢了前人的厚望,稱不上是一個男子漢,更惶論英雄。
這一仗,非打不可。
我凝聚了鬥氣,進入了戰鬥狀態,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哈哈,如果你選擇認輸嘅,我會即刻殺死你,至少氣量合格啦,好!嚟啦,等我見識下時代之子嘅戰力去到邊啦,希望你唔會令我失望啦。」男人說罷手上就變出了四支長槍。
他壓低了重心,在半個呼吸間就突進了交叉距離,四支長槍瞄準著我身上的不同角度。
我在夢中學會的防禦劍,只有一招—圓。
「秘劍·星圓。」
我以居合原理拔出了刀,按照他四手之間微細的時間差勉強架下了他的先手,只見他按著慣性彈後了十個身位,完美地化解了我的「圓」
沒錯,所謂圓,就是借力打力,將劍刃所受的力流過背肌,再順勢打回去。




用這一招時,需要背肌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若果肌肉有一絲的崩緊,力就會流不過去,在無防備的背上炸開,不成功就會死的後手技。
用這招時,身體總是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直覺地學會了的反擊劍。
可是這唯一一招反制技,且是無敵的一招,能以小勝大的殺著,但卻無法傷眼前此人分亳。
「圓?唔錯唔錯,難以相信係初出茅廬嘅人可以用嘅劍技,好,我比你見識下,真正嘅槍術」男人說罷便拋棄了他的槍,轉成一把兩米長的赤色長槍,今次只有一把武器。
他再次俯衝過來。
「我流·北斗七星刺。」
七下幾乎同時間突來的刺擊,明顯超出了我的眼力,我下意識閉上了眼,孤注一擲地以第六感接這一招
「七星圓舞曲」
成功擋下了他的七連擊,可是這次他卻沒有被圓彈開,反而是我被一下橫掃擊飛了幾丈之後,口中一甜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點解......」我單膝跪地疑惑地問。
「細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有冇聽過?你以為得你識借力打力?好不幸,我打仗嘅年代,每一個人都精通易經,我更是具有戰神嘅神格,你果招所謂嘅『圓』,老子五千年前已經駕輕就熟啦,再嚟啦,你仲差我三招」他微笑著說。

我站了起來,不知為何,明明重傷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痛楚,而且身體異常的有力。
「心仔,我唔識療傷但可以用幻術令你暫時唔痛同處於興奮狀態,但你要小心唔好比自己受致命傷呀。」詩詩用傳音入密在我心中說
「哼,小把戲,果邊嘅人同我聽住,如果你再敢干擾我地嘅決鬥,我就殺晒所有同你地有關係嘅人,嚟,我地繼續。」男人憤怒地說,然後他單手握著長槍,架出了一個標槍的姿勢。將槍筆直的飛了過來.......




遠距離攻擊嗎?
我以縮地的步法,在長槍要擊中我的前一刻避開了。
可是,他的俯衝跟長槍的速度竟是不相上下,我避開的同時,他握著了這枝離弓箭,向我閃避的方向再發起一下更快的飛矛,但見識過他前兩之的俯衝,此舉我並不意外,且早已預備了連續的縮地。
可是,在我第二次的閃避時,內心浮過一閃不安,可是已經太晚......
「軍神流討術·破膽掌。喝!」
原來他的兩次飛矛都只是誘餌,真正的攻擊是他的掌法......
掌法是直接破壞內臟的攻擊,而且因爲力量十分分散的關係不能像劍招般以圓化解,因為振動頻率之高令掌力在流過肌肉時早已將經脈粉碎......
幸好,及時加強了護體鬥氣,不然這一掌應該可以送我去見閻王了。
又一次被直覺救了。
但我無可避免地碎了一邊的肋骨,只能勉強用鬥氣護住內臟。雖然完全不痛,但再中一下,恐怕就會一命嗚呼。
「哈哈,所謂戰鬥同戰爭,都係一樣,如果你睇到兩步的話,我只要睇到三步就可以贏,世界無長勝嘅人,亦無必敗嘅仗,嚟啦,仲有兩招。」
這一次,我不能再後手了,一定要先發制人.......
我以縮地術突進「一刀流居合·星閃」
「空手入白刃」「七星突」四手分別出招,輕鬆的破解了我的劍技,可是......
「秘劍·幻星」
我的居合也是虛招呢,是殘影而已。
「真·一刀流居合·星閃」
終於,我拿下了一本,宛如鋼鐵般的肌肉終究被我的愛刀切開了,熱騰騰的鮮血濺了在我的臉上,可是我的嘴角卻不能自拔地上揚,這種戰鬥的愉悅確實會令人上癮......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下話。」我挑釁地說。
只見他氣定神閒地轉過身來「哈哈......哈哈,好一個天才,合格啦,再打落去我怕我會唔小心殺左你,今日就算啦,剩低果一招有緣再續啦。之不過頭先果一刀太淺啦,唔好對敵人仁慈呀細路。」他鬆了一下肩膊,背上的傷口就癒合了……

「咁前輩一直放我水,即係話你都唔係敵人啦?敢問前輩高姓大名?」這是我大膽的推論,因為如果他真的是敵人,我應該一早死了。剛才那一刀應該亦是他自願接下,直覺是如此告訴我。

「哈哈,老夫只係想睇下所謂救世主嘅潛力啫,的確冇當你係敵手,只係和平得太耐,想活動下呢副老骨頭同埋想睇下黃帝點解會睇中你先比啲考驗你地啫。
帝辛我就帶返走啦,最後一句忠告,紅顏會唔會係禍水,決定權永遠都係男人身上。
至於我……有好多個名,最出名嘅應該係蚩尤或者項羽……」然後他揮了一揮衣袖,就和躺在地上的帝辛一同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同時,我亦隨之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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