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外傳: 外傳--一九六八年的千闕與少姻(七)
外傳--一九六八年的千闕與少姻(七)
警長和兩名警察三個人護送著少姻一同去尋找那名失去蹤影的少婦美美。
他們四人一同步行著,途中警長不時找話題與少姻談著,可是少姻卻對他一理不理。警長到後來乾脆只和他們兩名警員說話,然後他們去到了附近的長沙灣分區警署。
「我記得你所講果個美美就係入面,一齊入去啦。」少姻在警長帶領之下一步一步走進了警署,他們的地盤核心。然而少姻毫無懼色,警長只以為自己作為一個獵人正在捕捉著一個無知的獵物,只是他不知道,他心中的獵物其實是一個怪物級別的人物;只是他不知道,誰才是獵人,誰才是獵物。
「少姻!」在口供室中的美美看到少姻單人匹馬來到了警署,正當她想站起跑去少姻處時,她卻被名警察按著肩膀,強行要她繼續坐下。
「美美。」少姻便走入口供室,輕輕一掌便推開了那名警察的手,望著那名警察依然極冷酷地說著:「唔好掂佢。」
那名警察正想發難之時,剛剛走進來的警長揮手阻止了他。警長心想著:「反正你都入左黎,仲走得去邊呀?哈哈。」
「對唔住呀,少姻,佢地逼我講晒有關你既事。如果唔係,就,叫我小朋友小心出街。我真係好怕,對唔住呀!少姻!」說著說著,美美便在少姻面前崩潰了,痛哭了。
「唔緊要,錯既,係佢地,唔係你。」少姻一直安慰著美美,而在外的警察大多都在等待警長表演;幾位面上依然帶著不屑的警察,亦只能夠在旁邊默默坐著,他們,其實什麼都做不到,心中一陣陣郁悶。
「少姻,一場黎到,不妨飲杯野啦。」警長命人拿著一杯奶茶到口供室裡,現時,口供室中只剩下少姻、美美、警長和那名應聲蟲。而應聲蟲更把口供室內的窗簾拉著,使其他人無法從室外望到室內的狀況,只是,外面的人都不難想像到當中荒淫的狀況。
「無興趣,既然我都見到美美,我地先行告退。」
「呀,等等。」警長瞇著那鬼祟的眼睛,淫賤猥褻的樣子表露無遺。「今日美美突然有事,好彩得我地既伙記救返佢,不過,下次有冇咁好彩就唔知啦。可能聽日有事,後日,大後日都未定,而且,佢小朋友咁可愛,踢波果陣有意外就唔好啦。」
聽到這番明顯的威脅,美美嚇得跪在地上。「沙展,我求下你唔好搞我個仔呀,唔關我個仔事架,你要搞,搞我啦,唔好搞我個仔呀!我求下你呀!沙展大哥!」
「哈哈,搞你?聽落都唔錯喎。佢,就留比你呀,楊仔。」警長那份奸淫的樣子,簡直令人想衝上前摑上四至五巴掌。
少姻走到美美的身邊,希望能減輕她的不安,但她自知對著他們這兩個衣冠禽獸,自己的怒氣差不多到一個臨界點,等待爆發。她看著這些虛偽卑鄙的賤人,恨不得把他們煎皮拆骨。「警長,請問你要點先肯放過美美?」
警長兩掌交錯,托著頭,面上掛著一個像農夫終於收成般滿足的笑容,他雙眼望一望向那杯熱奶茶。「飲左佢先再講啦。」
少姻一口氣把那杯熱奶茶喝掉,面不改容。「警長,咁我地走先。」
「哈哈,頭先你飲果杯熱奶茶,我叫人落左兩三粒春藥。我諗好快,你會係呢道,因為個身體太熱既關係,一件不漏咁除晒身上所有衫褲鞋襪,全裸咁露比我睇,可能仲求我插你添呀,哈哈!」警長亦開始脫著自己的上身,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至少有著一定的線條。「你個樣咁誘人,其實內裡咪又係隻雞。果個地盤佬,餵得飽你咩?」
區區催情藥物,又豈能影響到中階三門者的身體,以她的身體質素,即使他們用麻醉非洲象的麻醉藥落在少姻身上,恐怕少姻只覺一點麻痺,但絕不會因此而倒下。美美只見少姻鬆開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警長那處。
「少姻,唔好呀!」美美視少姻為親姊妹,以為她已被那催情藥物所影響,而要被面前這個賤人污辱。「嗚,少姻!」
「美美。」現在冷如冰霜的少姻正走向警長那處,使得他們二人以為自己成功了,警長還在開懷大笑,心中正盤算著該如何享受如此美人。
「喔?」美美聽到少姻平靜的聲線後,心中萬個不解。
「合埋眼。」少姻的語氣變得低沉,變得冷冰冰,變得活像另一個人,她的說話就帶著無窮的殺意,令美美馬上閉上雙眼。
少姻釋放出自身抑壓甚久的殺意,如海嘯般直湧向警長和應聲蟲。在警長眼中,現時的少姻並非那名纖纖的柔弱女子,亦非有如冰山的美人,是一隻正在舞牙弄爪的遠古凶獸,是一隻高傲,正在咆嘯的鳳凰。而鳳凰,正抓向警長的頭顱,只是一抓,他便分成幾份。
不,那只是龐大殺意令警長所產生的一剎幻覺。
她的殺意,彷彿令整個口供室中氣溫急降,如此情境,警長和應聲蟲嚇得不斷大哭大喊著,就連唾液都忘了吞嚥,流落在自己光鮮的衣服上;最誠實的身體更恐懼得控制不到肌肉,把排洩物盡情釋放出來。
少姻已經盡量壓下自己的靈力,不露出自己的氣勢,因她怕在如此近的距離,中階三門者所發出的氣勢會令他們昏厥,甚至出現心臟停頓而猝死。她不想弄出人命,只希望給予他們一個教訓,而且,在她身後的美美要是因此失去性命更是無辜。
美美聽到那兩個男人像呼救般的叫喊,就知道情況不知為何突然逆轉,幸好她不是正面面對少姻的殺意,只是出了一身冷汗,幾乎嘔吐和感到少許暈眩。
「美美,走啦。」聽到少姻的聲音,她才夠膽色張開雙眼,入目的是少姻迷人的笑容,而背後,是嚇得暈倒的應聲蟲和全身依然抖震的警長,而他們的胯下,全都是排洩物,那陣惡臭令美美都不禁側目。
那單薄的牆壁又怎會阻隔得到那龐大的殺意,在剛才的一剎,在外的警察都停止了一息呼吸,這不可能是偶然,他們全都靜止著,光是望著少姻,打開口供室的門,扶著美美斯然地走出那間傳出一陣陣奇異氣味的口供室,走下那條長長的樓梯,走出警署。一路以來,不止無人上前阻止,更是無人膽敢說話。
直至那駭人的殺意完完全全從空氣中消失後,其他警員才回復了正常呼吸,並察覺到那陣異味。
「嘩!沙展你,你賴屎!」跑到口供室門前的一名警員衝口而出,其他人聽後在心中不禁嘲笑著,恥笑著。
聽到那些人議論紛紛的聲浪,才開始從驚慌中清醒過來,同時,全身都有著那種恥辱的滋味,被排洩物而弄成濕透的褲子,那一陣奇異的惡臭。「百街…百街!全部同我收聲。」他亦一手推開暈後靠在自己的應聲蟲,那失衡的感覺亦令他醒覺,同樣感受這一份恥辱,被一個女人嚇至俗語所說的「屎淋尿賴」。
「搵人拎套衫比我,快呀!仲望!邊個再提呢件事,我就炒邊個!」然後警長便大力把那口供室的房門給關上,脫下那些污衊的衣服,他怒視著依然呆若木雞的應聲蟲。關門之後,那陣異味更加濃烈,令二人感覺更加羞恥。
「呢一個仇,我,一!定!會!報!」警長不斷一腳又一腳踢在放在中間的桌椅,以此發洩著。那應聲蟲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直至警長一巴掌摑在他面頰才開始清醒過來。「楊仔,你幫我搵一班人,一班想上位既黑幫。」
「係既,沙展,想做咩?」應聲蟲亦怒得脫掉衫褲。
「放。火。」沙展心中充滿著復仇的火焰,一燒便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