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屎唔可怕,可怕在鍾意左食屎: 第五章
星期六,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是絕對的好天氣。再次,鬧鍾響起前,我己經被震醒了。
不過當意識回來時,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時,睡意也都飛走了;今天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約會。
我約了她在她樓下等,純粹是因為知道對方住哪裹,好像關係會親密一點。年少又怎能想到,其實這行為是罪無可恕。
我除了張雪玲外,另外還找了我的其中一個老死,世傑來為我壯膽,多一個人冷場的機會便小一點。
世傑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淡,對朋友或同學都是。有時我會覺得我和他,其實不那麼熟,始終他屬於我們圈子,又由初中便一起玩,所以也算是我的兄弟吧。
他樣子不突出,卻是我們當中最早有拖拍的人,而且還是同校師姐。大概他的冷漠使他散發一道神秘的氣場,吸引了異性的好奇。
和世傑集合後,我們便向張雪玲家出發。
時間不早不晚,準時到達。不過左右張望都不見那嬌小的身影。
「女仔係煩啲。有邊個係會準時。」世傑拋出一句似乎是他的心聲。
我拿起電話,很快便找到張雪玲的電話並撥出。
「喂」聲音有點沙啞,我已經心知不妙。
「喂,你...仲未起身?」「身」字的語調提高。
山是石頭,海是水,女人會遲到。這是我第一次親身體會。
她先是說現在開始梳洗,要我們等一會。半個鐘後便轉口叫我們先行,她再後來趕上。
「你溝人啫,唔洗做到咁呀嘛?咁就無左半個鍾。」
「佢起唔到身啫,佢都唔想。更何況我又唔係想溝佢。朋友!」
世傑只是望了我一眼,做了個微笑便沒有回應。
「唔信就算。」
說著說著,便行到了運動場,我們在門前停住了腳步,聽到裡面傳出一陣歡呼聲,不知是哪一隊進了球。
「唔入去?」世傑問。
「唔啦,都就完。」其實是我根本沒有興趣。
「都話你架啦,唔洗扮啦,鍾意咪認,你諗咩我地又點會唔知?」看來我的兄弟全都發現了。
我不意外他們知道了。但與其說鍾意,倒不如說我也是患上了「突然鍾意隔離位同學症」,這種病每年都會有數以千計人患上。
原來這個病可以來得這麼突然,一個月前才想當朋友,一個月後竟突然鍾意了。到底我是因為被動地因為對方行為曖昧而認為終於能一嘗初戀滋味,所以鍾意了她。或這真是因了解而發展?我想是前者居多。
這時世傑的電話響起,是他女朋友,在右邊的一個小公園等他。剛好他走時,張雪玲便到了。
「似乎踢完啦,你依加先到。」快點,快想想接下來有什麼地方好去。
「吓,咁快完左?咁我地係到坐下先啦。」她說完便坐到椅子上。
「去商場行下先仲好啦,咁熱。」
「唔得,我要等人,佢應該好快出黎。」她很自然的說。
等人?會是誰?今天我等了你半小時有多,只為見你一會嗎?